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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关联。 从宋怡临的言语中,文然敏感地察觉到秦棠所来并非是单纯因为“江湖仇杀”或者“灭门惨案”,而是年前徐州的贪墨案和节度使曹昇之死。 魏楚越将宋怡临派去徐州向傅家示警,救下了遗孤傅丞云,虽然宋怡临没有说明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说至关重要,文然明白,这才是那些杀手一路追杀傅丞云的原因。也是宋怡临在官道上遇见玄剑山庄的人时不得不折返的原因。甚至,是刺杀秦棠的原因。 宋怡临确信玄剑山庄中人与傅家灭门有关,魏楚越却又相信寒崇文并非主使,这才会生出计策,在樊府束手就擒,让宋怡临乘机逃走,以作策应。 文然想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魏楚越的意思。 魏楚越用傅丞云的消息引玄剑山庄的人下山追寻,抓住了蔡允,原本是该严刑逼供再找线索,却被冯进“打扰”,索性顺水推舟,将无忘斋抛了出去,让他们都知道,傅家手里的证据已经落到了无忘斋手里,追杀傅丞云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魏楚越甚至告诉冯进无忘斋已经与大理寺联手,秦棠遇刺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玄剑山庄,若他们不能自己洗脱嫌疑,那么玄剑山庄只有被朝廷兵马荡平这一个下场。 当然魏楚越不会傻到相信冯进或者寒崇文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能将内鬼揪出来就已是不错了。 魏楚越几乎将所有事情都对寒崇文全盘脱出,就是想将玄剑山庄的内鬼和幕后之人都逼入绝境,那人费尽心思、手段狠绝,岂能放任魏楚越和秦棠大摇大摆地好好活着,将徐州案一查到底,证人证物一一呈报? 魏楚越和秦棠被困樊府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他是想以身作饵,引那幕后之人出手,看看宋怡临则是网,所谓的策应便是待鱼儿咬钩,就是收网的时候。 魏楚越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却怎么都没料到樊府居然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宅院,宋怡临出来不容易,想进去更难,魏楚越请君入瓮的谋划,眼看着就要成了自掘坟墓,将宋怡临急得团团转。 文然已不知是今日第好几百次唉声叹气了,他伸手摩挲着请帖的红缎封皮,默默想着,以无忘斋的江湖力量不能这么快查到这位樊老爷身份,但还有两个人应该是知道的。 一个是郭博彦,这位姓樊的老爷曾是郭博彦的座上宾。 还有一个是知府高晋,他对郭博彦极为殷切,在樊老爷购置宅院的时候就查探过这个樊荣,虽然文书上不曾留有记录,但高晋定会知道些什么。 明日,文然要出门一趟。 郭博彦,文然是一定不会去找的,若真是见到,文然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气愤得要杀人。那边只能是知府衙门了。 虽然卞城中人尽皆知知府大人对文先生比旁人都要多敬三分,文然心里清楚高晋并不是真的高看了他,而是招惹他太麻烦,或者说,是招惹无忘斋太麻烦。 魏楚越不在,文然自己去衙门,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更不必说见知府大人高晋的面,直截了当的问是必然行不通的,还得另想法子。 ※※※※※※※※※※※※※※※※※※※※ 祝大家新春快乐!阖家健康!百病不侵! 才发觉过了零点了,那晚上还有一更! 第48章 宋怡临离开樊府与老徐道别后径直回了家。 回去时,文然正在灯下看书,却不是平日里悠然的模样,而是许多字帖堆满了桌案,他正一册一册地比对着什么,以至于宋怡临推门进来他都不曾发觉,直到宋怡临到了他眼前。 “在看什么?” “你回来了?”文然搁下手中的字帖,站起身来绕到宋怡临面前,抬手就拿自己的衣袖给宋怡临摸了摸额角的油烟灰尘,“累了吗?是不是立刻要走?” 宋怡临看着文然在他眼前,恍然间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像春日朝阳不知不觉洒满了全身,令他说不出的心旷神怡,不自觉地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文然没发觉宋怡临正出神,又着急按着他坐下说道:“把衣服脱了。” 宋怡临一愣,不待他缓过神来,文然一转身爬上了床。宋怡临心神一荡,哪里还有什么废话,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就向着文然扑过去。 文然被宋怡临抱了个满怀,吓了一跳:“啊?!” 宋怡临顺手就将文然的外袍拉扯了下来。 “呀!你作什么呢!” “不是你让脱的吗?” 文然用手肘将宋怡临抵住,哭笑不得:“我是让你脱了衣服,给你换药!” 宋怡临一僵,这下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文然乘机将宋怡临一把推开,拾起方才掉落在床上的伤药和纱布,将宋怡临按回去端正坐好。 “你这几日肯定都没好好休息过,更没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了吧?”文然叹了一声,“今**回来的时候就该给你换药的了,你啰啰嗦嗦一箩筐话绕得我头晕,倒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你就算立刻要走,也得先换了药。” 文然一边说着,一边拆了宋怡临腰上的纱布,上一次给他换药都是三日前了,幸好宋怡临没有跟人动手,伤口没再裂开,愈合的状况还不错,已经结了痂。 文然给宋怡临擦干净伤口,忍不住轻轻按在结痂处摩挲了几下,已经慢慢坚硬的痂横在宋怡临腰间惹得文然眉头紧皱,心里一阵心疼难受。 宋怡临身上有许多伤疤,有些已经很浅很淡了,显然是年岁已久,有些则很狰狞,文然第一次见到时都震惊了,他无法想象宋怡临经历过什么,那些伤有多少痛,也难揣测其中有多少伤几乎要了宋怡临的命,他又是如何挨过来的。 “已经好了,不痛的。” 每一次文然触碰那些伤口的时候,宋怡临都这么说。 宋怡临其实很害怕文然流露出这样心疼的神色,他害怕文然担心,与文然在一起这两年他几乎没有再受伤了,徐州一个不小心,还是没瞒住。 宋怡临握住文然的手,挪了两寸按在自己另一侧腰上,嬉闹道:“我身材这么好,你怎么偏偏琢磨那块痂。” 宋怡临经年习武,身上一分赘rou都没有,结实的很,肌rou线条明朗,诱人的很,所谓秀色可餐也不止是文然的模样而已,而这个时候却让文然觉得硬邦邦的,像是一身甲胄,实则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更心痛了。 文然知道宋怡临是想哄他,可一想到他还牵连在徐州案中,文然就无法不担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一言不发地给宋怡临敷了药。 宋怡临有些慌神,将文然拉起来,抱进怀里,低在他耳畔道:“然,我没事,也不会有事,为了你,我会小心。” 文然与宋怡临安静地相拥在一起,才渐渐安了心下来,他知道宋怡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