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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办公室里,隔着一张方桌,韩惊墨和考务组长面对面坐着。出于保密原则,周围禁止他人靠近。 考务组长将相关文件推到韩惊墨面前,示意韩惊墨。 “这是关于此次心理测评的一些考试要求,试题也出来了,等傅予接入系统,就会被进行渗透式催眠,系统会诱导出其体内的负面情绪,并放在某些特设情境中进行分析评断。”考务组长叹了口气,忍不住再次提醒韩惊墨道,“心理测评不比普通考试,你面对的可能是对方的负面情绪,存在一定风险,恐怕还会给你留下一段不太好的记忆,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韩惊墨摇头道:“我考虑得很清楚了。那我要做些什么?” 考务组长翻开一页文件:“你的责任是客观记录并引导他进入剧情,尤其要提防他中途醒来——如果他中途醒来,考试必须中止,再由系统分析评估,重新拟定新考题。” “重考会有什么影响吗?” “重考的话,催眠程度会加深,对考试而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从医学上来说,过于频繁的催眠可能会引起身体一些不适症状,比如记忆混乱,恶心呕吐,失眠多梦等等。所以考虑到这点,我们都是尽量一次性解决问题,避免重考。” “我明白了。” 韩惊墨看着A4纸张上整篇幅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很多文科生,看理科书时总有种看天书的错觉。哪怕你已经全力以赴,破釜沉舟,为之付出无数时间精力,但最后你只能选择和它同归于尽。 过去韩惊墨就是如此。越不会越不学,越不学越不会,最后回忆起读书年代,全是厌学情绪。至今再看某科目,也是生理性抗拒。 但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虫族专场考试那样选择性跳着看,而是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地码过去,看到不懂的,还反复看了好几次。 考务组长一直看他性子跳脱,语气嚣张,简直是监考界中一股清新脱俗的泥石流。这时见他一反常态,态度出奇端正,不由暗暗满意。 看来他之前是以貌取人了,小伙子虽然形象不好(墨宝:代沟!),对工作倒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不错,很不错。而且患难见真情,品行也是极好的。回去可以和傅予他爸妈说一说。 韩惊墨把文件夹在胳膊下,从办公室忧心忡忡地走出来。 下了楼梯,走过长廊,经过休息室的时候,他忽然心有所觉,转头朝里边看过去。 隔着一大片透明玻璃窗,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予坐在沙发上,正满脸疲惫地揉着太阳xue。他穿着白衬衫和一条藏青休闲裤,袖子挽到肘关节,一双大长腿委顿在地。哪怕神劳形瘁,也昂首挺胸,坐的标枪似的笔直端正。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难的贵族。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傅予顿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来。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看见他,傅予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舒展紧皱眉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韩惊墨却是皱起眉头。 傅予对韩惊墨微微一笑,张了张嘴,无声说道: 小墨,是你,我就放心了。 明白! 韩惊墨地下党接头似的,朝他重重颔首,坚决果断地转身走了。 韩惊墨决心要挽救他的失足队友。 他是满腔正义的热血,一颗赤诚的红心,向着太阳向着党,坚定不移要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距离开考还有一天,他的眼睛基本没离开过,一整天都在熟悉那些考题流程。都没注意到他家两位哥哥面色异常。 “我们墨儿真是非常刻苦地在学习呢。”韩云低十指交叉托着下巴,笑着打趣道。 三个人面对面坐在饭桌上吃饭,韩惊墨眼里却只有书,把他无视了个彻底啊。 “不就是监考那个姓傅的吗?就算做不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尹轻越泄愤似的,夹起一块黑椒牛rou恨恨咀嚼着。 韩惊墨眼也没抬地回道:“你懂什么啊,这是我转正第一场监考,对象就是我的指导员兼补课老师兼好友,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 尹轻越心头一跳! 下一秒,他立刻大声反驳道:“不对!我听说你监考傅予这件事,都是电脑随机抽取的!既然是随机安排,那不是别人就是你,不是你就是别人,如此而已!” 韩惊墨眯起眼睛:“真的是随机吗?” “难道不是吗?”尹轻越目光微闪。 韩惊墨冷笑:“随机还能随到我,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尹轻越心脏狂跳,只觉手心都在冒汗! 糟糕,难道墨儿…… 怎么办,墨儿不会因此讨厌他,疏远他吧? 旁边的韩云低突然开口道:“说明什么?” 韩惊墨看向哥哥:“说明我正在升级啊!” 尹轻越:“???” 韩云低笑道:“这话怎么说?” 韩惊墨对哥哥十分推心置腹道:“你看,考务那边明知道我是个学渣,全考场垫底人物,却还委派个高难度学霸任务给我,目的是什么?就是要我逆袭学霸,吊打学神,走上人生巅峰懂不懂!要知道但凡主角,必要接受历史考验,在绝境中力挽狂澜,突破血脉桎梏,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这就是时代在召唤!” 韩惊墨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目的当然是掩盖他的真实动机——挽救他的失足队友傅予。 尹轻越前边真是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这会一口气喘顺畅了,才恢复了说话的气力。 他按下筷子,不情不愿道:“反正就是巧合!” 韩惊墨乜斜他一眼:“您可闭嘴吧,别打扰我晋级,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理想抱负了,你这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尹轻越气得七窍生烟,只能怒叉牛rou片,叉得碗碟砰砰乱跳。 韩惊墨看向韩云低:“哥,你明白不?” 韩云低笑了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无论墨儿做什么,哥哥都是支持的。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休息,只有调整好状态,才能圆满完成任务,对不对?” 韩惊墨打了个“OK”手势。 尹轻越看了韩云低一眼。 韩云低没看他,只慢悠悠地低头喝汤。 夜幕低垂,院子里虫叫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曲交响乐,衬得夜色越发静谧祥和了。 尹轻越的房间在韩惊墨对面,站在窗台上,如若韩惊墨没有拉上玻璃门,他是可以看到韩惊墨正对阳台的一副星空挂画的。偶尔还能像今晚这样,看到灯光映照在挂画上的韩惊墨的影子。 这个时间点,生活规律的韩惊墨本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