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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卖的店中有一家虽然是全国连锁店,但在省里就只有省会开了一家。 厉南一一记下来,最后目光锁定在啤酒上。 非常小众的牌子,出了省会都不会有人喝,先前他在网上查看理想大学的学长写的攻略时,帖子里提过一句。 言行宴吹了一会笛子,觉得和鬼滞气没啥意思,回身就看见厉南正垂眸对着一堆垃圾沉思。他的外套敞开,胸膛肌rou隐隐被贴身的衬衫勾勒出些许,袖子挽在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动作之间隐有青筋凸显,更添性感。 两条笔直的长腿外伸,因为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过窄,有点憋屈的姿态,但丝毫不影响厉南光是坐在那里认真思考就显现出来的美好。 “……发现什么了。”言行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咽口水。 “我们省省会人,先前传闻说的黑色自杀之桥还记得吗?没猜错的话,就是那里了。”厉南手指一点,示意言行宴去窗边看看,“把角度记住,出去照着找。” 言行宴没问为什么,他从答案入手,视线在茶几上的东西之间巡过,大概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趁他站在窗户前的时间,厉南最后将屋子转了一圈,再站在女鬼面前,“我们要走了,你的事情我们出去后会尽力的。” 女鬼安静地扬起凹陷的眼眶,不再纠结怎么也装不好的肢体,头颅滚动到大门前,使劲拿脸一推,给他们指引离开的出口。 一只脚才踏出门口,厉南突然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车水马龙的奈何桥前,抬起的那只脚正踩在台阶之上,不用回头,他便能感知言行宴正站在他的背后一手处。 时间才过去一刻钟,但他们都没了游览的兴致,直接唤来马匹搭载他们回言府。 第一次来此的时候厉南头上盖着喜绸,第二次再来,他才发现这府邸牌坊极高,‘言府’两个字也写得极其器宇轩昂,进了门,廊院曲折,小桥流水,虽整体占地不算特别大,但从各处细节都可以看出主人家十分有品味和生活情趣。 如果言鬼师脸上能有表情的话,大概会永远带着随和的笑容吧。 二人回来的时间过早,言鬼师在书房看到他们时还觉着奇怪,等到言行宴说明了遇到的事情,他沉吟半晌,要回厉南手腕上编了钟馗头发的红绳,又从桌下里暗格取出一个小瓶子,将其中的红色液体点了一滴落在绳上,又将瓶子和红绳一道递过来。 “穷奇血,每隔一月点一滴,这样普通鬼也不敢贸然靠近你了。像这样直接拉你入梦之举,在人间实在太危险了。” 厉南也想过类似问题,万一他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入梦,恐怕就得和那只鬼一起在马路牙子上扯着脖子喊冤,言鬼师考虑问题全面而细致,令厉南不由得再次连声道谢。 摆在案边的白烛闪了三下,言行宴抓住厉南的手,朝他笑了笑,只听耳边鬼师开口道:“回去吧。”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厉南从言家的地下室内醒了过来,他还跪在蒲团上,全身酸痛,膝盖更是麻得没了知觉,围在四周的喜烛燃到了尽头,滴了一地的红蜡。 厉南把头顶贴满符咒的麻布一掀,正对上言行宴那只正常的人类眼睛,“……看你眼珠子是棕白色,我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言行宴没搭理他这茬,“天亮了,你要睡会吗?” “睡什么睡,查案去。” 嘴上说要查案,但总不可能真两个高中生去实地走访调查,更别说明天还要上课呢,堂哥言行善就在省会上大学,听完言行宴描述的地方,摆出一百个没问题的手势。 “放心,哥警署有人。” 小姑姑也表示自己会去帮忙,顺便纠正言行善的话,“不是他在警署有人,而是省会级都有专门针对天师成立的灵异神秘调查办案组……俗称鬼调办。” 这名字,太粗暴了。 厉南感觉没有任何自己需要插手的地方,再念及三个月后的高考,“那我就……回学校等你们的消息了?” * 三天后,厉南在早读课上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之中,忽然听见前门一阵sao动,抬眼就看见多日未见的言行宴出现在教室门口。 那日二人本来是一起离开的言家,但车开到学校正门时,言行宴忽然说他要去办点事,然后一办就是数天,彻底消失。厉南想到他们之间有着相隔一公里的魂魄之约,言行宴必定走不远,结果三天来这人真的是在以他为圆心的一公里范围之内乱跑。 今早醒来厉南感知到言行宴的靠近,想着或许这人要来学校了,结果还真的如他所料来上课了。 言行宴的面色比起以往来说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那种半句话里十多声咳嗽,走路像飘,风一吹人就跑的模样。他进了门就二话不说径直朝厉南冲过来,当着众人的面风风火火地把脑袋埋进厉南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厉南:“……” 因为还在早读课上,周围同学仅仅是多给了这两人几分目光,估计都没睡醒,也没人觉得不对劲,很快便继续自己的默背默写,而厉南将语文课本往脸上一遮,将椅背后靠低声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咳……给我们找房子去了。” “什么?”厉南很惊讶地回过头,“什么房子?” “住的房子啊,咳咳,我现在离不得你,你又离不开学校,我那些东西又不能拿来宿舍给别人看到,所以两天前我就近买了套精装修的吊高楼,隔成上下两层,上面给你自习,下面给我。”言行晏闷咳两声,喝口水继续道:“结果看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东西,我又花了两天驱邪改风水,所以才搞到今日……你的退宿手续等会我去办,你放了学直接去寝室收拾东西,今晚就跟我拎包入住。” 厉南:“……” 他都不知道该惊讶言行宴十七岁利落买房,还是该问房子里有东西是有什么东西,最后他把重点落在了一个高三生最该注意的地方:“你……都不用学习的吗?” “学什么?”言行宴无辜地歪歪头。 厉南举起了手中的必备古诗词,“你不上大学吗?” “上啊。”言行宴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你去哪所我就去哪所,你不用有压力,考到哪里都没问题。咳咳咳……当然N大最好,里面有好几个同行,包括言行善都在那里就学。” N大……厉南这个成绩都不能说高分进去挑专业,万一高考那天脑袋抽了肚子疼了,指不定就连分数线都过不了,结果言行宴这课都没听过两节的人谈起来跟去哪儿买菜一样的随意…… “你们咳……都能保送?” “嗯,国家福利。” “……” “那我现在好歹也半只脚也踏进去了,有我的福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