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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拿出一张比通缉令还大的纸,一抖开,单手举在手中,对着众人以及官兵大声说道:“大理寺新消息,叛国贼沈夙彦有了具体的信息,是一个年方十六岁的少年,是昏君最小的儿子,封号承宁王,因为自幼远离皇宫,所以知道的人十分少,但就是他引起了这一场战争和叛变,为了我们的安宁,为了结束这一场战争,我们一定要抓住他,还希望所有人全力配合!” “好好好!” “打死叛国贼,打死他!” 人群一阵激昂,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那个人说道”封号承宁王”的时候,原本在桥上的沈夙彦,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疾步的往城门走去,在听到身后那激昂的愤怒声音传来的时候,他终于走出了城门,唿了一口气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往城外三条官道中的其中一条官道果断的跑了去,顿时将自己的身影淹没在了离开的人流中。 4. 破庙遇弃子 崇天国,齐平二十七年,大年初三,滦阳城皇宫传出消息:睿秉王驾崩。 举国上下一片哀伤。 沈夙彦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北上的路上,日夜兼程的他双脚底已经全是血水泡,他在这个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找了一间废弃的破屋子跟几个貌似一样流浪的人一起住了一晚,缩在角落里,他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论这个消息,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起流浪的人看着这个昨天下午遇到之后一直沉默的少年,有个年过半百的妇人终是默默观察了一晚上之后忍不住的过来搭话,慈祥的问道:“小公子叫什么?这是去哪里呢?也是前往”辞秧城”吗?那我们可以一起上路哦!” 正收拾好自己东西的沈夙彦怔了一下,随后礼貌的回答:“失礼了,在下程宁,我并非去”辞秧城”,我还要继续北上!” 是的,程宁。 沈夙彦站在破败的屋子外,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任由寒冷的风吹痛结疤了的脸颊,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从今以后,自己就是程宁了,以前的那个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程宁在一个三岔路口,客气的告别了貌似被邀请到自己一路同行很遗憾的妇人以及其他人,程宁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逐遂城”的方向。 大年初七,一道圣旨传遍天下:因先皇在位时昏庸无能,荒诞yin乱,大乱朝纲,其子更是勾结外邦,卖国判民而引发战争,将滦阳城以及天下无数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故国不可一日无君,前朝李释安大人一心为民,鞠躬尽瘁,受万民请愿登基为皇,改国号为”崇安”,年号”释平”,登基之年既为元年,帝号”释安”…… 天下易主! 这天,程宁正好走过一座小县城,听着骑马的官兵在城中奔走相告之时,看到的却是跟滦阳城没多少区别的一片战争之后的萧条,他明白以战止战,但是他不懂,这场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路看多了到处是无家可归的逃难人们,看着失亲亡故双眼都麻木了的百姓,自幼在皇极观长大自认为见识了苦难的他,才发现,以前见过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非但如此,程宁越是北上,反而越发的觉得那一场从京城蔓延开的战争越发的浓烈,而那一纸通缉令也仿佛在追随程宁的脚步一般,如形相随,逼的程宁不得不在脸颊上的伤开始好转的时候,走上了偏远的山区道路! 这一走,他也不知道好久才能走到目的地? …… 转眼,程宁已经赶路赶了半个月了,上元佳节这天,程宁途径山道,从早上开始就越下越大的雪,让程宁在下午时分在山中遇到一破庙之后决定,今天不赶路了,在怎么样也是上元佳节,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在继续赶路。 决定之后,程宁走进了破庙,虽然四处漏风,屋顶还有好几个窟窿,不过程宁还是在屋子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处背风又不漏雪的地方,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尚早,又看了看包袱里为数不多的干粮,程宁最后不得不转身又去外面找了好些柴伙,看看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天黑之时,程宁怀中抱着干枯的粗壮树娅,双手中都紧紧的握着干瘪了的几个果子,脸带笑意的走回了庙里,抑制不住开心的说着:“运气不错,树上还挂着几个野柿子干,今天晚上……咦?!” 程宁还没说完话,就看到了自己离开时收拾了一下,垫了干草,腾出了空地准备过夜的舒服角落中多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顿时一惊,往前又走了几步,程宁顿时看清,那倒在干草上的貌似是一个孩子的小小身影。 “这是……”程宁忙着冲上前,慌张的连带着手中的野柿子干和柴伙全部丢下,来到旁边一看,更震惊了,这竟然真的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子? 5. 一起活下去吧! “这这这是哪家的孩子?谁放在这里的?”程宁一边诧异的说着,一边对眼前真真切切的情形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荒郊野外的,破庙中突然出现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子? 任谁都看的出来根本就是古怪的不行。 “唔,唿唿……” 正在这时,倒在干草上的孩子轻微的发出了一丝丝呻吟的声音,听上去貌似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听的程宁忙着回魂,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前小心的伸手去抱起孩子说道:“乖,没事……好烫!”程宁还没说完,就触碰到了抱在怀中的孩子那露在外面的小手,这才注意到孩子的脸色是十分不正常的潮红,小手也guntang的吓人,程宁蹙眉伸手一探,顿时被guntang的额头吓的狠狠拧起了眉头:“你竟然烧成这样?” 所以就更奇怪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还发着高烧的出现在破庙中,这已经超出常人的理解范围了! 不过,程宁顾不得其他,眼下这孩子在烧下去,是真的要出事了。 “乖,你先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程宁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整个人是跪在地上的,这时候,单手抱着孩子,另外一手又把他身下的干草堆厚了一些,小心的再一次放下孩子,转身快速的翻出自己的包袱,在包袱里找到了一个水袋,又拿出了自己仅剩下的一件干净衣物,程宁没犹豫,果断的将衣物的下摆撕了一块下来,拿起东西便走了出去,在满天的大雪中,程宁赤着已经生了冻疮,眼下冻的没了知觉的手抓起干净的雪往水带里装,又用撕下来的布条包住了一包雪这才转身回到破庙里。 孩子已经烧的貌似昏迷了过去,除了时不时的有极其细微的难受唿吸声外,根本就是一动不动,不然程宁也不会开始还以为是别的东西! “没事的,放心,没事了……”程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