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 uno是很消遣,但在酒吧里玩真算是一股清流,徐兆敏他们还在一杯一杯地往下灌,各色的酒交织在空气中,连说话声也大了起来。 “cao!真的不敢想,诶你们说他当时成绩那么差,那么差,现在处得比谁都好,今天吃饭那得瑟样儿,我都要吐了。” “还不是有个有钱的舅舅,人比人气死人呐……” 焦丞不知道他们嘴里声讨的是哪个同学,只是用吸管转动着水杯里的冰块。 “对了,白掣你现在到底在英国做什么工作啊?” 白掣面带微笑:“主要是在一家法律事务所做顾问,关于中英之间的一些案子,不过剩余时间也会做一些其他的事。” “真好的工作啊,和我们天天混日子的不一样,每天上班累得要死要活,家里还有媳妇儿和我妈折腾我……” 他们的话题越来越离谱,班里哪个同学找个小三,哪个人跳槽去了好公司,全成为了酒桌上的谈资。 焦丞无聊极了,玻璃杯的冰块越来越小,惯性下水流呈旋形地转着。 “你困了?”白掣突然问他。 焦丞点了点头,站起身,有点头晕目眩,站不稳,“不好意思,我…我可能有点醉了,你们先聊,我先回家了。” 徐兆敏:“我帮你叫个代驾吧。”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焦丞拿了外套,往出口走去。 走出酒店雨停了,马路牙子水汤汤一片,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焦丞卷了卷西装,不知道是不是呆久的缘故,有点耳鸣。 拿出手机准备叫代驾,发现早就关机了。 “你一个人怎么回去,我送你吧?”白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焦丞摇了摇头,沿着马路边自个儿往前走,白掣就跟在他的身边,两人沉默不语。 “你第一年不参加高中是因为我吗?”白掣问他。 冷风灌进喉咙很冷,焦丞觉得很冷,头顶不停地冒汗,将下巴埋进衣领里。 白掣见他不回应,又说:“其实我当时说那些话真的不是故意的,太年轻了…… 焦丞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耳鸣越来越严重,一股寒气从头到脚延伸着,好像是病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走了一截路,已经远离了酒吧街,还好不远处路灯下有一个露天长椅,加紧了些步子,缩坐在尾端。 白掣就站在他眼前,焦丞微微抬头,眼前人的五官瞬间模糊起来,没有下雨,没有雾气,却像隔着千山万水,隔着袅袅烟波…… 他的个子开始变矮,脸庞开始稚嫩,烟灰色大衣褪去颜色,涂上灰绿色的校服和锃亮的篮球鞋,他的嘴角上扬,像一朵永不会凋谢的花。 水泥地很湿,昏黄的路灯反射着光。 影子越来越模糊,白掣走得越来越近,他停在跟前,然后蹲下/身子,眉头皱起,一阵裹挟着冰渣的风吹过右耳,张了张口,说话的声音不偏不倚地撞进左耳。 焦丞听着,闭上了眼睛…… 关了门,牵引绳明明握在手里,李飞惮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拉拽飞了。 低头,旺仔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汪汪”两声,止不住地往外溜。 “你等等,我锁门呢!”李飞惮掏钥匙的手没拿稳,旺仔又一个用力,“扑通”掉在了地上。 李飞惮要带旺仔去散步,本来并不是他的工作,毕竟旺仔一直处处排挤他,可惜焦爸焦妈傍晚去见了老朋友,到现在还没回家,溜惯了旺仔已经在门边扒了半个多小时了,无奈之下只好他来溜。 不知道何时外面下了雨,地面上还是一片水渍,零星的灯火并不明显,就连小区里的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都关了。 李飞惮滑开手机,一个小时前给焦丞发的消息石沉大海,面前的旺仔还凶狠地瞅着他,只好塞回了裤袋子里。 一人一狗沿着小区的路走了几圈,旺仔虽然平常爱折腾,但散步时却安静不少。 二十几分钟后,人和狗站在小区的主干道上,李飞惮停了脚步,旺仔扭头大叫催促他,李飞惮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却被一下子躲开了。 “旺仔,今天外面好黑啊,你看都没灯了。” 旺仔不知有没有听懂,尾巴用力地甩着,直接扫上了男人的脸。 李飞惮意外地没恼,神情放松下来,继续抚摸着旺仔的背,旺仔是一只接近于纯白的二哈,很漂亮,可惜年纪大了些,毛发也不如幼年的狗柔顺和光亮。 “回家的路太黑了,我们一起去接你丞丞哥回家好吗?不对,你都十岁了,在狗界的辈分比我们大,该叫你狗叔?”李飞惮又一笑,“算了今天给你占个便宜,咱们去接你丞丞弟回家,明天再溜行不行?” 旺仔发了会呆,坐着没动。 李飞惮也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试图跟一只结怨的哈士奇讲话,下一刻旺仔却突然直起身子,蹦跶几步,往车库的方向走去,李飞惮没动弹,旺仔扭头,凶狠地又“汪汪”两声。 仿佛在说:“你快点儿!” 第22章 接你回家2 找到酒吧,李飞惮匆匆下了车,迎面正好看见喝醉酒被人拉着的徐兆敏,连忙走上前去,“焦丞呢?焦丞在哪?” 徐兆敏眼神开始晃,手指一抖一抖地指着李飞惮,带着酒气说:“你,你是谁!”说罢,突然拍了拍脑门,“哦!是上次那个……那个,和丞哥一起逛商场的帅哥啊,你来干什……么啊?” “我来找焦丞,你刚刚还发了酒吧的定位给我。”李飞惮说。 徐兆敏是真的喝多了,更想不起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脚步紊乱,嘴巴念叨着什么。 李飞惮很急,和旺仔出来后他打了焦丞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他之前好像先走了,白掣去送了,你别担心,可能到家了,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心梅看他忧愁,突然站出来说。 “白掣?”李飞惮重复这个名字。 徐兆敏“嗝”了一下,挣脱开旁边的人,大声嚷嚷:“白哥人可好了!他和丞哥……高中起关系就特别特别好,做什么都在一块儿,我跟你讲……有一次我去宿舍找他们玩,丞哥还给腿受伤的白哥按摩呢!天…天呢……我太羡慕了。” 耳边突然混杂着一阵哭声,场面一度混乱,李飞惮的心却犹如从高空猛然坠落,这一刻,他无比地确认: 那架航模是白掣送的。 回到车内,心脏还狂跳不止,握住方向盘,李飞惮才回觉到手心的涩感,满满的汗水。 后座的旺仔“汪汪”几声,李飞惮重新绑上安全带,他刚刚看见焦丞停在酒吧门口的车了,所以他到底去哪里了? 重新发动车子,沿着小路慢慢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