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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反應

    我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多,悶油瓶一大早就去晨練了,我打算去查找夢境的源頭,然而我卻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

    我在房裡思來踱步了一會,完全毫無頭緒,目前的線索實在太少,我思忖著,不如直面問題,今晚直接不睡了,看看會發生什麼。

    我不確定如果在白天睡覺還會不會發生晚上那種情況,萬一我再度吼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被小哥發現什麼不對勁,一旦被他得知我夢到的內容,那我們兩個就都別想好過了,光是面對面坐著就能尷尬到死。

    為了保住雨村鐵三角的小命,我中午也沒睡,一直熬到了晚上,當晚12點我坐在書房裏,抱著胳膊聚精會神靜待其變,然而空空的房裡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我的眼皮逐漸沉重起來,雨村的生活已經讓我不怎麼習慣熬夜了,意志力正與腦神經天人交戰,我緩緩合上眼睛,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那一刻我心裡瞬間噔楞一下,心說不對!馬上清醒了過來。

    登時冷汗都留下來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腦袋裡混沌的像被灌了安眠藥似的一陣暈,我站起來東倒西歪的出了門,走到後院想去吸口涼風醒醒腦子,卻看到後院地上有幾個亮的發光的紅色小點,我湊近一看,那赫然是好幾多紅色的花!那花紅的跟血一個顏色,長得像蒲公英似的,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品種。

    我突然就覺得這東西很邪門兒,潛意識想讓我盡快遠離它,但已經來不及了,它似乎散發著濃烈的力量牽引著我的神經,我的腿跟本邁不開步伐,幾乎是瞬間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睜開眼睛,四周出現一片雪白,空氣中的溫度寒的刺骨,遠方山勢延綿看不到盡頭,我立馬就意識到這裡是哪裡。

    長白山。

    我轉了個圈,一度感到很迷茫,把我放這兒來是啥意思呢。

    我隨便找了個方向走了幾步路,又再度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背影。

    我突然感到很疲憊,一點也不想在上前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再度衝了上去,我沒命的跑著,肺被灌進去的寒氣冰的絞緊刺痛,我跑著跑著,發現前方悶油瓶的腳步似乎有些踉蹌,不像平時那般健朗了。

    悶油瓶速度越來越慢,步伐也亂,最後身體一歪竟倒在了雪地上。

    “小哥!”我大吼一聲沖上去把他整個人翻了過來,發現他全身都是傷,血流的滿身都是,當下整個人就慌了,媽的怎麼會傷成這樣,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把他背起來,環顧四周卻感到十分迷茫,他媽的,到底哪裡才是出去的路?

    我循著悶油瓶剛剛的方向走,既然他往這裡走,那就代表這個方向或許是有機會出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盡頭漫漫長路,走到哪都還是白茫茫一片,我走得眼睛幾乎都要瞎了,忽然就意識到我們應該是走不出去了。

    我已經沒什麼沒力氣了,背著悶油瓶摔倒在雪地裡,悶油瓶的身体很燙,而我們身上什麼都沒有。

    我心裡想至少找個山洞躲一下吧,隨即用盡最後的力氣把他抱了起來,小哥的體重比平常輕了很多很多,看來是很久都沒吃東西了。

    我找了一個山洞,裡面看起來很安全,不像是什麼野獸的窩,我走進去把悶油瓶放了下來,打算先去找點吃的。

    我出了山洞到處走走看看,發現別說什麼飛禽走獸了,連個蟲的影子都沒有,這跟我上次來長白山見到的景象有很大的落差。

    我實在沒辦法,只得走回山洞,悶油瓶躺在角落裡蜷縮著身體,全身正劇烈的顫抖著,我衝過去把他扶起來抱在懷裡,想把自己的體溫傳給他,我緊緊摟著他,聽到他牙關打顫的聲音,突然悲從中來。

    悲傷之餘又覺得有點好笑,我苦笑了一下,輕輕晃了晃他說道:“小哥你這牙嗑的,趕上我冬天吃冰棍兒了。”

    小哥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對我的話根本沒有反應。

    我忽然想到以前在魔鬼城迷路的時候,阿寧和我也是這樣互相抱著在山洞裡取暖,那時阿寧還說要殺了我來吃呢,最後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想到這我突然狠狠一拍頭,哎!我怎麼沒想到呢!血液也能提供營養啊!

    我立刻行動起來,小哥身上沒有刀,連他那把黑金古刀也不在,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來這幹嘛的。

    總之我開始尋找鋒利的東西,碎石什麼的,礙於抱著小哥行動不便,我眯起眼睛四處搜尋,發現整個山洞乾乾淨淨,連根毛都沒有。

    真是見鬼了,這山絕對有問題,要什麼什麼不來...等一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哥這身傷該不會都是我弄出來的吧。

    這麼一想我突然覺得毛骨聳然,我和小哥會這樣竟然都是我的想像力造成的?

    不可能,我立即駁回了這個想法,這太荒謬了。

    我用力咬破手掌,溫熱的鮮血汩汩流出,我單手托住小哥的後腦令他仰起頭,另一隻手懸空將鮮血滴進他嘴裡,小哥喉嚨動了動,將液體悉數吞了進去,這畫面不禁讓我想到人類哺育嬰兒的畫面,只不過真實情況和這個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

    悶油瓶吞著我的血,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嚇了一跳,說道:“小哥,你醒啦?”

    悶油瓶的眼睛打得不是很開,怕是連用全力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他仰頭看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出我來。

    就著樣兩人對視了很久,他的視線從我的臉上轉移至擺在他眼前的手。

    他的眼神裡全是迷茫,我在想,他該不是又失憶了吧,媽的這動不動就失憶的毛病還能不能行了。

    他盯著手看了一會兒,突然往前湊了湊,嘴巴直接碰到了我掌上的傷口,隨後他伸出舌頭,溫順的舔了起來。

    這其實是很震撼的,我跟了他這麼久,從來沒看過他這個樣子,在我的印象裡他一直都是平淡無波的,就算閻王爺就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這一下直接就把我給驚呆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舔著我的手,把血都給舔沒了,然後往後一栽再次睡了過去,我抱著他愣了足足有五分鐘,才回過神來,總覺得下身哪裡不對勁,我低頭一瞥,一句他娘的直接從我嘴裡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