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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纪长河那时候给我做了个他弟弟的身份,付臣又是个传统古板的人,做不出luanlun的事,要不然我恐怕是贞cao都难保了。”季修没说几句话,就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昨夜被付臣吊着站了一宿,早就累极了,又因着叶肖瑾在这,再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来的折磨,季修终是沉沉得睡了过去。 叶肖瑾陪他在床上躺着,直到屋外的付臣有了动静才起身出去找了个破布把付臣的嘴堵上,回到卧室关上房门。 再回来的时候季修还没睡醒,叶肖瑾便轻手轻脚得把付臣卧室电脑里的东西都拷贝出来。这里面自然有卧室这两个摄像头所拍摄到的内容。季修既然不愿意说,他就没了主动去看的心思,只是这些也有可能成为给付臣定罪的关键性证据,总要拿回去给王优美查一遍。 谢沛和林凡出去的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他们租了车,要尽快把付臣带到边境去,那里有人等着接应。 付臣已经醒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CM2800”他能研究出来,别人迟早也能。一想到从今以后,诸事皆休,他便控制不住得记恨季修。一开始的那一点点对血缘之情的顾念,早在蚀骨的记恨和后悔中消磨殆尽了,如今他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来。 季修安生得睡了一会儿总算觉得精神好了些,手脚上的镣铐取下来之后,他行动中还有些不习惯,总是无意识得趟着走路,以往带着脚镣的时候这样走路脚腕还会好受些。叶肖瑾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下更觉心疼,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时常扶他一下或小心翼翼得做些自然点的肢体接触。 他换了件高领的衬衣,把脖子上的项圈藏起来,静静得坐在车后座上等着林凡他们几人收拾。叶肖瑾本来也想坐在他身边再多与他说说话,可还是被季修赶了下来,催促他们动作快些,免得夜长梦多。 车是SUV,付臣就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在后备箱里,他嘴也被堵着,半躺在车厢板上,只能勉强看到季修的后脑和浓黑头发下那一截细长白嫩的脖颈儿。 叶肖瑾自从把付臣扔上了车也就一直坐在季修身边,想跟他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后面还有个付臣更是让他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悄悄得拉起季修的手,攥在手心里。季修见他小心翼翼得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索性不再坐着,侧身躺在他腿上。 来接应的人是小柳,这倒挺出乎季修意料之外的,他本不在这一片,想是叶肖瑾做了特别的安排。 小柳见到季修也红了眼圈,他印象中的季修虽然时常严肃、高压统治,但骨子里却是个跳脱乐观的青年,可现在他总觉得季修骨子里的精气神被抽走了似的,安静得有些可怕。叶肖瑾也是,两个人都比以前瘦了很多,都不再是以前开朗恣意的样子。他虽然不能确定两人的关系,但是从季修失踪这段时间叶肖瑾的表现,他还是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好在现在诸事尘埃落定,两人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盼着两人能快些恢复好,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吧,小柳在心里想着。 几个人辗转了几个地方终于回国,国内早有直升机在等着他们,付臣在这里就要直接被纪长河的人带走。临走的时候,付臣挣扎着不走,被押解他的人结结实实下了狠手,嘴里堵着破布连冷气也抽不得。 季修看他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方向,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跟叶肖瑾轻声说了,一个人走到付臣身前来,把堵着他嘴的烂毛巾抽出来。 “我知道你恨我,可终究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我才会反你,跟你这多半年你也出了气了,如今就安生些,全当给自己积德了。”季修嗓音沙哑,语气倒是很平顺,看不出有因为被虐待而愤恨的情绪。 “你以为纪长河就是好的么,他是不是说他安排好了,你就算不是我弟弟也不会被我查出来?可笑你竟然信他,全程都由我看着的检测过程,根本不可能被他做手脚,你就是我亲弟弟,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找那些MB也不动你?哈哈,爸妈根本就不该生你,若不是你跑丢了,mama不会疯,他俩也不会那么早死,现在你又来害死我,你就是个灾星!跟你有关系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你看着吧,你身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付臣双眼血红,嘶吼着喊出这些话时,竟有些歇斯底里地疯狂了。 叶肖瑾看这边状况不对,顾不得再跟纪长河派来的人详谈,快步往季修身边走来。季修静静地低着头听他说完这些,并不答话,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只呆呆得在那站着。 叶肖瑾刚一伸手触到他的手臂,季修就在原地晃了两下,软软得倒下了。还好叶肖瑾反应快,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叶肖瑾的心慕的抽紧了,他一时间甚至有些无助,茫然地抬头往周围看了看,竟是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叶肖瑾的失控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抱着季修就往直升机那跑,行动组的几个人也都跟着一起登机,飞机快速往最近的市区医院飞去。 叶肖瑾在路上就吩咐谢沛联系目的地城市当地的消防队,让人带了工具来破拆季修脖子上的项圈。 季修安安静静得趟在叶肖瑾怀里,脸色白的像纸一样,眉头皱着,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叶肖瑾只有一眨也不眨得盯着他的时候才能看清他胸膛间轻微的起伏,叶肖瑾的心里早已经翻天覆地,恐惧像一只长满倒刺的藤蔓,将他一腔的心肝脾肺都缠绕起来,慕地收紧,却再也没有放开。 到了医院季修还没有醒来的意思,护士和医生手忙脚乱得把他接进去,做各项检查,季修便带着氧气面罩静静得躺在那任大家施为。 医生初步得出的结论是他曾经被人长期使用过一种麻醉药物,导致身体各机能紊乱,又有些依赖,需要慢慢戒除调理过来才行。至于他为什么会晕倒,医生还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猜测是情绪起伏过大,身体又太过虚弱导致的。目前能采取的措施只能是吊些营养液,慢慢等他醒来。 护士给季修扎针的时候,叶肖瑾就在一边看着,止血带绑了很久,都不见血管丰腴,护士没有办法,只能用力拍打他的手背,才慢慢把针扎了进去。等病房里没了人,叶肖瑾才让那早就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流下来,他攥着季修另一只没扎针的手,趴在床边,只有细碎的呜咽声偶尔传出来。 过了一会儿谢沛和林凡带着消防员来敲门,叶肖瑾才胡乱抹了一把脸,开门让人进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