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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要说烧制得最好的,还是这家“美人瓷”店,不然店名也不敢以“美人瓷”来命名了。 顾青瑾又看了瓷器上的美人一眼,暗道难怪这么有底气,这手艺的确是精湛。 这瓷器上的美人,最吸引人的便是她的姿态与神态,那实在是太绝了,那似蹙微蹙的愁态,就跟真人一样,难怪这么受人推崇。 白减拿着册子略微翻看了一下,却是微微皱了皱眉,道:“这美人的神态……” “师叔您也觉得很真,对吧?”玄德兴致勃勃,道:“这美人的神态,瞅着就跟真人一样,这家店的手艺还真不错。” 白减懒得理他,而是看向顾青瑾,询问她的看法。 顾青瑾微微皱眉,道:“照片上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但是这美人的神态,相较于忧愁,我倒更觉得,像是痛苦……” 那种难以解脱的痛苦,看向人的目光里,似乎都在哭诉着,哀叫着。 玄德:“……”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但是怎么看,照片上那瓷器上的美人,也只是神态忧愁,令人怜惜,根本看不出什么痛苦来。 顾青瑾道:“反正等下这尊美人瓷就要拿出来拍卖,到时候看见了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减嗯了一声。 四人在这耐心的坐了半个多小时,净空灌了一壶茶,又吃了桌上两盘子点心,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一群人从楼下走上来,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皮肤却有些粗糙黝黑的中年男人,在他身边,则是一个长着桃花像的年轻男人,生来便是温柔多情的样子,他与中年男人眉目间有几分相似,瞧着却是有血缘关系的。 在他们两人身后,又是几个年轻男女,眉眼间皆是一片张扬,和中年男人的眉眼也是相似的,他们似乎是一家人,至少血缘上是的。 他们之中,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在众人的sao动之中,他们将箱子放在了高台上的台子上。 “……蓝老板!”刚才还安静的众人瞬间热闹了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迎上那位中年男人,语气热络,态度亲昵。 有人道:“蓝老板,好久不见啊,你还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年轻有精神。” “蓝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蓝老板……”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围在那位蓝先生身边。 玄德小声问顾青瑾他们介绍道:“蓝宏卓,美人瓷的老板,听说这些美人瓷,都是他亲手烧制的,大家都想买他手上的美人瓷……” 顾青瑾他们没有凑上前去,而是站得远远的,看着那些人热情的和这位蓝老板寒暄。 顾青瑾的目光落在那位蓝老板的脸上,眉心一皱,察觉到了几分怪异,道:“这个蓝先生的面相……似是被人用术法遮掩起来了?” 他的面相,乍看上去,却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的面相,但是,顾青瑾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在这幅面相底下的不和谐之处,就像是有一张面具遮盖在他的脸上,他们所能看见的,只是他脸上的那张面具,而非真实。 白减的目光沉了几分,微微颔首道:“的确是有几分怪异,他的面相如隔雾看花,上边的确有几分被遮掩的痕迹……有人把他的面相给遮掩起来了,不,或者说是,改变了。” 让人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假的面相,那么,对方做这一切,目的是什么呢? 两人低声交谈着,一旁玄德和自家徒弟静默不语,免得让自己被自家师叔/师叔祖给盯上了,又得说他们学艺不精了。 那边,那些人寒暄得差不多了,那位长着桃花眼,一副风流多情模样的青年走上台去。 顾青瑾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定了定,道:“也是被遮掩过的面相……” 风流多情,或者是真的,但是更多的面相,却被人用术法遮掩起来了。再看蓝家的其他人,他们的面相竟也是一样,都被术法给遮掩住了,让人只能看见虚假的面相。 顾青瑾的目光微微一沉。 而青年已经让人将带来的箱子打开,从里边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装在玻璃箱里的瓷器来。 这尊瓷器足足有半米多高,釉质细腻温柔,被人放在台子上,上边一道灯光打下来,将它的美丽彻彻底底,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温柔细腻的白色,上边有杏白的杏花,杏花花瓣纷纷扬扬洒落,宛若一片花雨,落在地上的青青草地上。 而在花树下,一位妙龄少女拿着花锄,在花树下仰起头来,一张美丽忧愁的脸,看上去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这尊美人瓷,不管是构景、人物还是工艺,都十分的精美,它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美丽,一出现便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顾青瑾他们。 只是顾青瑾他们,却不是被它的美丽所迷住了,而是被瓷器上的那丝丝缕缕的怨气所勾去了注意力。 “……怨气的尽头,竟然是这尊瓷器?”玄德惊讶。 敏锐的感知没有散去,他自然感觉到了,从瓷器上所传来的怨气,只是这股怨气,没有一点的暴戾之气,反倒是十分平和,就像是外边一缕普普通通的风一样,很容易就让人给忽略了过去。 而顾青瑾,表情却是有些严肃,道:“好凶的怨气……” 轻若轻雾的怨气,似乎只是在哪里不经意间沾上的一缕,但是顾青瑾的感知比一般人要更加敏锐一些。对于她来说,这缕怨气,却犹如凶狠的野兽一般,充满了戾气与愤怒。 那缕怨气,丝丝缕缕,却是源源不断的从花瓶中逸散出来。 而那瓷器上的美人,在其他人看来,是神色哀愁,似是如泣如诉,哀怨悲伤的看着众人。但是在顾青瑾眼中,那却是一片扭曲痛苦,似是一具凶物,被死死的压在花瓶之中,正伸出枯爪,朝着外边的人抓来。 凶恶,愤怒,怨恨…… 一切情绪,尽皆被完全的收在这小小的一个花瓶之中,这么凶悍的怨气,却只有那么一缕,似是轻雾一般的飘出来。 “这美人瓷,还真是有点门道啊。”白减说,脸上的表情,饶有兴致,竟是被挑起了兴趣来。 玄德和净空你看我我看你的,完全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尊美人瓷,就算是玄学界的其他人过来,大概也只是会以为是这瓷器在哪里不小心沾上了一缕怨气,大概过些日子,这怨气就散了。 而玄德和净空,便是这种感觉,而净空的感知先天性的要敏锐一些,他只觉得眼前的瓷器有一些不好,但是具体有哪些不好,却又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很不好,甚至看着这尊瓷器,他就有一种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的感觉,恨不得立刻远远的逃开去。 “师父,这瓷器,好像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