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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揉了揉红肿的脸颊:“你出去了两个时辰就为了酒rou吃食?” “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难道不该试一下美酒佳肴?” 宋怡临坐到桌前,举杯与魏楚越手中的酒盏轻触一下,仰头灌入喉中,酒中清香入腹皆是惆怅。 “文府怎样了?”宋怡临问。 魏楚越出门自然不仅仅为了一口酒一口吃食,宋怡临甚至不认为魏楚越特意回来京城,只是为了他。魏楚越对文家之案越是三缄其口,宋怡临越是疑心事有曲折。 魏楚越小酌一口,轻轻笑起来:“没怎么,昨夜里连夜布置了灵堂,文老也病了,文远峤索性借故不朝,整个文家都很安静。” “……所以,是无人祭奠。” 魏楚越点头。 在这种时候,官场中人都要跟文家撇清关系也不奇怪。 “是文老的意思?” 魏楚越又笑:“你倒是会猜。” 文氏在朝中地位不是轻易能撼动的,可从文远长入狱开始,就没有人敢为文家说一句话,连文老、文家都是袖手旁观、默不作声的态度,实在让宋怡临不解。 “为什么?” “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 “我想知道。” “然后去告诉文然?”魏楚越将酒盏满上,举杯去碰宋怡临的酒盏轻响一声,“你若真想带文然走,这些事情就不该问,更不能告诉他。他最好与文氏无瓜无葛、断的干干净净,否则,他走不了。” 宋怡临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不着急,却也不停。文然是外柔内刚,若不能弄清楚缘由、不能为他父亲文远长讨个说法,他是决不可能跟着宋怡临离开京城的。 魏楚越看着宋怡临这样喝酒,索性不再为他满杯,而是将酒壶整个递到宋怡临手里。 “文家看似沉静在悲怆中寂静无声,实则内院戒严了。你被人发现了踪迹,文远峤等着逮你呢。” 宋怡临一愣:“你去过文府?” 魏楚越点了点头:“假做外地客商,想卖一本古琴谱给文家小少爷。” “你见到他了?” “没有,文家谢客。” 宋怡临更紧张了:“你偷摸进去了?” “没进内院,放心,没人察觉。不过,你也进不去。” 宋怡临松了口气,将一壶酒都饮尽了,撂下酒壶,又躺下睡觉去了。 白日进不去,那就夜里去,今日进不去,那就明日去。 昨夜话都已说出了口,宋怡临懊悔时机不对,但他一点不后悔向文然坦白。他不会离开文然。只要文然一日不赶他走,他就不会放弃。 第28章 宋怡临驾着马车,不疾不徐地往卞城走,有文然在身旁与他说话,天气也好,这一路说说闲话惬意的很,一点都不无聊。 文然心里并不能完全放下傅丞云和徐州案子,但他也清楚,这些事情,他插不上手,宋怡临也不会让他卷入其中,便只能强压下了不再去想。 马车路过乔行知的茶棚,便停下喝口茶,也让马儿歇一歇。 宋怡临和文然刚刚坐下,乔行知就端来了茶水:“宋哥、文先生,来,刚刚好,这一壶茶刚刚沏好的。” “多谢。”文然点头谢过乔行知。 “文先生客气了。” 宋怡临刚想喝口茶就被乔行知拉到身边,乔行知小声说:“今天大早的时候,有一队人从道上过,是玄剑山庄的。” “玄剑山庄?知道是什么事吗?” 乔行知摇头:“没停下,匆匆而过。若不是你与魏少都提过玄剑山庄,我都不会去主意。那些人都是便装,马却都是玄剑山庄的。” 若是旁人,快马从眼前过,能将一队人数清楚就已不容易,乔行知却能看清来人衣着、佩剑,甚至马鞍上的刻纹,其目力非常人能及,连宋怡临和魏少都要赞叹。 “魏少问过?” “啊,就前几日,魏少也走官道上过,特意问了,是否有玄剑山庄的人往徐州方向去。” 宋怡临皱眉,还未想出个所以然,突然顿住了,抬头看向官道。 “怎么了?”文然不知宋怡临和乔行知说什么,宋怡临的脸色不大好,便起身过来问了问,眼角余光瞧见乔行知也顺着宋怡临的目光在看官道尽头。 宋怡临微微抬手,一心专注在官道上。 文然不敢再开口,生怕打扰了宋怡临,虽然他也不晓得宋怡临在看什么。 不多久,一支马队出现在官道上,十人十骑快马而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十人便装,各自带剑,马鞍却都出自一处,玄剑山庄。 策马急驰,杀气腾腾。 宋怡临远远瞧见人来,便能察觉那些人身上肃杀之势,绝不是一般事,起身便问乔行知:“可有快马?” “有,我去牵来。” “在这里等我。”宋怡临向文然匆匆交代了一句,借了乔行知的马。 十人的马队从茶铺前匆匆掠过。宋怡临跃上马背,策马便追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文然不知所措地看向乔行知,乔行知牵强地笑了笑,也不知要说什么。 “阿乔,这是怎么了?” “这个……那个……这……” “那个马队都是什么人?” “那个……这个……那……” “他们都带着兵刃。” “额……” “你一定知道什么,否则如何会一句都不问,便将马给了宋哥?” “我……” “阿乔,我不记得你结巴。” 文然看似温和如水,却也有强硬如冰的时候,此时此刻便是了。 乔行知张了张口,又闭了嘴。 “宋哥让我在这里等他。我有时间听你说故事。” 乔行知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坐到文然对面,喝了口茶:“罢,罢了。那些人是玄剑山庄的。” 玄剑山庄?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宋怡临提过,傅家与玄剑山庄相交甚密。难道是为了傅丞云而来? 可为何宋怡临走时,脸色并不好? “玄剑山庄又如何?宋哥为何如此紧张?” “玄剑山庄也没什么。不就是个江湖门派,能有什么。” 乔行知这话说完,反而让文然更疑心重重。 不待文然再追问,乔行知又一次看向了官道,不多久,又是一支马队。 还是十人十骑,同样都是便装。文然不知如何分辨这些人是否是玄剑山庄的,但他清楚的感觉到他们与之前那些人身上有一摸一样的气势汹汹。 “怎么还有?”乔行知自言自语了一句,正也是文然心中所问。 文然一步上前,抓住乔行知,仿佛是怕他逃跑了似得:“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乔行知自己都觉得自己结巴了,“这……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