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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 两年之前,季修就从沈家布庄辞工,之后他们一家都不待在扬州。 这样一来,倒是真的没有什么把柄能制得住他们。 沈夫人的脸色有些难堪起来。 沈琅嘲讽一笑,眼神宠辱不惊:“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转身示意季修,语气转为柔和:“相公,我们先走吧。” 季修眼底带着些惊讶,看着这位今日不知为何,竟有几分陌生的夫人,温和一笑,柔声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琅忽然遭到调戏,愣了一下,无奈地瞪他一眼。 两夫妇相携走出偏厅。 得罪了沈夫人,领路的管家和下人都不见了,两人想要离开沈家,还得自己认路。 沈琅心里没底,她许多年没有回沈家,对沈家并不熟悉。 见她脸色,季修挑眉一笑:“既然夫人也没有办法,我找个人来带路吧。” 找谁? 季修没有回答沈琅,冲着院子里努力躲闪的某个身影招了招手。 不幸被逮的沈家管事:“……” 他欲哭无泪,真的没想到,都回到了沈家,就和朋友在院子里说说话,还能撞上这个煞星。 “这位大侠……” 他并没有见过这位不受沈老爷重视的六姑爷,苦着脸上前。 季修施施然道:“我和夫人前来拜祭沈老爷,不小心迷了路。” 管事惊讶,以为这是沈家当年留在武林上的关系,连忙点头答应:“好说,我认识路,大侠和夫人这边请。” 他的身后,布庄的管事脸上满是诧异。 这,这不就是两年前从布庄离开的季修吗? 季修无能,他的夫人是不受重视的六小姐,夫妇俩都是沈家的边缘人物,在沈家毫无存在感,好友讨好他们做什么? 说实话,现在老爷走了,他们身为沈家的管事,半个实权人物,就算是面对夫人和大少爷,都不必如此作态。 布庄管事搞不懂情况,想要上前拦住:“你干什么?” 沈家管事心里漏跳一下,生怕好友的小命不好,连忙拉开他:“我送了人马上回来,你别捣乱。” “我捣乱?”布庄管事气笑了,“你是疯了不成,老爷又没将产业交给六小姐,你对着六小姐他们讨好有什么用?” 沈家管事皱眉:“……六小姐?” 他有种被愚弄的恼怒感,愤怒地抬起头,瞪向季修—— 对上季修冷冷淡淡的目光,他全身仿佛“哗”一声浇满了凉水,瞬间清醒。 等等,他讨好季修,压根就不是因为什么六小姐不六小姐,是因为季修是武林中人,而且武功奇高啊。 季修勾唇:“呵。” 听到这声冷笑,沈家管事心里一惊,再不顾上身边劝说的友人,飞快地将人一推,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不用管他,他脑子不清楚,大侠……不对,六姑爷这边请。” 季修扫了布庄管事一眼,拉着沈琅的手,好以整暇地跟上。 布庄管事正生气,还想要再劝,注意到这一眼,心里发寒,眉头紧皱,不自觉地住了嘴。 ——习武之人身上能外放丹田内力,因此越是武功高强,越是气势惊人。 季修刚才就略微外放了一丝内力,震慑在场众人。 众人不明所以,却对季修敬而远之,远远看着季修离开,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拦住。 过了一会儿,沈家管事满脸冷汗地从外面回来。 大家疑惑地围上去,问他为何对六姑爷如此讨好。 他勉强一笑,什么也不肯说,只单独拉着布庄管事到一旁,和他说了徽州的事情。 两人有姻亲关系,比其他人关系更好一点。 布庄管事听得一愣,全身发抖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刚才……” 他终于想明白了前应后果,不禁后怕起来。 可是又十分疑惑,明明两年前,那季修还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账房先生,怎么会短短两年,便修炼成如此高手? 难道说,他一直在伪装,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是高手? 想到这个可能,布庄管事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细思下去。 同一时刻。 季修和沈琅停留在沈家大门处,彼此交谈。 沈琅见识了管事的态度,有些困惑,追问季修原因。 季修语气淡然地解释了一遍,想到什么,侧头问道:“夫人要不要也学一点武艺防身?” 沈琅无语:“我都是有夫之妇了……” “武林中从不缺少侠侣的传说,皆是中年夫妇。如今夫人不过才二十六岁,还年轻,怕什么呢?” 沈琅愣住,有些迟疑,又有些心动:“我看练武很难,你和子安都十分辛苦。” 她思考再三,摇头道:“算了,以后再说吧。” 季修有些为她可惜,如此珍贵,她不练实在浪费。不过他尊重她的想法,见她主意已定,便没再说什么,带着她从沈家回客栈。 在沈家,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友,原身仅有的几个沈家好友,也是在后面十几年认识的,现在还没出现。 继续留在沈家,不过是浪费时间,不如先回客栈休息。 顺带……安抚季子安的情绪。 从绩溪离开之前,季修和沈琅长谈过一夜,和她剖析了季子安的性格缺陷,让她平日多注意一点,回到扬州后,也尽量不要让儿子脱离两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次来沈家拜访,事出有因,不得不暂时放下他。 事情一办完,就迫不及待要回客栈找他。 …… “子安?” 回到客栈,沈琅先进季子安的房间,叫儿子的名字,没听到回应,找了一圈,才在窗边找到他。 沈琅无奈失笑:“娘叫你,你怎么都不回答了?” 她看了眼窗户,自然地上前伸手关上:“窗户怎么打开了?马上快入冬了,小心着凉。” 季子安小脸冷漠:“知道了。” 沈琅得到回应,却已心满意足,毕竟以前的季子安,从不会回应她的只言片语。 又哄着儿子说了几句话,她不舍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叫热水沐浴。 季修没走,扫了眼窗户,在屋子坐下,语气带着肯定:“你出去干什么了?” 季子安呆呆地看了一眼季修。 自从跟着季修学武,发现季修的武功都多高之后,这天不怕地不怕、感情淡薄的少年,好似有了微弱的情绪,对待季修十分谨慎。 他在季修对面坐下,老实答道:“我去找张鹏了。” “张鹏?”季修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有点无语,“你还惦记着他们?” 见季子安板着脸不说话,他叹口气,再次确定了儿子的小肚鸡肠,语气无奈。 “我们是习武之人,力气不同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