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小马没想到老板娘会来做客，他有些紧张，怕招待不周，提前准备好了菜单和食材。他反复想了几次，甚至去花店买了花回来。宋子豪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在意，他是个在逃犯，证件有ken打点，可在此之前能找到工作，也算是老板娘人好，照顾宋子豪罢了。 之前老板娘就说要去宋子豪的家里做客，宋子豪拒绝过两次，说是出去吃。其实他怕小马累，可是这一次她又提，宋子豪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了。于是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小马。 小马很重视，搞得宋子豪都紧张了起来。 “小马，他们这边就是这样，互相到家里吃饭是很正常的，不要搞得那么复杂。” 小马扎着围裙，和ken有点像，宋子豪有点心烦，他随手就把小马的围裙扯掉了，抱着他，把他放在小马铺好白布，摆好花瓶的餐桌上。 小马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嘴角，“那也不能太难看，我不太会搞这些，但是又想自己搞，早知道真的应该让阿健来帮我。” 宋子豪搂紧了他，把他压在桌子上，“小马……” 宋子豪温柔的亲吻他，大手抚摸着他的肌肤。小马身上的伤有很多，之前也有些伤，宋子豪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他喜欢在zuoai时亲吻这些伤，好像亲一亲，吹一吹，小马就会好了。 自从他去了台湾，回到香港，小马身上添了那么多的新伤，甚至都把旧伤盖住了，可他却不知道这些伤是谁伤的，怎么伤的。 就如同他现在掌下的那一块疤，像烫伤又有划痕，他不明白是怎么来的，如今也问不出口。他只是握着小马的腰，将那块疤握在手里揉，就如同以前一样。 小马的腿虽然好了一些，却依旧不能过度劳累。这个姿势下，他努力想盘住宋子豪的腰都不能坚持太久。宋子豪握着他的腿根，将他的双腿压过来，放在自己的臂弯里，这样他整个人都被罩在自己的身下。他会被自己保护住，再也不会受伤了。 快乐的性爱过后，就只剩下手忙脚乱。尽管宋子豪帮忙，这顿晚餐依旧很仓促，小马感觉非常不好意思，宋子豪则没什么所谓。 小马见过老板，那时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现在面对面时，他才真正体会到老板对宋子豪那种扑面而来的热情。 这种热情，就像以前的小马。那么热烈的爱，就连木头一样的宋子豪都抵抗不住，小马知道这有多可怕。星星之火燃了森林，火势就根本控制不住了。 但是小马依旧明白，就算是知道，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了。他不是以前的小马，哪怕是装都装不来了。如果宋子豪依旧喜欢那一片热烈，那如今像古井一样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小马甚至都不再搭话，只是在被问到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他像抽离出来了一般，冷静的看着宋子豪和老板聊的那么开心。 这顿饭吃的比一般的聚会要快，只有老板一个人喝酒了。于是当她摇摇晃晃的要去开车的时候，宋子豪果然扶住了她，小马看见了老板看向宋子豪那guntang的眼神，仿佛在邀请宋子豪。 性感的女人，无声的邀请，另一边是家里这个，已经破败了的老房子。 宋子豪回头看了一眼小马，小马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宋子豪会回头看他，他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留恋的走开。然后在第二天那些客人去吃饭的时候，再去那个地下停车场找他，施舍般给他带些吃的，甚至还会把自己盒饭里的rou分给他，只是从来不会问他破了的嘴角吃起来会不会费力…… 小马眼前有些模糊，但是他笑了，甚至还挥了挥手。他忘记了自己有没有说注意安全，只是魂不守舍的回到屋子里去，收拾剩下的一片狼藉。老板握过的酒杯，甚至还带着温度，小马觉得有些烫手，于是就先收拾别的。 他想，也许是故意的吧，来家里看一看，看看他的家庭成分。自己算什么呢，宋子豪从来没有提起过，说起来，也只是叫了个名字。所以老板才会那样暗示宋子豪，在桌子底下勾宋子豪的腿，在车外抓宋子豪的西装。 以前自己也会勾宋子豪，只是自从他做了那个行当，他就不再想用这样轻浮的方式对待宋子豪了，有时候甚至有些过于保守。 也许豪哥是想找些刺激了吧。 小马想，自己是不是也要让豪哥开心些呢？可是……这样，他总想起在香港那些不堪的日子，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威胁，被折磨，被羞辱…… 小马咬下嘴唇，如果豪哥喜欢的话，其实没关系的。没什么关系，在香港时，不是想让豪哥和自己做吗，怎么现在就矫情起来了。 小马皱了皱眉，把刷好的盘子和碗都放好，又去翻自己放钱的那个小盒子。其实情趣用品并不便宜的，不知道这些能买多少，也不知道豪哥现在喜欢什么…… 小马想来想去，宋子豪都已经回来了。小马没想到宋子豪会这么快，他心虚似的把小盒子放在身后，下意识不想让宋子豪发现自己在干什么。 宋子豪也并不戳破，他只是俯下身子，轻轻的亲在小马的额头上，“辛苦了，小马。” 小马愣愣的，他抓着宋子豪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掌心里，痴痴的看着他。宋子豪坐在他的身边，抱住他，叹了一口气，“小马，我，辞职了，你会不会怪我。” 小马惊了，宋子豪笑了起来，捧着小马的脸吻了下去，“老婆，可别回娘家，也别赶我走啊。” 小马抱着他，两个人就又在沙发上又滚了几个来回。 小马还是回娘家去了，并且想带着自己的老公一起。阿健并不意外，甚至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好啊，正好大叔走了，我这里缺人手。” 小马不清楚为什么阿健那么高兴，他明明一直看豪哥都不太顺眼的。 宋子豪并没有推辞，说到底，他愿意听小马的话，愿意听他的安排。他和小马说的也都是真心的，只要小马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宋子豪混江湖之前，几乎什么都做过，饭店更是待得久些，对于这些东西他并不陌生，几天的时间他就上手了。他做了主厨，那阿健就轻松多了，也就有时间多顾着他的jiejie。 他们似乎回到了宋子豪来之前的状态，小马依旧做些闲差，人少，或者累了，就坐在他专属座位上。 阿健站在小马面前，表情严肃，把他的报纸抓过来，然后拽着他的手腕，打开厕所门，一把把他推进去。 小马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倒，心里一阵发慌，“阿健……” 他没有多说话，阿健捂住他的嘴，“想让你老公失业你就叫。” 阿健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他们夫妻的老板。小马又能怎么选呢？尤其是，豪哥还在，如果被他发现了可怎么办？小马皱起眉，不再挣扎了。阿健更生气了，他把小马按在马桶上，狠狠的捅进去，嘴里什么都说。 阿靓亲眼看着阿健把小马推到卫生间里去的，其实她脑子里有过这个念头，但只是一瞬，就被自己否定了，现在她深深的看着那扇门，心里的东西一点点崩塌，而朦胧又清晰的爱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阿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门板上。一下一下的顶弄，小马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肯出声，而阿健则在说一些有的没的，“不要搞得像我强jian你一样，他妈的水喷得到处都是，你是不是嗑药了？嗯？怎么那么sao？” 小马被他按得难以呼吸，听他羞辱自己，呼吸就更加剧烈。 阿健笑起来了，“你还生气了？拖家带口的来我的饭店，你当我这里是什么？旅馆，妓院？当鸡就好好当，别真把自己当良家妇女了。” 小马想，或许阿健就是想用自己来换宋子豪的工作，那他确实没有反抗的权利的。 阿健也爽了，他抓着小马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接受自己的亲吻。 可能是客人少了些，宋子豪终于有空看一眼小马，可是座位上不见人，他不禁有些担心。问了一圈，阿靓看了看卫生间，她无所谓的说，“可能在那里吧。” 宋子豪一步一步走近，逐渐也听清了那些不堪的声响。 “健，求你了……嗯……不要在这里，晚上我陪你好不好？” “轮得到你选？让我cao爽了，给你老公加奖金。” 宋子豪拳头都攥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而阿靓也看宋子豪，她想看宋子豪如何反应。她知道宋子豪多么爱自己的小马，那种爱，即便是如此深沉，都能够感受到其间的热烈与汹涌。那么爱，又会怎么做呢？ 听说宋子豪以前也是黑道大哥，不会火拼吧？想到这里，阿靓不禁有些担忧，但是下一秒，她看见宋子豪一步一步的后退，低着头，抿着嘴，回到后厨去，继续炒着菜。 阿靓是很惊讶的，她不懂，宋子豪连这都能忍吗？ 她观察着，一直到收工，宋子豪一直都没有爆发出来，甚至在下班之后，背着有些虚弱的小马回的家。天气还有些凉，宋子豪给他套了一层又一层，还把自己的围巾套给小马。看着他们的背影，阿靓又看了一眼老板。健哥在收拾东西，神情落寞，他没有看那两个人，但是阿靓知道，他的心，也跟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