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要娶阿莲
第12章我要娶阿莲
得知了凌何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后,徐莲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在自个院子里瞎转悠,她阿爹去上朝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凌何因她阿爹受了伤,她还是须得去看望一下的,但是她一个人去,她又觉得怪尴尬的,还是带上她阿爹一起比较好。 徐至明晌午了才回来,一回来连茶水都还没喝上一口,就被自己女儿拉到了院里的石桌边坐下。 徐莲问她阿爹:“昨日,凌何是不是从刺客手底下救了阿爹?” “凌何同你说的?”徐至明板着脸反问她。 “没有,外边人都在说呢,凌佥事救了尚书大人一命。” 徐莲脸不红心不跳,胡话张口就来。 徐至明板着的脸更为难看了,他哼了声,唤过一旁的下人,让下人给他上了一盏茶,他喝上茶水了,才悠悠说道:“我还以为昨日,那竖子便借伤去你面前摇尾乞怜了。” “阿爹~” 徐莲起身蹲到徐至明身前,双手倚在他膝上,撅了下嘴,“好歹人家救了你,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 “难听?” 徐至明眉头高抬,不敢相信的垂眼看着倚靠在自己膝上的女儿,她从前可从不会帮那竖子说话,还会夸他骂得好呢,今日怎的就变卦了? 他试探性地问她:“阿莲,你对那竖子……” “阿爹乱猜什么呢?” 徐莲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站起身来,背对着她阿爹,继续说道:“我就是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想着和阿爹一去去看他一下,省得落人口实,说我们怠慢了救命恩人。” 徐至明敛眉思索片刻,觉得有些道理,他抬手:“你不必去,你就在家好好养伤就是了,这种事阿爹自个去就行了。” 徐莲回过身:“阿爹一个人能行吗?” “怎的?”徐至明一手拍在桌上,“我还怕他父子俩不成?” “行,行,行。” 徐莲点头赞同,也带了些敷衍,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想去又不想去的,形容不出来。 不过既然她阿爹不让她去,她也算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了,不去了。 徐至明临去前,徐莲嘱托了好几遍,让他千万不要与凌何他爹起冲突,这个时候,能忍则忍,谁叫自家欠了这么大个人情呢。 徐至明也觉得女儿说得有点道理,先把这人情债给还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姓凌的。 他让管家备好了礼品,稍作休息后便出了门。 但他并没有去凌家,而是去了北镇抚司。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是不与那姓凌的正面碰了,还是避着些,直接去找那竖子算了。 站在北镇抚司衙门前,徐至明望着牌匾上的那几个大字,深深地呼了口气,才带着管家上前。 门口的锦衣卫自然知道来人是谁,没等徐至明开口,便自觉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耿先出来了,他朝徐至明行了一礼,拱手道:“佥事大人请尚书大人去前厅入座。” 徐至明冷着个脸,“不必了,本官就在此处,你叫他赶紧过来。” 耿先不敢多说什么,转身朝镇抚司前厅去。 徐至明觉着自己这辈子是真的与锦衣卫犯冲,一踏进这北镇抚司,他就觉得气不顺。 他沉沉呼了口气,尽量抑制着自己要迸发的脾气。 没等多久,凌何便负手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他拱手:“徐大人。” 徐至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背手微微侧过身,看都不看他一眼,朝一旁的管家摆了摆手,管家躬身将东西递上。 凌何扫了一眼管家手里的东西,毫不客气的说了句:“我不要。” 徐至明闻言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他微微眯眼盯着眼前面不改色的人,嘴角抽了下,冷哼道:“你要什么?要本官给你行礼奉上吗?” “我要娶阿莲。” 他一脸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句话。 随即他又补充了句:“若大人舍不得阿莲离家,凌某可以入赘。” 徐至明脸色却是刹那间黑了下来,他一步跨到他身前,怒火冲天的指着他,“竖子!!!” “恬不知耻!” 顿了顿,他又扭头对一旁的管家说:“全拿回去喂狗!” 说罢,拂袖离去。 对于徐至明如此大的反应,凌何似乎早有预料,他从始自终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看着人跨出了衙门,他也就转身回了,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有耿先愣在原地,他刚才听到了什么,佥事大人要入赘?他已经能想到,指挥使在得知这个事后的表情了。 耿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跟着凌何的脚步,往后院去。 徐至明气了一路,回府后,坐下来,越想越气,他当时就应该给那竖子几个耳光,教他以后不敢再说半句逾越的话。 他想,幸好没让阿莲跟着去,依她那小脾气,怕是直接要被气哭了。 “砰!”徐至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茶水从杯口溢出,打湿了他的衣袖和桌面,他对着一旁的妻子厉声道:“你赶紧找时间去把那亲事退了,年前我一定要在京中为阿莲挑一位完美的夫婿。” 萧姮看着一旁的丈夫,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明明是去看人的,现在倒是像去吵架没吵赢,带了一身气回来。 她道:“人家才救了你,我怎么好意思去,更何况上次我已答应凌何,暂时不退那亲事了。” “谁让你随便答应的!”徐至明拍着桌,“这亲事必须退了!” “那竖子对着我都敢口出狂言,要是换了阿莲,还不知在他那要受多少委屈!”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 被打断了话的萧姮脸色冷了几分,她站起身来,盯着自己丈夫看了会,道:“要去你自己去,你不要脸,我要!” 说罢,她便出了屋,往院子里去。 “你!”徐至明被萧姮噎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望着萧姮离去的身影,更是一口浊气憋在胸口,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