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这是从未有过的。

    “为什么要用正红色的口红?”花茜举着手里的口红问身边的女人。

    对方没有回答她。

    花茜又问了一遍。

    旁边的女人正好完成最后一笔,她抬头看过去,对方正在收拾化妆包,这个时候她正好挪开了身,让花茜透过化妆镜看到原来看不到的角落。

    阴暗的角落里,熟悉的女人按熄了指间抽了一半的烟,注意到花茜的视线,她也投回视线,朝对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回答了化妆师没有回答的问题,她说:“你以前很喜欢这个颜色,不是么?”

    花茜只愣了一会儿,她很快反应过来,串联起前面的事,尽管不明白她是怎么做的,但也能猜到她就是背后cao纵一切的那个人。

    除了楼鸢,还有谁能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折腾她。

    “现在不喜欢了。”花茜说。

    楼鸢歪头,从另一个角度看镜子里的花茜,她困惑道:“三天前你还在用这个色号。”

    花茜面无表情,说:“就刚才,突然不喜欢了。”

    楼鸢被她逗笑了,她毫不介怀,反而觉得很有趣,孩子长大了,有棱角了,是件好事。

    “放心,今晚我不会再捣乱了。”楼鸢安抚她,她起身,走到花茜身边,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看向镜子里的她们,道:“时寒枝做的很好,你没有选错人。”

    “她比秦白焉要聪明多了。”

    她轻描淡写得说道:“噢,你还不知道吧,秦白焉的骨灰今天运回来了。”

    “她前些天死了。”

    花茜一动不动,抬起眼皮来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女人,慢慢的,用力把她的手从自己肩头挪开,她仰起头,死死盯着身后的女人,说:“所以呢?”

    她反问她:“你现在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楼鸢静静地和她对视着,她想,她还能撑多久呢?

    “现在,跟我走吧。”她说。

    花茜被她气笑了,她一边笑一边说:“楼鸢……你要我、你要我抛下外面几十家媒体,抛下时祺之,跟你走?”

    她几乎觉得楼鸢已经神智不清了,她问道:“你疯了吗?”

    楼鸢没有陪她一起笑,她反而松了口,她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不勉强了。”

    花茜不笑了,她沉着脸,看着楼鸢,问道:“那么,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放轻松,茜茜。”楼鸢注视着她的目光无限爱怜,她说道:“我不会拿秦白焉威胁你,这只是一个请求罢了。”

    “那么,祝你今晚好运。”

    薤上白露 < 大小姐破产之后的悲惨人生(futa)(朝南之)|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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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简单吗?仅仅就是这样?花茜愣在原地,她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她现在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之前背的稿子,也几乎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时间在慢慢流逝,花茜甚至没有注意到楼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花茜努力回想起秦白焉临走那天,她想,她说了什么?她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她知道她会死吗?她为什么要去?她……

    她脑子里的画面多到爆炸,秦白焉的脸回来的闪过,那天在东园,斜阳残照,似乎为后来的悲剧奠定了底色,她今时回想起来,她还没有听秦白焉说完话,她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就直接走了。

    她当时想说什么?如果当时的我耐心听完了,秦白焉是不是就不会死?花茜不住的想。

    那时候的场景在她脑子里不断的重现,肃穆的墓园,辽阔的天,远山如黛,残阳如血。秦白焉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回响在耳边。她忽觉自己其实什么都记得,她说话时候翘起的鬓发,她拥抱她时轻颤的睫羽,还有她最后无法挽留住自己时,眼眶里将落未落的泪珠,这些微小的细节被不断的放大,在花茜的耳边尖叫起来。

    可她却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花茜摸了摸脸,一滴泪也没有滚下来。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鱼贯而入,余桓也来了,她一路上领着花茜往前走,鱼芷也回来了,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嘱咐她待会儿要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要配合公司……像是黑白默片忽然被加入了声音和色彩,画面一下子鲜艳了起来。恍如隔世。

    回过神来的时候,花茜已经坐在了一干媒体的面前。

    年轻的男男女女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哪家媒体率先站了起来,朝花茜发问:“请问时祺之小姐和您是什么关系?她就是前天视频里的那个人吗?”

    花茜妆容精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微卷,她皮囊美艳,一如既往,只不过眼神不再灵动,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她完全忘了她要说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很可笑,也毫无必要。她为什么要撒谎?错的又不是她,凭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一切?时寒枝的婚姻本就名存实亡,她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凭什么要坐在这里?

    她为什么要配合时寒枝撒谎?

    电脑屏幕前的时寒枝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张蔓青的号码,吩咐道:“打电话给长风传媒,让他们停播。”

    “现在?”

    时寒枝厉声说:“就现在!”

    但已经迟了,她听见花茜说:“我,和时祺之,没有任何关系。”

    时寒枝缓缓放下手机,现场,媒体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狼,发出窃窃的私语声,不断的有人想要站起来发问,但台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时祺之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完全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花茜抑制不住从胃里翻涌出恶心,她捂着嘴推开椅子,抛下满座媒体,匆匆逃离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她有一种无名的恐慌,自从她听到秦白焉死讯的那一刻起,这种莫名的恐惧越来越膨胀,几乎要击垮她。如果硬是要描述的话,那大概是像她又回到了十年前,一个人躺在冰凉的病床上,有汹涌的冷风破开紧闭的玻璃窗,遥望深蓝色的夜幕,她看到那一轮圆月时的情绪。那一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后盾了。

    秦白焉是她的后盾,这意味着无论她怎么落魄潦倒,哪怕曝尸街头,也会有人替她殓骨入葬。

    但那个人现在不在了。花茜被一阵巨大的恐慌包裹着,她跪趴在厕所的马桶上干呕,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