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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话来。 “你信我,再信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真的。”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初是毛毛细雨,后来慢慢地变大了。雨点打落在陆景曜的头发上,肩上,很快的湿透了。陆景曜一说话,那酒气又扑在阮向笛的鼻间。 嗅着那酒气,阮向笛竟觉得自己有几分醉,脑子不太清醒。因为他竟然没有挣开陆景曜,而是任陆景曜抱着。 眼看着雨在变大,阮向笛可不想淋成落汤鸡,抬手推了推陆景曜:“松手。” 雨水顺着陆景曜鬓发往下流,他无措地收回了手。 阮向笛撑开伞,扫了一眼陆景曜湿漉漉的头发,将伞向陆景曜撑了一点。 “走吧。”阮向笛说。 他没有回答陆景曜,没有说是否要信他,没有说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可对于一直坚决抗拒陆景曜的阮向笛来说,这种沉默就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陆景曜在要哭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来。那笑容很小很浅,像雨中路边无名的白色小花,轻轻颤着,雨点一打,就弯下腰去,躲进草丛中不见了。 “谢谢。”陆景曜说。 两人不知道多久没有一起撑过伞了。栗阳市下雨较少,两人也就起初热恋的时候,有兴趣一起便装出个门,偷偷摸摸地约个会。 两人肩并肩走着,走得很慢,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雨天总是让人满腹心事,无从排解。 阮向笛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那一年,也是夏天,他刚出道没多久,知名度不像现在这么高,上街也不需要太遮遮掩掩。陆景曜约他出来,他兴奋地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门,新做了头发,化了很淡很精致的妆,穿着尖端奢侈品牌,一身行头几百万一一他那时候并不太有钱。 184大雨天一起撑伞 但效果让他很满意,因为陆景曜见到他时,露出了很惊艳的眼神。他为此暗自高兴了没两个小时,栗阳就下了大雨,虽然有买伞,但风雨交加的时候,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 他记得自己当时很失落。 刚恋爱的时候,阮向笛很自卑,因为他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刚出道的十八线小明星,而陆景曜却是身家过亿的总裁。 他不知道陆景曜看上了自己哪点,于是一直小心翼翼,维持着自己可怜的自尊,不肯多花陆景曜一分钱,不肯让陆景曜帮他拿资源。只敢自己拼命努力,希望能缩短一点他和陆景曜之间的距离。 就连那约会的一天,都是从紧密的档期里抽出来的。 但陆景曜似乎并不在意他落汤鸡的狼狈样子,反而格外高兴,把他拉到一家暂停营业的超市外面,按在墙上不停地亲。 想到这些,阮向笛有些惘然。 他看看身旁的陆景曜,一步步紧跟着他,眼睛也一直盯着他,像是怕错过一秒,像是怕落后一步他就再也追不上他。 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然而,到停车场的时候,陆景曜却发现他妈和叔叔开着车走了,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这儿。 陆景曜可怜巴巴地看了阮向笛一眼。 阮向笛收了伞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启动发动机后,看见还站在雨里的陆景曜,打开车窗,对外说了句:“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不然这大雨天,来回还挺不方便的。这地方太偏僻,公交也不好等,陆景曜伞都没有一把。 陆景曜脸上露出很惊喜的神色,像生怕阮向笛反悔似的,冲到车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在副驾上,系好了安全带。 阮向笛暗自有点好笑,在心里摇摇头,叹口气,就驱车走了。 “你妈跟你叔叔也是够可以的。”阮向笛说,“一点都不怕我这个狐狸精把他们儿子拐走了?竟然还主动把你丢在这里。” 阮向笛似笑非笑地看了陆景曜一眼,话里有话。狐狸精勾引了阔少,一般书里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阔少都是这么认为的。 陆景曜道:“你怎么可能是狐狸精……” 阮向笛扯了下唇角,倏然又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身上酒味很大。” 陆景曜扯起自己衣服闻了闻:“……很难闻吗?” 阮向笛:“有点。” 陆景曜:“……对不起,那我以后不喝酒了。” 阮向笛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勾起唇:“以后都不喝了?” 陆景曜: “如果你希望的话。” 阮向笛: “我希望你就能做到?” 陆景曜: “嗯。” 阮向笛: “那你就把酒戒了吧,我可不想下次再见到你时,你身上一股酒味,还沾到了我身上。” 阮向笛说到这里时,抬起袖子闻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刚才陆景曜抱了他两次,他身上也有一点淡淡的酒味了。 “好。”陆景曜说。 陆景曜话是这么说了,阮向笛也没当真。毕竟陆景曜应酬那么多,不喝酒怎么可能?戒不了的。 185带回家 其实是很刁难人的要求,但陆景曜不仅答应得爽快,甚至还有些激动了。因为阮向笛说“下次见面的时候”,这意味着阮向笛开始接受两人还会见面了。 看来他长期以来的努力,并不是白费的。 阮向笛本想把陆景曜送回家去,但是去陆景曜家的路上,刚好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警察都在那儿,堵成—团,那条路根本走不了。加上淋了点雨,阮向笛看陆景曜有点打喷嚏,就只好先暂时把人带回了自己家里,反正也不太远。 又是一次时隔多日,陆景曜才再次正大光明地来到阮向笛家里,他轻车熟路地在玄关外换了鞋,走进屋。竟然有保姆出来迎接,保姆看到陆景曜,显然不认识,阮向笛就介绍了一声:“他姓陆。” 保姆才笑道:“陆先生衣服都湿了,我绐您找件衣服换吧,您先去二楼洗个澡。” 阮向笛很少待外人来家里,因此她自作主张觉得陆景曜一定是阮向笛的好朋友,就这么说了。阮向笛便也没说什么,默许了。 陆景曜四下打量着阮向笛的家,整个布局陈设没有太大变化,但保姆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