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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欲绝∶“啊~我想死你们了!红烧排骨、烤巴鱼、水芹菜、花生猪蹄、叫花鸡!!”这样发泄出来后,倒是心中好受多了,可身体却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姽之激灵着,往身侧一闪,怀瑶瘦弱的身躯堪堪擦过他的肩膀,随后狠狠的摔进沙子里。 “啊!”怀瑶惨叫着连忙爬起来∶“好烫啊!姽之,你故意的!” “哈哈哈哈~!”姽之在一旁幸灾乐祸。 两人缠斗在一起,沙尘飞扬开来。 骑在骆驼上的琉璃不费力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道∶“行了,你们省些力气赶路吧。” 牵着骆驼的司南不禁一笑∶“放心吧。他们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闹一闹就好了。总是憋着,反而他们两个会精神失常的。” “没事发发神经也挺好。”堂越说道。 “堂越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冷嘲热讽了。”琉璃默默叹气,想她的堂越哥哥两年前还是翩翩君子,潇洒倜傥。可现在跟姽之他们混了两年,迅速带黑。 “这有什么不好的?”司南问道。 琉璃看着他真心求问的双眸,哑然∶“没、没什么……”怎么这人就是带不坏呢。 他们五个一起上路已经有两年之久,但又好像没过许久,眨眼间便已经欢声笑语不断的同行走过那么多路。 琉璃一个敏捷的翘腿,身子一转,顺势将视线调转到身后,他们来时路上。风沙满天袭来,吹起她的面纱,一点点遮掩他们的行路足迹,风过无痕。 “琉璃,你怎么了?”司南见她举止怪异。不由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琉璃说着,转过身子。 堂越见她如此,眸光深邃,但笑不语。 一行人沿路悠哉悠哉的走着,反正他们也不是商队,紧赶慢赶的。 “哎,快看!”坐在骆驼上的琉璃好像看到了什么,连忙指向他们的右前方。 姽之和怀瑶也停下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两人的攻击手段全部是被太阳毒晒而变得guntang的沙子,现在两人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无一不是红彤彤的都能赛过大虾了。 姽之皮糙rou厚,可怀瑶就不一样了,细皮嫩rou的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司南!”怀瑶撇嘴叫道,眼眶一红,好像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 要不是刚刚还亲眼看见两人雄赳赳气昂昂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司南都要信了。 无奈走至怀瑶身边,司南道∶“你们两个都是,没深没浅。”说着,就要拿药膏给怀瑶先抹一下药。 姽之凑过来,很是不满道∶“我也要,快给我也涂点。” 司南还没答应,就听堂越语气复杂道∶“看样子,应该是被流放至此。” 流放?司南一愣,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背后代表着怎样的含义。 怀瑶倒是对这个词很是没感,催促着司南,道∶“司南,你愣着做什么?倒是快点给我涂药膏啊,不然到了晚上可有得受了。” 司南忙给他涂上药膏。相处两年,他早已习惯了怀瑶命令式的口吻,姽之还比他更甚。倒不如说,他们这一行人中就没一个普通人,一样的难伺候。姽之自己说他是劳什子灭国皇子,怀瑶他感觉是天之骄子,琉璃也是地位不低的城主之女,他就不用说了,堂越虽看似君子气质如兰,但实则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物,交友更是挑剔得很。 这里面挑来挑去,最后司南荣升保妈级别人物,每次出行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点,不过反正能多接触人间风俗,他也是乐在其中罢了。 虽然距离很远,但堂越还是拉着骆驼快速离开原本路线。 姽之不解道∶“为什么要避开他们?” 堂越不语,倒是琉璃没有任何顾忌,说道∶“怕他们强掳。”琉璃没说是谁,但他们之中被会被掳走的可不就是姿色倾城的琉璃吗。 姽之秒懂,怀瑶冷笑一声∶“他们敢。” “哎呦我的大少爷,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堂越说道,知道司南一向眼神极好,便扯着他朝自己手指的方向,叫他看去。 “你看,他们用铁链拖着的人,哪个不是伤痕累累,悲痛欲绝。” 司南点头赞同,确实挺惨的。 “现如今北岭平息天下动荡,被送过来流放的奴隶可不止一个两个,且大都是皇宫王族,细皮嫩rou,样貌保存颇好,所以玩死一两个也没有人会追究。”堂越轻描淡写道。 “可那都是重要囚犯!他们这么做,就不怕皇帝知道吗?”怀瑶气冲冲道。 “天高皇帝远的,谁在乎那个。十几年来一直是这样的。”堂越说。 司南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战败皇宫王族都在这里里面?那安楚……”仿佛顾虑什么一样,司南特意凑近了堂越,小声轻问。 “当然也在里面,不过不是一个队伍的罢了。”不知为何,堂越的神情带着些嘲弄,轻声道∶“安楚的,早些年就被送来不少了。重中之重的五个皇子,更是一个不少。” 司南点点头∶“哦……嗯?五个皇子?”司南怔了怔,偏头去看姽之,下意识问道∶“没有六皇子吗?那王爷呢?” 堂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安楚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尚未及冠,当然不能赋予王位,其后三名皇子最大的才十四岁,最小的出生不过百日。要说王爷,安楚倒是有一位摄政王,不过早已被处斩。” 司南∶“……” 司南偏头看向姽之,脸上疑惑又无奈的神情仿佛要将‘为什么骗我’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姽之心中忽生一股心虚,眼神云游,就是不看司南。 怀瑶倒是很感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堂越面不改色道∶“实不相瞒,我乃一安楚人,又心向朝堂,了解国事再寻常不过。” 堂越姿态潇洒,却没发现在他身后,怀瑶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 司南一行人绕过了那支官兵队伍,又走了一段路后才开始寻个好地方,打算为了晚上的休息做足了准备。 沙漠夜晚和白日区别简直大到离谱。白日热的冒油,夜里冻得要命,而且还时不时会伴随着沙尘暴。 所以找好位置是必须的。此乃被刮飞了两次的一行人总结出来血与泪的训诫。 由于已经很有经验了,所以五个人迅速找好位置之后开始各干各的。 司南负责打点好一切,姽之负责弄水喝。而平时一定会捣乱(划掉)帮忙的三个人,今天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甚至不知不觉就溜远了。 姽之发现了,却没问。他现在需要一个和司南单独相处的机会。 “司南,你还在生气啊?”姽之语气不知不觉低下来。 司南冷淡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