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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脸上褪去,从脚心蔓延上的寒意让她不住的战栗起来。 难道说···难道说···· 母亲的下一句话,瞬间将她打入无底深渊。 “他就是敬王世子——欧阳延。” ———————————————————————————————— 世子:小药娘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hiahiahia “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连翘倒抽一口气,大声喊出心中的惊慌无措,她竟然与那个男人订下了婚约?为什么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 况且,他不是已经另娶了妻子么,她和他的婚约早已不算数了,这个时候拿出订婚信物又是做什么? 想起当时自己躲在花丛里听到了的那些击溃她心神的话语,她呼吸一滞,酸涩的情绪在胸中发酵,连舌尖都有些发麻。 她怎么又想起那个男人的事了,明明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将撕裂的心慢慢缝合,这块玉佩的出现狠狠戳中了脆弱的伤口,潺潺的鲜血从中涌出。 这突如其来的强烈拒绝把蓉音公主吓了一大跳。 “菡儿,你冷静些。”她神情困惑,“怎么提到他的名字你就这么激动。” 连翘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看见母亲一脸不解,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不···那个···我的意思是···菡儿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想多陪陪爹爹娘亲,不想那么快出嫁。“ 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确实想要补上这么多年未侍奉父母的遗憾,无论是不是嫁给那个男人,她都不想承认这场荒谬的婚约。 意外的,蓉音公主慎重的点了点头,抚摸着爱女黑亮的长发说道:“娘亲也舍不得菡儿那么快出嫁,还想让你多留几年。更何况,敬王世子已经不算是一个好的人选,这场婚约就由娘亲自出面来说和,让它作废。” 连翘眼中涌出感动的眼泪,她像小时候一样扑进娘亲的怀里撒娇:“菡儿不想出嫁,想永远和爹爹娘亲在一起。” 忘记那磨人的爱情吧,只有她的家人才是最后的安心之所。 蓉音公主被爱女的娇态逗笑了,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对爱女的怜爱又深了几分。 “好~娘亲都听菡儿的。” ==================================================== 月上中天。 蓉音公主终于离开了爱女的闺房,回到自己的院落去了,奴仆们也纷纷睡下,只留几个丫鬟婆子在外面守着,随时听候主子的吩咐。 鬼魅般的身影如一阵风掠过,还未等人看清那是什么,就被点了睡xue,一个个躺倒在地,呼呼大睡。 “解决”了房间外所有无关人士后,欧阳延终于踏进了未婚妻的房间。 他还是忍不住想来见她。 早在宴会开始后不久,他就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饥渴的视线贪婪的扫过那浓纤合度的身段,完美无瑕的侧脸,看着她时而娇憨的与其他千金们打着趣儿、时而微笑的聆听别人所讲的话,灵动可爱的样子让他吞了好几口津液,喉咙干渴的几乎要逼疯他,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将小药娘绑走,回到自己的巢xue里肆意爱怜一番。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rou食动物猎食之时也会隐藏自己,一步一步的靠近肥美的猎物,趁其不备突然窜出咬住要害,如果一旦泄露踪迹,让猎物警惕,甚至逃跑,那就是捕猎失败。 于是他派出了自己驯养的鹰儿,将压在母亲柜子中的订婚信物装在锦囊里送到连翘手中,她对鹰儿露出的惊喜笑容使那张俊美的面孔上浮现一丝傻笑,完全就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男人,看见心爱的女人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被感染,泄露出冷硬外表下的柔软情思。 怎料到她见到玉佩之后,脸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娇小的身体摇摇欲坠,要不是蓉音公主和云昭大学士及时赶到,他早已克制不住心焦冲了出去。 一直到她被带回房间,看了御医,喝了汤药,他才稍微放下心来,像往常一样潜入她的卧室,因为担忧她的身体,所以这次他并没有想要爱抚她的身体,只想单纯的抱着她让她好好休息。 熟练的掀开纱帐幔,映入眼帘的竟然不是恬静温婉的睡脸,而是一双闪着火焰的眸子。 连翘并没有真的睡去。 白天的经历让她根本无法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安神药汤发挥效用,反倒更加清醒了。她一直在想着那些繁琐复杂的事,想着失踪的义父和倚兰,想着爹爹娘亲,想着他···· 雕花木门开合的声音拉回她飘远的思绪,本以为是丫鬟进来看看她的情况,纱幔上却出现一个属于男人的高大健壮的影子。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欧阳延万万没有想到小药娘竟然还醒着,而且用如此怨恨心碎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敢直视,胆怯的别开了脸。 “我····” 他该怎么解释,小药娘才会原谅他呢?不说别的,就是擅自闯入她的房间一事,就已经够激怒她,让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身边。 一向霸道强势的男人,竟然如同一个摔坏了花瓶、等待叱骂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口中吐不出一个字来,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手心也都是汗。 “那个护具,那只鹰,那个玉佩,是你的手笔,对不对?”连翘的声音很慢很慢,能够让人感觉到里面隐藏的怒气和委屈,“为什么?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世子殿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管你想做什么,本郡主都不奉陪!“ 不管以前他对她做过什么,她都不愿再想起了,什么爱情···什么心痛···什么温柔···什么情欲···都让这些随着他们的结束而化为灰烬吧! 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妻子,为什么还要来找她,如果只是为了贪恋这副身子她倒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象征着婚约的玉佩?她感到深深的侮辱之意,莫非他嫌一个妻子不够,正好自己又上过他的床,食髓知味使他想要纳自己为妾、继续占有她、欺辱她吗? “把它拿回去!我不想要!” 连翘忍不住哭了出来,从枕下拿出那个锦囊,狠狠的丢进男人怀里。他到底还要玩弄自己到什么地步,就算恢复了身份,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郡主,她还是无法逃离男人的手掌心,任他搓圆揉扁,cao纵摆布吗? 她受够了!她受够被欺骗,被隐瞒,更受够了男人如此简单就能调动起她的所有情绪。 欧阳延怔怔的接住装着玉佩的锦囊,他此生第一次感到如此慌张无措,指尖也泛起刺骨的寒意。 “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