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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吉奥/莱奥]恶劣因子 08

    8

    中将的喉头明显一动,嘴唇看上去比先前更为干燥,鼻息停滞了两秒,才找回了正常的语调。

    “卸下武装,也可以吗?”

    吉尔菲艾斯问了个该在战场上出现的问题。武器的装备与拆卸,在宇宙时代常常仅指军人摘下腰间的枪;但他们已有接触,略知底细,这年轻人所说的不仅于此,是要彻底解决安全隐忧。

    后腰的枪匣压在门上,奥贝斯坦得前倾了整个上身才拿得到,这举动令他必须搂紧眼前人,像要将自己全情投入对方一般,一边摸索一边被视线盯住了喉咙到下巴一线——不知谁的呼吸紧了,他抠开皮带搭扣,直接越过仰望着他的青年将枪匣扔到床垫上。

    “还有……”

    果然是这个意思。小臂内侧绑着的利刃,已经被对方摸到了,再没有藏着的道理;他们就这么僵持了一秒,奥贝斯坦本想告诫这并不会影响今晚的事,可有一双坚定却莫名温顺的眼睛在请求,率先考验起他的诚意。

    解了衬衫纽扣,他褪下惯用手那侧的袖子,半挂着衣服将闪烁银光的细锥亮了出来,又用吉尔菲艾斯的肩头敲开固定利器的软革带搭绊,任那玩意儿自由落下,在门口的石砖地面上迸发清脆的响动。

    只剩苍白光净的胳膊。

    对方完全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问,有枪还不够吗。不为什么,也确实不够。在险处渔猎色欲之人如此并无问题,只要是藏进衣料下的东西,都能算作是这种猎人,最重要的武器。

    何况奥贝斯坦要防的,比普通猎人更多。

    后背忽地又被顶上了门板,他为了维持骑跨的平衡,一时疏忽,大腿给一双手抓紧,那钳制了他的年轻人逼近,吻在他裸露的颈侧与肩窝,汲取血管跳动时不竭的生命。别说是酒,这家伙今晚连水都没碰。双唇相接时全无察觉,如今从衣领里剥出来的皮肤被擦过一阵阵干燥的痛,接着又有湿热气息熨过,麻痒窜在面颊与耳廓,不免有些焦灼。

    太近了点。他本想占了片刻高处立威,可对方支持得久,倒是将他堵在了绝路。奥贝斯坦没有听闻红发青年的rou搏战绩,上回只是床榻间相争,不能作数;现在直观体会到这不同寻常的力量,特别是腰胯之间,硬挺勃发,怎么看都与那英俊外貌,不太相称。

    “……还有吗?”吉尔菲艾斯抬起脸来,一张颇受女性爱戴的面孔,正对着他,继续问有关“卸下武装”之事,执著得好像这只是进入元帅办公室前的例行检查一般。若真是这个场合,那奥贝斯坦的坦诚,是不容置疑的。他看不分明青年究竟是将什么作为最终目的,却不愿拖延,抬了抬左腿的膝盖,示意中将追问的东西,正在此处。

    小腿两侧各有一把袖珍筒型激光枪,为的是当被缴械以后,他还能伺机行动。

    这位中将的履历看起来并不精通那些正大光明以外的战斗,对此没有多少研究。只见他隔着布料摩挲起那两个小东西,露出迷惘的神色,突然企图从裤管下沿掀起来看个明白,但他们靠得太近,若不愿放弃优势,只能稍加抚弄,似乎又有异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吉尔菲艾斯紧咬后齿强压下某种冲动,逼视着追上奥贝斯坦的唇封堵,然后才摸索到对方的裤腰,定了决心拆解;将人放下片刻以力量限制动作,剥光了再捧回腰间,依旧牢牢困住。

    都是不容质疑与反抗的举止,但奥贝斯坦看得见,那一双藏在乱发里的耳朵,急得通红。如今袖珍枪暴露了出来,可没被重视,只是被人从吊袜带夹钩上推至滑落,掉在年轻人身后的地毯上,剩下的就是一对最普通的皮质吊带,忽然间就给紧紧攥在手里。

    一贯宣称自己健康的中将似乎错以为这又是一种致命武器——至少也是防御用具——没有立即解开,他瞪大眼睛开始新的“审问”:“您是在,防备我吗?”

    虽然是个自我意识过度的问题,但奥贝斯坦发现,这种说法更接近他潜意识中的目的,自从有过先前的经验后,不论来此还是去元帅府,最需要防备的,就是这个添乱的人。

    “您会对罗严克拉姆伯爵不利吗?”一时迷乱,中将错以为这些武器一样会藏在元帅参谋长的军装中,才有此问,全然不顾军方要地的安全检查仪器可以挑出人身上所携一切非配给武器的事实。

    当然,奥贝斯坦也有能通过检查的东西。

    “也许长官跟您提起过,”他不想拉扯这类问题了,压低身体,放任自己坐在那几乎抵着他下体缝隙的裆部,回看无谓提问的青年,“我的忠诚,并不重要。”

    “重要。”那手指无意识地勾住吊袜带,揉捏他的小腿,强定着神情,要一个誓约。

    “我要求您,对他忠诚。”

    自重之后是忠诚,倒是个比莱因哈特更贪心的家伙。

    那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呢?奥贝斯坦想着,不动声色,只顾以湿滑处撩拨那年轻的硬物,刻意忽略百般献祭自我的吉尔菲艾斯到底明不明白换取他忠诚的条件会是何种无价物。

    才刚来过一次他的床上,就认为有资格影响他了。

    你究竟有哪里值得呢?可能是奥贝斯坦看着他的表情里质疑的部分太过明显,中将似懂非懂,却因rou体间的摩擦明白了大半,耳朵上的红晕突然就在脸上泛开:“您想利用我吗?”

    他够猜到莱因哈特对友人的说辞了,“利用”,足以让红发青年多想了一步。别看此人总谦恭谨慎的模样,但骨子里还是有种自信的,能在这种时候,联想起“利用”来。

    通常来说,优秀的人不论什么外在性格都容易在潜意识中产生一种自视过高的情绪,即便是吉尔菲艾斯中将这样的人,也不例外。奥贝斯坦只觉一阵闷意堵着心胸,不愿再费心了,反手就按在对方的裤子上,想要一把扯掉似的用力,让对方连贯前后事,脖子都涨得通红。

    “进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在状态了,再耐不下性情跟人拉扯工作中的纠葛,只给更高位的中将一个指令。

    刚蹬开裤子的年轻人停下动作,手指留在拉了一半的外套边缘,看得奥贝斯坦出手,替他拽下衣物。

    “直接进来。”

    他不安分地扭动腰身,从熟悉过一次的阳物来回蹭过,收紧了四肢攀附在对方身上,就像是暗示他体内的紧缩,也是一样。

    吉尔菲艾斯的视线挪到他不愿开启更多的嘴唇,不确定这话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反而成了个坏心的情人,引他在愤恨中透露更多情绪。

    奥贝斯坦又抓住那颗脑袋,这一回手指都深陷在柔软的发丝中,拢起十指,想将人提起来般使劲,开合唇瓣一字一字地说:“直接,cao我。”

    他不可能对中将异想天开的“誓约”或者“交易”发表意见,他只是提醒对方,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去。他受不了这种无关紧要的言语堆砌出的前戏,他来此期望的是双唇只作性器的片刻伴侣,爱钻牛角尖的青年实在不是良选,更何况还会将……对方托着他的后腰,把他摁向下体,他的xue口早情不自禁地放松了迎合,激动地包裹着顶端,就抛开主人稍嫌理性的步骤吸吮解闷,不能顺畅而行。

    毕竟是身高相近的人,要借着如今的体势吞吃这种程度的rou刃,他有点不自量力了。奥贝斯坦一边舒展紧皱的眉眼一边回忆,类似的经验少得可怜,他需要对方配合,或是,全然不配合的强硬。

    他看过去,急喘间只见那双颜色越发深沉的眼睛在观察他的困局。极为礼貌的年轻人,秉持军人的克制束缚着人性中残留的无礼,故意表现自己与他所见过的禽兽之辈不同,说到底,还是先前被那命不久矣的中校刺激。

    “……是,”他又开口道,边说边绷直了膝头,充分鼓励一再深入,“你可以做,任何事。”

    这般消磨下去,只要多进一点,他可能会因过于饱胀的压力,暴露xue口附近的弱点……

    “做什么都可以。”奥贝斯坦是跟随话音一同落下的,后腰上的手掐紧了,那guntang的东西刑具一般强行贯穿了rou道,直击xue心;他刚要扯出藏在喉间的呻吟,又被亲吻堵上,也不知堵住的是他们之中谁的声音。

    肩胛骨撞着门板,是门外都能听见的响动,但这种疼痛只能转移身体被撕扯又填满的刹那惊惧。他下意识放开怀中人去抓门边唯一突出的锁,这看似出逃的动作被对方逮回来,手腕被压在身后,歪着肩头摇摇欲坠。

    几经艰难的抽动,年轻的长官自觉占稳了要地,直起蓄势的腰腿,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他抬上高处。更深了,角力似的颠簸中奥贝斯坦只觉秘地的入口被一次次擦过,小腹热得麻木,跟心口跟头顶都连在一起。他意识到迅速攀升的情欲接近失控边缘,在对方唇齿撤走时刚要提出异议,却因身体剧烈晃动而咬着嘴唇——吉尔菲艾斯搂紧他的上身,带他离开门边,就这么一步一步向房间里去。

    目标不是转身可达的床,他看着刚卸下的武器和衣物一个个一件件离远,确实是到了任人摆布的境地。

    “下来,让我,”尽管这么说,但他还得抱住对方,抵御体内因步行而左右冲撞的rou柱,“下来……”

    他隐约知道他们俩会在行进中纠缠得难舍难分,可是理智还在,抵抗又行不通,好像都在控制自我的二人,光是这种看进对方眼中的自控,就足够撩人了。比拼着来到淋浴间,奥贝斯坦还没伺机抢到主权,就给推上了玻璃幕墙——虽然上面覆盖着防滑的材质,但一贴合他就能感觉到汗湿的后背摩擦力过低,他还是个漂荡的浮舟,更别说对手立即打开热水,冲淋在他下腹的硬挺,和彼此交接处。

    就好像他浑身上下不止那些有形的武器,皮肤上也会有毒药遍布一样,需要彻底清洗。打湿头发的年轻人没有急着动,赤红着全身,却不是水温的原因;他用视线和手掌自上而下抚触奥贝斯坦显示出些人色的肌肤,复杂难解的情绪,直到停在小腹右侧一道颜色浅淡却依然有些凸起的伤痕上。

    “这不会是天生的了。”吉尔菲艾斯喃喃道,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对话,省略了问题。如果是在战场上遭遇这样的伤害,那现今的医疗技术足以让它恢复完璧;但那起伏的曲度和粗糙的缝合总象征着一个久长的故事,里面只有难堪痛苦,让人不忍卒读。

    奥贝斯坦不想讲什么故事,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抚摸与注视,都能让与之相关的部位发颤益发潮湿,被头顶的热水灌注了体内一般,软作一团,只坚持着口舌敷衍:“陈年旧伤。”

    中将不再细问,而是受到指引般探索伤痕在他体内牵扯的部分——一双甩着水滴的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发出啪嗒巨响,在一片水雾里硬生生找到支点,进而挺向rou壁中抖着的小口,展开直接的攻势。

    在打击敌人的意志力上,红发青年倾向于速战速决,不给对方回神的机会。他凭空想起一些战报里的记述。这家伙与他有过一夜之欢记得他偏好被占领那残存的宫房时的感觉,也清楚他敏感的神经都蜷缩在女性器官的遗迹里,等着被强敌入侵。他不愿过早溃败,反手扶在玻璃上抬起身体躲避,但很快滑下去,将自己交送,倒指挥那yinrou大开,滴落多少汨汨液体。

    “给我。”吉尔菲艾斯没说是什么,可他明白,是他的手和身体,都得奉上。那一头红发湿透了,被主人抽手捋到后面,鼻尖下巴和睫毛上都有水珠,但看过去时,引人瞩目的还是一双似乎平静柔顺的眼睛。

    依照经验,通常这种柔和地垂着眼角的家伙,在私人场合中实际的控制欲会更甚他人。他努力分散全数潜入rou中的注意力,手指自行动弹,沿着中将锻炼优异的肌rou线条向上,环抱了那攒着劲的后颈,被水珠拍打红透的后颈……

    “出声。”又是一个柔和的命令,随着紧窄处小幅度的顶弄,令人需要绷紧下腹才能呼吸。

    “没有人听得见……”他说着,在花洒下甩了甩满面的水,竟像是好言劝说,“我也听不见。”

    是的,在这一幕水帘中,连奥贝斯坦自己也听不见。水流自吉尔菲艾斯颈项间撒落他的腹部,烫得那一片浑浑然失去知觉;额前头发掉落,背后水汽汇集,他总觉得是义眼遇水再度故障了,视野里只剩红色的万物,铺天盖地扯动他直了直脚尖,分不清是短暂的高潮,还是失衡的危机。

    恐怕的确是有些异样,因为对方看他双眼的瞬间,卡在废弃之地里的yinjing更是胀大,专门腾出一手箍住他后腰,加快节奏冲击。xue内绵延不绝的颤动不经意就爬到了胃部,攥着他的心跳摇荡,上下一气,只觉女xue入口的rou瓣在被撑到极限时还一阵阵地抽搐。

    奥贝斯坦夹紧双腿,困着比他更为窘迫的青年,先放纵了一步。巨浪冲刷过来,其间一股最黏腻的撞在他心口上,沉甸甸的四肢拖着他向下,接着又给掀起来,新的一波。吉尔菲艾斯在微弱的峰间低谷处按着他射了个满盈,跟随二人交叉起伏的喘息,那些液体似乎是能抹遍甬道的纹理缝隙,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细细密密侵入,交融了彼此最热的地方,直煽动得人不顾歇息又是兴起。

    他找回正常视觉看见的是比他激动万分的年轻中将,甚至没有将他放下来双脚着地,就要放弃战斗间歇,浮出水面紧握着他后臀稳定。奥贝斯坦摇了摇头,尽量不牵扯对方欲望地放下一条打颤的腿;他担心在浴室里多待一会儿的结果是他们俩消耗过多,反不能持续。不过这样的动作还是引起了不满——滑脱一半的硬物又撞回去,推挤着一道白液涌出来,沿着大腿缓缓落下。

    “我要填满它。”那对耳朵还是红的,为了防止暴露自己,羞赧的主人赶忙凑过来,断续亲吻他,“你说过,我能,填满它。”

    这又是“做什么都可以”的一种吧。他发现了对方与上一次的些许不同,无端地想到,这可能就是独立指挥舰队实战之后,吉尔菲艾斯的具体改变——那种羽翼或是影子也可以主宰一切的认识,深藏不露的危险性。

    上回时间紧促加之某种折腾人的持久耐力,有人根本没能尽兴,如今终于逮住机会了,正巧奥贝斯坦也不想让罗严克拉姆元帅的中将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一直如此,有多少都会流出去。”

    他是在邀请,邀请对方跟自己一起满身是水地倒在床上。没有擦干的皮肤都是凉意,但很快就会热起来,尤其是那贴在他背后的心跳震动,预示事态严峻。

    奥贝斯坦被从身后握住了尚未发泄的男根,如同一道嘲弄的声音在耳畔提醒,他可以忘却男性的部分,只享受女性的高潮。他明白,对方没有这个意思,可洪流翻卷而来,他远不曾上岸,只能以肘撑起身体翘高臀部,承受新一轮欲望的鞭挞。

    吉尔菲艾斯吻在他都是湿发的颈上,早就恢复的阳物不直接闯入,而是捣着他不断吐出精水的rou缝,专注于处理他身前的东西,好像这样就能掌控他的情欲。在这种时候,他也能感觉到一种不相容的敌意,由看向彼此的第一眼开始,戒备心,在元帅府公事的分分秒秒中潜滋暗长,泄漏在二人肌肤相亲精神松懈的瞬间,莫名其妙就显得挑逗了,令rou体会错意,投入全心。

    特别是年轻人不知遮掩,酿成床榻上的胜负欲。当他退时,对方会追过来,当他进时,对方更盛,要把他置于死地。他可以摸到窍门,顺应了只享所需,不过反之亦然,他何尝不是也有差不多的胜负欲。奥贝斯坦又主动去磨蹭想掌权的将领了,随即被压着肩背捅开一半,而对方果然更进一步,指尖在他的胸前拨弄因凉气挺立的乳首。

    吉尔菲艾斯那性器最粗壮的部分从他xue口附近慢慢碾压过去,从背后行事角度不同,逼得他垂首,额头抵在床面上忍耐即将脱口的低呼。

    “你这里是,”对方理解错了,以为他是为了胸上戏耍激动,长指用力揉捏与男性无异的rou,转而又咬他耳廓,“男人还是女人?”

    奥贝斯坦年少时也对着镜子问过这个问题,但他选择抛弃没有意义的追究。他恼怒于对方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同时藏匿了睾丸与阴蒂的一片xue中rou壁,可又不愿透露这一弱点,真的全然纵欲在吉尔菲艾斯中将的身下。

    他都觉得他要被发现秘密了,总不能专注于他的红发青年却加快心跳,一气又冲进xue底,以新的角度感受其中奥妙——要完成那个“填满”的志向,在自己初次失利的地方逞威,野兽交媾似的,用舔吻叼住雌性的后颈。

    不如就到最深处。奥贝斯坦算是假意顺从地仰起头,还将濒临爆发的男性部分往那烫热的手掌里送。

    他没必要与此人多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