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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挪了挪,一边说道∶“特意选择深夜来访,如果你真的是来看我的,天就要下红雨了。” “嗯哼~”姽之故作诧异,后一脸伤心的捂住胸口道∶“怎么这样啊,小师兄!亏得我好心来看你呢~” “无福消受,请回吧。”黎继自认为他已经十足客气了。如果不是因为此刻他的趁手武器没在身边,修为还甚是低下,他早就冲上去了,还会在这里跟仇人闲聊? 姽之笑容不变,眼中的光却逐渐冷了下来,一张白皙的脸在灯笼的暖光照应下,竟生出一些冷森的阴影处。 淬了毒的匕首,锋芒毕露。 “真是的,小师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让我猜猜看,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姽之拖长的音调,本就比寻常男子细一些的音调平添些诡异。 “是今天抬你回来的那几个人?还是——桦君哥哥跟你说了什么~”姽之思索着,变脸如唱戏,满面阴森一扫而空,换上了一脸天真的疑惑。 黎继皱眉,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恼怒∶“无所谓!我要休息了,你给我出去!” 他原本以为就只有大殿上的两个,再加上抬他回来的人看到了他的丑态,没想到竟然还被一个蔫吧坏的看到了! 感到自尊心受挫的黎继直接在还坐在床边的人的肩膀上推了一把,烦躁的说∶“好了,快走。” 被推的一个踉跄,姽之直接顺势站起身,不过却立刻转身弯下腰身,两手撑在黎继两侧,浑身仿若无骨的朝坐在床上的黎继靠了过去。 黎继一惊,奈何身后就是墙壁,他也无处可躲,只能紧贴着。 翘起二郎腿,姽之上半身斜着凑近已经紧贴墙壁的黎继,脑袋随意一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姿态极其不端正,带着些慵懒的妩媚,但却意外地一脸认真,半含秋水的柳叶眼看的黎继一愣。 “这种事情,怎么能无所谓呢。”姽之看似随意的呢喃着,撑在黎继身旁两侧的手却不自觉扣紧了床单。 “一定要知道才行……究竟是谁,敢在小师兄面前说我的坏话。” 【作者有话说】:小师弟这个人物……你们看下去就知道了,作为亲妈的我也一言难尽 11.剑道何为 “一定要知道才行……究竟是谁,敢在小师兄面前说我的坏话。”姽之眸中一闪而逝一丝狠厉,全然没有修仙之人的“一定要知道才行……究竟是谁,敢在小师兄面前说我的坏话。”姽之眸中一闪而逝一丝狠厉,全然没有修仙之人的出世超凡。且先不说一身尘世烟火,就是那转瞬即逝的阴狠毒辣,也不该是修仙之人该有的。 “没有人说你的坏话。你本身是怎样的,我已经亲身领教过了。”黎继说,心中忽感一阵心累。 “这倒是有趣了~”仗着烛光照不到此处,姽之脸上露出了诡异阴鸷的浅笑。 “小师兄何时领教过了?我怎的都不知~” 已经受够了姽之这让人心生胆寒的语气,黎继伸手将人一推∶“别再来烦我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 姽之∶“……” 半天没有听到回复,黎继正要开口问,姽之忽然冷哼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烛光被那站在床前的人阻挡住,黎继面前一片漆黑,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慌了一下。 黎继叫道∶“……姽之?” “谁人都道我姽之行云流水、潇洒不羁,当真狂妄。但他们都不知道,一旦这样的人真的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是怎样的固执己见、任性而为,非得到不可;因为他们不配知道。”姽之说着让黎继不知所云的话,倒也没再做什么。 转身去拿起灯笼,姽之没有回头,走出房间时淡淡的说∶“那我就不打扰小师兄睡觉了。” 黎继∶“……”怎么,他感觉他好像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所谓的小师弟了,包括他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 但姽之并没有要替黎继解答疑难的意思,直接走出了房间。谁料,姽之刚刚关上门,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长廊边,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的白衣公子。 在月光的淡薄挥洒,与烛光的缥缈不清中,姽之温恭的笑莫名被映衬的多了几分阴暗,乌黑的眼瞳如一汪黑墨,深邃又窥探不到尽头。 两人相望无言。须臾,姽之拿着灯笼走出长廊,转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白衣公子站在原地半响,走进了一旁的房间内。 夜色悄声无息,天空无一闪烁的碎点,仿佛无边的帐幕一般笼罩在众生之上,要将一切的黑暗肮脏都包裹其中。 然后,天亮了。好像夜里的一切都如同逐渐褪去颜色的天空一般,静静的被掩盖在内心深处。 黎继是被司桦君叫醒的,在破晓来临之际,被一双手无情的从睡梦中叫醒。 睁开第一眼,黎继看到的就是司桦君一丝不苟的整洁形象。 在被窝里睡着懒觉,头发乱成一团睡姿奇特的黎继∶“……有事?” “早起练剑。已经晚了一盏茶的时间,速起。”司桦君说着,丢下一句“我在后庭等你”后就走出了房间,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黎继反应过来,坐起身子,眼神一一从房间各处划过。 不大不小的房间,床靠墙,零碎的晨光从镂空花纹的纸窗中透进来,房间里的陈设已经在昨天被清理一空,如今只剩下一个檀木小桌摆在一旁,桌上还整齐的放着司桦君昨日读过的竹卷。 真的回来了?黎继神情有些恍惚,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他以前最喜爱的素色花纹。 被魔太子一剑穿心又摔下悬崖,黎继已经不奢求能活着了。如果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阴谋活着幻境,那谁会来陷害一个连活着都成了难事的人呢? 而且如果都是梦……黎继想着,掀开被子拿起了床头立着的无痕剑,轻如鸿毛的重量拿在手里,感觉是那样的熟悉。 拔出剑鞘,黎继将手伸到无痕剑下轻轻一划。由小迅速增大的血珠滑下指尖,落在被子上,晕开一点血迹。 虽然被间划开时,那点疼痛可以忽略不计,但却也是恰恰证明了黎继此刻并不是身处梦境。 那就是……真的回来了?回到过去这个一切还没有发生的时间点。 明确的认识到了这一点,黎继心中却没有庆幸和欣喜若狂,只有忧郁和叹息。 天道不可违,凡事讲究因果宿命。种下什么因,结出什么果。宿命的因已经种下,黎继可不会狂妄的认为仅凭一己之力就可逆转改变。 但若无法改变,那又为什么会让他回到过去?黎继不得其解。 ‘嘭’的一声轻微的响声从后庭的方向传来,惊醒了黎继。 对了,司桦君还在等着他去练剑!黎继可不敢挑衅那个伪君子的耐性。 不到半个时辰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