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一梦江湖华武★贫富差距-18在线阅读 - 第四十四章 亲得梆硬

第四十四章 亲得梆硬

    迟九卿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跳下床就去了隔壁,门没锁,甚至没关,只虚掩着,他才屈指敲了一下,就自己开了。

    白一逸大字仰躺床上放空自己,仿佛一早就知道他会过来,动也没动一下,开口喊他“九九”。

    这原本只是一间客房,黑白灰三色的床单被罩,莫兰迪的高级灰配色,素净,却也极冷。迟九卿站在门口没动,打量着如今已满是蓬勃生命力的房间,花瓶里的桔梗百日菊,一帆风顺白鹤般昂扬挺立,他竟然才刚发现,原来两个房间里的花是一模一样的。

    白一逸久久没听到动静,抻脖子起来看他,九月中旬,也已近初秋,可迟九卿却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

    他连忙翻出双拖鞋蹲下去放他面前,人却并没有起身,垂着头不知在看拖鞋还是他的脚:“我做不了助理,辞职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对不起九九……”

    “你可以改签模特,摄影也行,什么都可以,你为什么……”迟九卿忽然停住,闭口不言。

    白一逸这才抬头看他,缓缓直起身来,像是等他把话说完。他们相识八九个月了,说过暧昧的话,睡过同一张床,工作吃饭朝夕相对,这一刻却仿佛从未认识过一样。

    迟九卿踢开他递来的拖鞋,向窗边走去。

    窗户没关,夜风吹得树叶扑棱棱响,咖色丝绒窗帘沉沉坠着,因不曾整理,交掩处敞开两指宽的缝隙。于是,月色,风动,连同万家灯火,便自这一线帘缝间悉数透进来。房间只开了床头一盏杏色台灯,迟九卿立在窗前,外面的灯光月影,明亮如虹色彩绸,恰恰覆在一侧眉目之上。从额鬓到颌角,因窗帘被风吹拂,这一道亮光也随之微微颤晃。

    他闭上了眼,听见身后,白一逸问:“你最近,失眠,是因为……他死了?”

    “你放不下他,还喜欢着他么?”大概觉得问得含糊,声音更近了些,脊背后有极难察觉出的温热感。

    迟九卿回头,便见他低睫垂首,眉目隐于光亮之外的阴影里。这一瞬间,他似乎也明白白一逸为什么要走,他们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幕,整日暧昧、周旋,谁也不肯向前一步。

    也正因如此,白一逸有所顾虑,顾虑他对旧爱执着,抑或是,人死了,不管生前有多恨,都成心头白月光的诅咒。

    “早就放下了,只是有些愧疚。”迟九卿转正身子,捧起白一逸的脸,拿拇指抚着下唇,忽然一踮脚吻了上去。

    白一逸的身体因这猝不及防的吻猛然僵直,随即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嘴唇的柔软,唇齿间残存柠檬水的丝丝甘甜。靠得近了,胸膛里那一颗心蹦跳得剧烈而沉重,像有人握了拳,将绷紧的一身筋骨敲打得近乎酥软。

    他设想过许多次迟九卿什么时候能接受自己,或许是某一天下班回家的烛光里,又或许只是情难自抑脱口而出的一句喜欢……终究还是他太肤浅,迟九卿的世界里,爱与恨,从来都不遮遮掩掩。

    初秋的夜,两具身躯,从窗边吻到沙发,又从沙发滚到床前,连同印在地毯上并不十分清晰的两个重叠的廓影,都极尽缠绵。

    迟九卿吻得动情,眯着一只眼穿过握在腰上的手,十指交扣。两人紧紧贴合,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白一逸抵在他腿根的硬物轮廓,柱身鼓起的筋脉搏动,连带这一整根都跟着不时弹抖。

    血液的热度,情欲的熏灼,无数个深夜里难以启齿的渴求,在唇舌交磨吻舐间,由一点炭沫飞星愈磨愈热,渐而燃成熊熊烈火,烧燎得整颗心都禁不住惶惶然发着颤。

    他伸进白一逸的睡衣里揉抚,覆在背脊上的掌心里都是淋漓热汗,直到指尖探到睡裤边缘,这才惊得身上这人仓促地松了口。白一逸觉察出身体有反应,窘迫地把头埋进他颈窝里,稍稍撑起身子,贴在耳边吐出一股又一股热气。

    迟九卿满耳灌进来的都是他的喘息,听不清是不是在说什么。原本环着腰身的那只手,因白一逸身子躬起滑出来,便只拿一根食指勾扯着睡衣前襟的一角,流转着因缺氧而泛起泪光的双眸,斜睨向身边人,轻声道:“去我房间。”

    这一吻,杯水车薪。

    白一逸点点头,扶他起来,或许是吻得太久,又或许这几番辗转间耗费了太多体力,迟九卿一双腿颤软的站立不住。

    灯光暧昧至极,即便又被人影遮挡着并不十分明亮,仍能看清身侧这人欲念勃发,高高支起个小丘。白一逸被他勾着脖颈,只觉他全身的重量都倚靠过来,原本还扯了扯衣襟想要稍加掩饰胯间的尴尬,却又因行走时迟九卿这踉跄的一坠,双手急急搂抱住腰身。

    那袭金丝绒睡衣,衣料丝滑垂顺,触手生温,隔衣握着也如同裸肤相贴,腰是纤细而柔韧的,甚至,燃着些yuhuo,微灼。

    白一逸将迟九卿打横抱起,拿脚拨开门,而后快步撞进隔壁。

    迟九卿那句“先去洗澡”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就被扔到了床上,一张大被兜头落下,将他团团裹住。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早点睡吧晚安!!!”白一逸满脸通红,那对耳尖经白炽灯光照过红得透亮,他匆匆抛下这句话,风似地跑了。

    迟九卿愣在了床上,抬手盖住双眼,低低骂了声:“就你妈离谱……”

    而隔壁的白一逸,早已火速冲下楼直呼好险好险,他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犯下大错!

    活活寡了二十几年,生平头一回被人亲,也是头一回亲别人,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在涌,一边向上,一边向下。满脑子都是yin色欲求,他不是受到刺激一时勃起,那种隐秘而羞耻的原始冲动,不断地叫嚣、鼓动、怂恿他得寸进尺,更进一步。

    所幸,理智占了上风。

    白一逸觉得自己这样都能忍住实在牛逼,无比骄傲,给老攻发消息:“cao,不愧是我[大拇指]”

    而老攻也几乎同时的,收到了迟九卿的抱怨:“白一逸他是不是不行……他都把我亲硬了,竟然还让我早点睡?我怎么睡得着啊……”

    恋爱导师老攻深夜更文,沉稳且淡定地打完最后一行字,回复迟九卿:“进行到哪一步了?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