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道诡all火】李火旺我要艹翻你(短篇集)在线阅读 - 【清/渊旺】地狱笑话二十二则

【清/渊旺】地狱笑话二十二则

    Chapter 1

    Chapter Text

    季灾肚子不知道被谁搞大了,他四处乱走乱逛,最后居然迷迷糊糊地靠着本能走回了牛心村,找到了李火旺。

    李火旺开门见到他,先是狂喜,看到季灾背后身无一人他又突然变得很愤怒,他掐住季灾脖子问未来的自己,你答应的事怎么一件都没做到,你把他们还回来啊!

    季灾想说什么,被他掐得喘不上气,说不出来,李火旺似乎真的想把他掐死。

    “不……能……杀……我……”

    李火旺冷笑:“装什么,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他把季灾掐得两眼翻白,唾液不止。李火旺算着时间等季灾在濒死时用迷惘天道的力量轰杀自己,这样就算自己死不了也能变傻,不用面对这世界,好事。

    但季灾的反抗如此无力,抓着李火旺箍紧他脖子的手边抓边打,力道跟常人差不多小,好像野猫在挠。

    “你怎么变得这么弱?”李火旺皱眉。他不确定季灾是不是在演,但他又觉得这弱智做不出这么高智商的事。

    “快把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还给我!”李火旺收紧了力道,表情癫狂:“不然你用那些把我干掉也行。”

    但季灾没回他。挂在他手上,好像是死了,又好像只是晕了。

    真死了就不好办了,季灾还欠他那么多东西,那么多死去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哪怕面前的是自己。拷问行刑什么都好,他要用任何手段方式把死去的人拿回来。

    李火旺探了探季灾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他把季灾甩在地上,可能磕碰到哪块石头,季灾咳咳咳地咳嗽起来,因为窒息过于缺氧的大脑好像变得更傻了,迷惘天道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自己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咳、咳、咳——”

    没心思看季灾怎么活过来,李火旺这才注意到季灾的大肚子。红衣道袍下面拱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像怀胎五月的孕妇。

    李火旺更不爽了:“你是被野狗艹怀孕了吗?”

    “不……知……道……”肺部被自己猛灌进来的空气挤满,季灾断断续续地说。他的神色依然很迷茫,不知道是在迷茫为什么李火旺要杀了他,还是在迷茫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变大。

    “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白灵淼,李岁,诸葛渊,高志坚……那些乱七八糟的神通什么心素修真我全都给你!你快把他们还给我!”

    李火旺生怕季灾听不清,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但季灾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傻鸟样,这傻逼的未来自己听了之后反应了半响,好像忽然变得清醒了,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李火旺说:

    “我做不到。”

    “你他妈敢再说一遍?”

    季灾跟着再说了一遍:“我做不到。”

    李火旺像疯了一样冲上来又打了他一拳,丝毫不留力道地揍在对面的自己的脸上,他的脸被打得歪在了一边。

    季灾嘴里糊着血水张口了:“是……现……在……做不到……”

    李火旺注意到关键词,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

    “什么现在?什么意思?”

    他揪住季灾的衣领,红色的道袍邋邋遢遢的,被挎开的领口出还有斑驳的红痕,但李火旺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急切地询问。

    “现在做不到?你的意思是后面就能做到了吗?他们是不是会回来?季灾你说话啊!”

    “你快回答我!”

    季灾说话还是那么慢吞吞:“你问得太多了。嗯。”

    “什么嗯?!你他妈说清楚点,他们究竟能不能回来,你快回答我!”

    “可以。”季灾回答。他用手慢慢护上自己肚子,刚刚李火旺冲过来,跨坐在他身上打他。季灾不知道自己被打掉了几颗牙,他用力推李火旺,想把李火旺从自己身上推开。

    “肚子……”他推李火旺的腰,怎么推也推不下去:“肚子有东西。”

    “什么东西!”

    现在季灾说的每一个字对李火旺都太关键了,简直像在给他宣布判词,是无罪释放还是死刑,他想啊,想不透,他只能等季灾给他说,我现在究竟是不是死刑立即执行。

    “我不知道。”

    在这关键时刻,季灾又变回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迷惘状态。

    “我只是觉得他对我很重要。”

    “对你重要有什么用?!”李火旺急得恨不得咬死季灾。

    “我就是你。”

    李火旺呆滞了很久,忽然反应过来:“你说他们在你肚子里?!他们跟着你肚子回来了?”

    他连滚带爬地离开季灾身上,小心翼翼地让自己不要碰到季灾肿大的肚子。跪坐在季灾旁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季灾的肚子,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我不清楚。可能。所以我来找你了。”

    “那还等什么?!”

    李火旺兴奋地站起来,他根本不管季灾话语里的不确定,只要有一丁点希望都可以让他幸福地活在这地狱里。

    “我去找把刀把你肚子剖了,岁岁诸葛兄就能回来了!”

    但季灾下一句话又让他绝望了。

    “不可以。”

    李火旺的脚步停了下来,此时他的样子和季灾一样迷惘。

    “你在说什么?”

    季灾也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他让我生下来,一定要生下来。”

    李火旺从未从季灾嘴里听过一定,季灾对万事万物都不确定,可是现在,季灾说了一定。

    “他是谁!”

    “我不确定。大傩?福生天?三清?有人这么对我说了,我觉得他应该说得是对的。”

    “生下来?你是真的怀孕了?!”

    李火旺没想到先前自己对季灾的嘲笑竟然会一语成谶,只是艹他不是野狗,是比野狗更令他难受的存在。

    “谁让你怀孕的?”李火旺按照季灾说的名字一个个猜。

    “大傩?福生天?三清?谁搞大的你的肚子?他除了让你生下来,还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过你怀上的是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淼淼岁岁诸葛渊回来?”

    季灾被他这一连串的提问砸得更迷茫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李岁吗?”

    “你是诸葛渊吗?”

    李火旺看得鬼火冒,直接打断了季灾,他实在受不了弱智的自己了。

    “你问这肚子有屁用?!”

    “是啊。”季灾点了点头:“可是你问我,应该也没什么用。”

    李火旺气得想切了他肚子自己怀,未来的自己怎么这么废物,这么谜语。

    他从地上捡了一块很大的石头,用力举起来,狠狠砸向空中。

    “大傩你他妈说话啊?是不是你干的我?你让未来的我怀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他们还给我?!”

    回答他的的只有寂静的天空。

    李火旺拼命向空中抛掷石头,直到脚边的石块都被他扔了出去,直到脚边只剩黄土。

    他站在地上,仰视那片冷漠的碧空,突然低声笑了出来,这笑声越来越大,扭曲尖锐如疯狂的咆哮。

    “我还有得选吗?我还有得选吗!”他笑得如此凄厉:“我按你说的办行吗?我一切照做就是了。只要你能让他们回来。”

    他指着天空,大喊道:“大傩,你一定要让他们回来!”

    空中响来一道雷声。忽然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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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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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李火旺把季灾带到牛心村众人面前已经过了好几日,狗娃吕秀才几个也知道了季灾的身份。

    得知这个大着肚子长得跟李师兄一模一样的男的是未来的李火旺后,狗娃惊得把嘴里的稻草吐出来。

    “李师兄,原来你还是女人啊?”

    “你在说什么屁话。”李火旺无语:“我当然是男的,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

    狗娃想了想,那确实,李火旺没皮没脸全身光秃秃的样子他都见过,胸部平平,长得没个女人样,说是女人更像一个邪祟。

    “那李师兄,你未来怎么变美女了?”

    他指了指在在长板凳上发呆的季灾。季灾头发很长,坐着的时候头发像瀑布一样坠在地上,他的样子很恬静,跟李火旺那张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臭脸形成鲜明对比。同样长着一张很好看的脸,季灾像酸儒臭屁诗里的窈窕淑女,李火旺更像是一把火将酸腐旧书烧掉的那把野火,偏执又狠厉,冥顽不灵地燃烧着。

    “连肚子都被野男人搞大了。”狗娃不无遗憾地说。

    “正好赵五缺个老婆,他应该不嫌弃李师兄你大过肚子。毕竟你长得这么漂亮,他又那么丑,娶个二手老婆细算还是他赚了。”

    “李师兄你可以把未来的自己嫁给赵五,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你还能当个大房,生下来的小孩刚好给金玉当干弟弟干meimei,反正也是一家人。”

    “他、是、男、的。”

    以前怎么没发觉,这狗娃说话怎么这么胡扯。

    “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他不会嫁给任何人。”

    李火旺重申道:“他是个弱智,什么都不会,你们把他照顾好,让他生下孩子,这事就算完了。”

    “那干成这事有什么好处吗?”

    “跟我你还提好处?!”李火旺瞪了他一眼。

    “成吧。”听到没好处,狗娃又变得无精打采,刚刚因为看安静美人李师兄的劲也散了,打了个呵欠,栽在板凳另一边睡了。

    倒是吕秀才对季灾很热情。他这几天都在绕着季灾转,时不时问季灾要不要吃馍馍,过会又问师傅要不要吃韭菜rou馅包。

    “师傅,这是我昨天腌的酸萝卜,听说很适合孕妇吃,你尝一下。”

    季灾呆呆地接过,伸出舌头舔了下,酸味抵住舌尖钻进食道里。味道很大,但他不排斥,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以前他吃过不少烂橘子、钉子或者其他毒物,虽然都忘了,却也化作了身体记忆,吃什么都不敢胡吃海塞。

    吕秀才看着他吃,很开心地在笑。他拿昨天准备的手帕给师傅擦嘴。季灾很乖,给什么都吃,但都不愿吃多。跟他爹吕状元相反,吕状元给什么都不吃,只肯唱戏。

    唱:“人影渺只剩下一座空楼……亲绝情裂开了万丈鸿沟……”

    子欲养而亲不待。吕秀才不想重蹈覆辙,他想尽力对师傅好。李火旺不需要他,他就去照顾未来的李火旺。他看季灾很喜欢吃酸萝卜的样子,忍不住笑,说师傅你喜欢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你别给他吃乱七八糟的。”李火旺说。

    这几天吕秀才有事没事就来投喂季灾,他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

    昨天他路过听村里的妇人说,怀孩子不能吃太多,不然孩子太大会生不出来,卡死在里面。他不敢再让吕秀才这么喂季灾了。

    他转头又瞪季灾:“吃吃吃,你是吃饭天道吗?怎么什么都吃!”

    “应该吧。”季灾慢慢嚼完酸萝卜再说话。

    “也许有吃饭天道,我似乎见过他,他是个胖子。我比他瘦,我应该不是。”

    “那个叫生长天道!”

    “哦。”

    跟季灾说话可以有效治疗低血压,李火旺只要跟季灾待一块就会血压飙升,偏偏他还要跟这弱智待好几个月。一想到这个他就急,恨不得季灾明天就临盆。

    “怎么还没轮到我们?!”

    “李师兄,你未来怀孕的不是时候,现在是村里女人下崽的旺季,光是村头都有好几个大肚婆,村医馆每天都排到村尾豆腐店……”

    李火旺打断他:“现在前面还有几个人?”

    狗娃无奈爬起来,去柜台抓药那里问了下。

    “还差两个人!”

    怎么还有两个!李火旺急得走来走去,医馆里婴儿哭泣的声音,病人呻吟的声音,夫妻吵架的声音嘈杂在一起,吵得他想大吼一声让他们安静。

    “闭嘴!”

    这么想着他真的喊了出来,忽然四周变得很安静,连婴儿也不哭闹了。

    狗娃一脸你怎么又发癫了的表情看着李火旺。

    “李师兄,实在不行,我认识人,我让他安排一下,我们下一个就能看。”

    “不行,我们不能插队!”

    李火旺是个很守规矩的辍学高中生,读书的时候最讨厌饭堂插队的人,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是特权阶级。

    排队就排队,他只是嫌太吵吼一下而已,这算什么发疯!

    过了好一会儿,总算轮到他们了。

    “三十八号,季灾。”医馆的随从医生念号了。

    狗娃都没反应过来,李火旺就已经拎起季灾冲了进去,气势汹汹,走路刮风,把狗娃撞得摔了个狗吃屎。

    季灾,原来还真是鸡仔。

    狗娃心疼地摸着自己跌肿的脸,心想李师兄没了神通力气还这么大,跟老母鸡逮小鸡似地把季灾抓进就诊室了,果然还是熟悉的李师兄,熟悉的邪祟。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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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给季灾把完脉,对孕妇稳定的胎象感到满意,点了点头。

    “令夫人脉象洪盛,阳气胎活,胎儿虽才五个月大,但已十分结实,想必临盆后定是个康健的大胖孩子。”

    李火旺担心了好几天天,这才松了口气。胎儿没事就好,季灾死活他不想管,但胎儿一定不能出问题。

    大夫接着对吕秀才说:“你身为丈夫,接下来要万分注意孕妇的身体状况,务必让他按时喝下安胎药,每日不可过度cao劳,也不能只躺在床上,要适当活动筋骨……”

    这大夫是牛心村外来迁移户,只听说过李火旺,却从未见过李火旺的模样。他只当眼前这三人是普通的病人。

    吕秀才看李火旺还在很认真地听,甚至在用炭笔在写笔记,根本不好意思打断大夫的话,说我不是师傅的丈夫。

    他看到季灾听到大夫话,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显然哪怕若智如季灾,也很在意这个胎儿。

    此情此景,居然有种诡异的可爱,两位师傅都在很认真地听注意事项。只有吕秀才神游天外,想自己居然被错认成师傅的丈夫,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大夫讲完,发现吕秀才在走神,很不满意地咳了几声。

    “身为丈夫,你居然还不如夫人的姊妹做功课认真!”

    姊妹?

    吕秀才神色僵硬地看向李火旺。

    李火旺皱眉,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成女人。怎么会这样,他长得也不像啊。

    “大夫,我是男的。”他指了指季灾:“他也是男的。”

    什么庸医,亏他刚才还在做笔记,居然连他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我看你和令姐长得一模一样……”

    “令姐居然也是位男子!”

    大夫在鬼道纵横的大梁摸爬滚打过几十年,把过的脉没一千也有八百,奇人异事见过不少,男子怀孕虽罕见,却也并非没有。只是最近天道纲常恢复,他以为男子怀胎这种逆天而行的事不会再发生,所以才认为长相英俊的季灾只是怀了孕的英气女子。

    诧异了会,他又缓缓说:“既然是男子,那待我改一下药方,要注意的事项不变,依然要小心孕妇的身体……”

    李火旺看这大夫这么快反应过来,心理素质很过关,决定跟他说一下自己在心头埋了几天的疑问。

    他抬手让吕秀才出去,直到这房中只剩下他、季灾、大夫三人。

    李火旺抓住季灾胸襟的一侧,松垮的腰带受不住他随手的一拉,季灾的道袍直接被他扯开,露出其下红紫痕斑驳的胸膛。

    “大夫,他是失踪很久之后才回家的,回来之后身上就多了很多这样的东西,我想问下这都是什么,会不会对胎儿以后的生长造成影响?”

    被李火旺扯开衣服的季灾神色还是那样平淡,好像被扯开的是李火旺的衣物,而不是他的。说起来,衣服是用来干什么的?穿衣服究竟有什么用?不穿也行吧。应该。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有什么用?前两天给你洗澡的时候不是问过吗,你说你不知道,你忘了吗?”

    “好像有这回事。”

    季灾点了点头。同样问大夫:“我身上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火旺:“……”

    跟季灾说话屁用没有!

    倒是大夫神色凝重,问他详情。

    李火旺解释,前几天季灾回家的时候太脏了,像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一样,就打算给他洗个澡。他知道季灾肚子宝贵,里面或许有他想要的希望,也不敢让别人洗季灾,更不敢让季灾洗自己,被迫只能自己动手。让这若智洗自己,脚底打滑把他的希望摔没了怎么办。

    把季灾剥光丢进浴桶后,他才发现迷惘天道身上的诸多异常痕迹,心下一震,把栽在水里吐泡泡的季灾的头顺着头发揪起来,季灾当时被水糊了满眼,眼睛都睁不开,咕噜咕噜地吐水。

    他把季灾扇清醒了问怎么回事。季灾脸都被他打肿了,情绪还是那样淡淡的,说不知道,可能一直长在那的吧。

    不知道?!李火旺气得笑了,轻飘飘一句不知道,那季灾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办?!他的岁岁诸葛兄怎么办?!

    “没事吧。应该。”季灾的回答不咸不淡。

    “我不信你!”

    其实他看到那些东西心里有一点猜测,但不确定,再加上季灾能怀孕的事,让他心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李火旺拧紧眉地让季灾打开大腿,一脸嫌弃地看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下赤裸的下体。

    跟自己一样的男性器官,正常。鼓起来的阴阜,自己暂时没有,不正常。

    嗯?!!!!

    “我靠,季灾,你怎么长了个批 ?!”

    而且还在漏水。

    李火旺隐去了细节,跟大夫大概交代了一下情况,支支吾吾地说季灾大概是个阴、阴阳人。

    大夫了然地点了点头,他观察了下季灾身上的痕迹,让李火旺先出去,他要给季灾做个检查。

    过了很久,大夫才让李火旺进来。

    只见大夫正神色凝重地擦着手,一旁的季灾在喘着气,神色还是那样迷迷瞪瞪,一脸潮红。

    还没等李火旺开口,大夫就先解释了。

    “刚刚我给他做了检查,他的体质太过于敏感,冒犯并非我本意。”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的兄弟这几天有没有和谁行过房事,如果有的话,大概有几人,究竟是否出于自己的意愿?”

    “令兄体内的损伤较重,怕是不止一人所为。并且痕迹有旧有新,怕是令兄失踪的时日来,都遭受过非人的待遇。我建议你将此事报给曹cao村长处置,毕竟我们平民百姓并没有那么大力量……”

    “等等。”李火旺打断了他,问出了自己最迫切的问题:“这些事情会不会对胎儿以后的生长造成影响?”

    “令兄的伤势……”

    “我不关心他是死是活,我只想知道会不会影响后面的生产?!”

    李火旺从看到季灾的身体时,就对季灾的遭遇有所预料。他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好歹是未来的自己被论剑了,季灾又长得跟他一样,他看到季灾的伤痕,就好像自己也被蔷键了似的,很令他难受。

    可他自己的事情还是其次,关键是胎儿会不会收到影响,这才是头等大事!

    “哎……”大夫叹了口气:“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家里人更应当关心他……”

    “快说!”

    “不会。”大夫说。“胎象很稳定,你不必担忧胎儿,虽然行为虽然伤害了令兄身体,但并未伤及根本,胎儿并不会有后遗症……”

    李火旺心头的一块大石彻底落下。

    不再管大夫,他转头问季灾。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被那些杂种搞了之后怀上的,还是搞之前就怀上的?”

    “我肚子里的东西不是凡人可以触及的存在,里面的东西对我,也就是你,很重要。”季灾说。

    “我只记得这个,其余的我也忘了。什么野男人,我给他们搞过吗?也许吧。我以为我是被野狗咬了一口。”

    李火旺知道能让迷惘天道怀上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东西,更不是巧合,但他也一定要问问,他太不安了,而季灾肚子里的存在就是他现在的一切希望。

    “你还记得你从哪里走来牛心村的吗?”

    “东边?西边?南边?”季灾很迷茫,好几天前的事了,他真的记不清了。

    “你问了有什么用吗?你打算干什么?”

    李火旺冷笑起来:

    “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再讨人厌也是我的未来。”

    “敢惹我李火旺的话,就是自寻死路!”

    他恨牺牲了一切的自己,更恨夺走了所有的季灾,但恨归恨,他的仇他自己报。

    除了他自己,胆敢招惹他李火旺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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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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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自己照顾大肚子的季灾,李火旺和他睡同一间房。

    就算和福生天的大战刚结束不久,死了一大片人,哪哪都穷得要死,牛心村也是里面最富的一个村落。虽说没有富得流油能随便乱花,但村里财政给李火旺拨个款,让他在房里加个床也绰绰有余。

    加的还不是两块简陋的木板,而是带床帘的完整的床,李火旺表示挺惊讶的。毕竟牛心村往外走,大部分人饭都吃不起了,农民快死绝了,粮食没人收,城里的人买不到米粮,商人不断哄抬价格。现在随处可见城里人跑出来扒田里腐烂的小麦啃,工匠也都走得差不多了,都当职业农民去了,现在基本买不到手工品。

    牛心村工匠的价格也水涨船高,打一张床的价格可不便宜。李火旺虽然是受益者,但也郑重其事地警告狗娃。

    “你千万别搞以权谋私,贪污腐败那套!”

    一下子从李火旺嘴里听到两个成语,狗娃很不适应:“啥?”

    “你们要坚守初心,牢记使命,堤防外部……什么力量来着的入侵。”

    李火旺一下子想不到了,他政治知识点早都快忘光了,但马克思主义精神还在。

    “你别是用什么不正当手段搞来的这张床!”

    狗娃:“师兄弟一场,给你搞张床怎么了,而且李师兄,当初你搬粮仓去送的时候咋没想这么多?”

    李火旺有点尴尬。七轮修真时,他似乎和什么融合了下,脑子里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刚他还想警告狗娃牛心村别搞什么公共饭堂,要警惕大跃进的错误再犯!

    但这还是封建社会呢,离公社化最短还差个一百多年,牛心村再跨步子扯到裆也不至于一脚踏碎虚空来到另一个次元。

    反正一丢人,李火旺就把狗娃赶走了。房里很快又变得安静了。

    季灾不爱主动开口说话,但也不睡觉,坐在床头靠着枕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火旺的床在他对面,这么放的目的是季灾要是半夜滚下床,他也能反应过来去兜住他肚子,不过季灾有这么弱智吗?他自己也怀疑。

    按理说季灾都夺走他一切了,脑子应该比他聪明才对。哪怕上不了本科考个带专总得绰绰有余才对。难不成他脑子真的蠢成这样,基础硬件带不动软件升级了?

    这想的什么玩意?!怎么脑子里老是出现这些颠三倒四的说法!

    七轮修真的后遗症远比李火旺想得大,明明什么都没了,那个虚幻的世界还在折磨着他,从未得到过的父爱母爱和读书考试早恋的平静生活,比起幸福更像是一场清醒梦,梦燃烧完了,只留下一道根深蒂固的伤疤贯穿他的人生始终。

    究竟谁这么恨他,让他活成这样?

    李火旺躺着,睡不着,本来也不打算睡。床顶是红的,绣着芙蓉,俗得要死,估计造来当婚床用的,被他这个孤独鳏寡全占的行尸走rou睡了。实属浪费。还不如换一公一母两条狗。

    他等季灾睡着,然后他去找那些强jian过季灾的流氓寻仇。但季灾一直不睡,他没机会。

    闲着也是闲着,好久没跟过人呆在一个房间了,跟弱智聊聊也是聊聊,大不了自言自语。

    “喂,季灾,你说他们会回来吗?”

    “会吧。应该。”季灾的语气淡淡的,他靠坐在床头,像电视剧里快要病死被扶起来交代遗言的老鬼。这一集可以杀青下班了,所以演的格外走神。

    “说肯定点!”

    “嗯。会。”

    “你写作文肯定零分。来来回回几个字‘嗯啊哦’,让你写议论文你写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

    “哦。”

    “你就不能来点别的词?!”

    季灾想了想,在自己不存在的词库里搜刮了下,挑了个词敷衍李火旺:“你说得对。”

    “……”

    “说起来,你还记得那边的事吗?”

    那边是哪边?这听起来对弱智的分辨能力挑战性很大。但季灾居然分出来,不,也许就是碰巧。

    季灾说:“可能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牛心村的更夫敲了三声锣,伴随的梆子咚咚声透过窗户渗进来,像男生宿舍谈的山村鬼故事:打更人,驮着腰,敲响夜,此为三更子时,打碎镜子会有厉鬼。

    李火旺问季灾:“你还记得子时是几点不?”

    还没等季灾慢慢憋出屁,他就自言自语回答。

    “晚上十一点多十二点,古代人都睡了,换那边我还在玩手机,上网冲浪。高中也就这个点能碰一下,再玩一会明天就没精神上课了。”

    “好像是……”

    “你别插嘴!”

    季灾漂游前方的眼神渐渐聚焦,他似乎被李火旺的话从天外天扯回来,开始慢慢回忆起什么。

    “高一寒假作业我拖到最后一个星期才做,之前的时间都拿去打游戏了,那游戏是什么我现在都忘了,最后还是靠抄杨娜作业应付过去的。”

    “杨娜是谁你还记得吗?算了你别回答了,反正你也不记得。”

    “嗯……”

    李火旺说起孙美琴,这个梦里的mama,在医院给他剥橘子切苹果,苹果很大只很多汁,不像这边,没打生长激素,一点也不好看,又小又干瘪。

    “我说这边世界不正常,普通人会被那些权贵做成美人纸皮儿杯,活得比畜生都不如,完了还要对那些人感恩戴德。”

    “还有很多人死了,被坐忘道耍死,被丹阳子一杵子捣死,被法教蛊惑着互相残杀死掉,死得比脚下的泥轻贱,死得这么不知所谓,跟田里的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没有尊严,也没有希望。”

    “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我说这里不正常。以前我不懂,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七轮修真后,我又看到那些记忆。”

    “我想我原来是诞生在那个世界的,到了六岁就要接受义务教育,上了高中要努力学习,十六岁最大的困难是做寒假作业,进了精神病院还有mama照顾。人可以活得穷,可以被绑在病床上,但总有一线希望。”

    “我就觉得,那才是正常的世界。不会因为你是什么心素就把你大卸八块,犯罪了就要接受法律制裁,精神病人也要接受依法处置。活得再不济,也能吃上饭,不会随便死掉,桥洞垃圾桶还能有吃的捡,不至于要煮石头。”

    李火旺好久没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说得口干舌燥。自从人死光后,他就靠着那点记忆活着了,偶尔像天外飞剑出现的现代美梦,他是一边吐槽一边回味,好歹脑袋里热热闹闹,不像现实冷清。

    毕竟自娱自乐,也是娱乐,不然他就彻底变成一具死不了的尸体了。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

    “本来像诸葛兄那样有才华又很善良的人,是可以活得很好的,像岁岁、淼淼,她们都是不必死的……”

    “都是因为你。”季灾忽然开口,很冷漠地问:“你是不是想我这么说?”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在墙上的床的影子随风舞动,像拉长的鬼影,石蜡熔化露出里面纤细的灯芯,曾经厚重的蜡胶被层层剥离后如此脆弱不堪,如同被迷惘包裹住的这个世界,孱弱,混乱,令人恶心,又使他忍不住为此而燃烧。

    “对。”李火旺笑起来:“你说得很对。”

    被污染的三清投影说他了解李火旺胜过于李火旺自己,他说错了,最了解李火旺的还是李火旺自己,因为只有李火旺一个人活到了最后。

    “是我心志不坚,才会被三清福生天设计,眼睁睁看着岁岁牺牲救我,是我执意要改变这个世界,才会亲手送淼淼去白玉京送死,才会让大梁大齐陈生天几千万人染煞,才会使尸横遍野,国破家亡。这都是我的错。”

    “不对。”季灾看向他,说:“不对。”

    “哪里不对?”李火旺不懂。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一切从踏入这个世界起就已经是被三清算计好的了,福生天的侵略也是必定的,他不做任何行动所有人也会死,这个世界也将走向彻底的消亡。他拯救了世界,但这与他亲手做出了选择无关,淼淼是他送上白玉京的,将相首也是他要求送上来的一切力量,诸葛渊和岁岁的死是他不够强,不够坚信导致的,人走出的每一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就像福生天路过必然会掀起的涟漪一样,绝无回旋的余地可言。

    这个世界是不会回溯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在李火旺无数次自杀后他明白了这个道理,没有任何人再可以给他思念了,没有任何人再可以给他责怪了。

    他只能活下去,痛苦地活下去,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在无数次回忆起往昔的每一个抉择,见过的每一张笑脸,爱过的每一个人后,他看到拯救下来仍然灾难多多,饿殍满地的世界,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是为了活下去的痛苦而活下去的。

    “我都把一切错算在自己身上了,这还有什么不对?!”

    “你很痛苦,这就不对。”季灾的神色不再平淡,他凝视着李火旺抱头大喊的崩溃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

    “痛苦会带来清醒,这不应该。你不应该这样做。”

    “你不可以清醒。我不可以清醒。李火旺要永远迷惘。这样才能保住他们,保住这里。”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

    “他们怎么一直都没回来?”

    “你能不能让他们回来我也不明白啊?!”

    “我做的是对是错谁又能告诉我?说到底你答应我的究竟能不能办到?!”

    “我分不出啊!季灾,我求你了,告诉我吧!”

    听到过去自己的哀求,季灾刚刚显露出的失望很快像风吹过的湖面般平复了,他又恢复以前的淡漠。

    面对自己至深的绝望,至深的痛苦,他显得如此冷淡。

    “李火旺,你要知道,痛苦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享受。痛苦会让人分心。你想想死去的人,你要救他们的话,就不配痛苦。”

    季灾的手抚过自己鼓起的肚子,里面是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到这里,为什么要活到这时,他统统都不明白。

    但这就对了。

    他对过去的自己说:“你不明白?这就对了。”

    “李火旺要永远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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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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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夜晚李火旺久久未能眠,他不明白季灾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永远迷惘,福生天不是都打跑了吗,他们不是赢了吗?

    他问季灾你是什么意思。

    但季灾又在那装傻扮愣:“赢了吧,应该。现在挺好的吧,大概。”

    李火旺气得一直骂:“你他妈不是刚刚才说过,什么叫永远迷惘,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解释清楚。”

    “哦。”季灾的表情不咸不淡,又把李火旺的话复读了一遍。

    “你要永远迷惘。”

    李火旺觉得之前朝季灾崩溃的自己像个笑话,这弱智没来由给你抖两句听不懂的,有了那么些司命气势又立刻给你犯蠢。偏偏还若智得无懈可击,他揪不出这未来自己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毕竟以这迷惘天道的傻逼,真的可以做到说了下句忘了上句。

    他想冲过去揍季灾一顿,但季灾还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床上,他总不能打孕妇吧?

    尤其是里面的胎儿。现在季灾碰不得摔不得,跟这呆比吵架也没用,左耳进右耳出,嗯啊哦三字天经应对一切干扰。李火旺想跟他吵也吵不起来。

    李火旺咬牙切齿地问季灾:“你怎么还不睡?大夫说了你早睡对肚子里的东西好,你是睡不着吗,我把你打晕怎么样?”

    季灾点了点头,他确实睡不着。等李火旺撸起袖子靠近他,他又说:“等等。”

    李火旺不再想听季灾废话,打算直接给季灾一记手刀,被季灾靠本能躲了过去。

    这傻逼天道又耍花样。

    “你又怎么了?!”李火旺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我好像湿了。”

    “……”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不会尿裤裆上了吧?”李火旺有被未来的自己震撼到。

    “似乎不是。”季灾不确定。他掀开被子,想脱了自己裤子看,但肚子太大把视线挡住了,他很自然地跟李火旺说:

    “你看。我觉得应该不是。”

    李火旺非常嫌弃季灾跟自己一样还多了个批的下体,跟看阴阳人版的他一样,膈应死了。但尿到裤子不换味道会很大,而且还可能感染,伤害了胎儿就不好了。

    李火旺表情厌恶地走过去看,尿sao味没闻到,一股古怪的,似臊非臊的味道传到鼻子里。

    季灾yinchun下方的洞口一直在流水,批洞还一缩一合的,被开发过的rou逼像花苞一样鼓起来,季灾还时不时受不了似地夹一下腿,试图磨蹭自己的两腿中间止痒。

    李火旺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强jian,视线飞速远离,他心里觉得恶心,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排斥感。毕竟这他妈可是未来的自己啊!

    季灾说:“最近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很湿,很痒,很不舒服,换过很多裤子,似乎没什么用。”

    “你今早怎么不跟大夫说?”

    季灾用脑袋琢磨了下,道:“忘了。”

    李火旺差点无话可说:“那你现在又想起来了?”

    “嗯。”

    “你这不是尿床了。”

    “哦。那就好。”

    李火旺脸上冒出青筋:“这比尿床严重多了!”

    “那这是什么病?”

    “绝症!”

    季灾想了想,说:“能等到生完孩子再死吧?应该。”

    李火旺被他气笑了:“你猜呢?”

    “大概?”季灾知道肚子里的玩意对李火旺来说也很宝贵:“你来帮它治吧。”

    “你觉得我是大夫吗?神经病!”

    其实李火旺今天记笔记的时候有听到大夫后面说这个,男子怀孕因为体质构造的不同,足五六月大的胎儿很容易压到前列腺上,导致受孕男子高潮不止。面对这种情况,堵不如疏,应当适当为孕男排解情欲。

    但李火旺肯定不愿意帮季灾,他只好跟季灾说你试试自……自……自慰。

    季灾:“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李火旺羞红了脸:“我让你摸摸自己的批!”

    “哦。”

    李火旺转过头,听到身后噗嗤噗嗤的水声,季灾在用手指毫无章法地捅自己,但体内的痒意不仅得不到缓解还愈演愈烈。看着自己的双腿无意识夹住了伸过去的手臂,季灾又陷入了茫然。

    他跟李火旺说,这似乎没用。

    “还是很痒。”季灾一脸平静地说。

    “我靠!”李火旺完全受不了未来的自己这样,直接夺门而出,跑到狗娃家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开了门。

    过了一会儿,狗娃才睡眼惺忪地来开门,看到自己杵门口的李师兄,问他怎么晚上也发癫。

    “李师兄,你不休息我也要休息的,有什么疯明天再说 发吧。”

    眼看狗娃要关门,李火旺总算做足了心理准备,扯着门把不让关。

    “又咋啦,李师兄?”

    “我来找你要东西!”李火旺尽量表现得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很狰狞。

    “你们家媳妇做的那些打算卖给村里寡妇的……玩具,也给我来一份。”

    “啥?!”狗娃吓得一个踉跄,被李火旺的问货吓清醒了。

    “李师兄,你还喜欢当寡妇啊?!”

    狗娃神色古怪,“李师兄,听我一句劝,师兄弟一场,缺男人的话,赵五应该不会嫌弃你是个男的……”

    “闭嘴!”李火旺直接打断了狗娃的废话:“你究竟卖不卖?”

    “卖。卖是肯定卖,我曹cao一言既出驷头驴也难追,但李师兄你买的是我媳妇的东西,我们亲兄弟明算账……”

    “不会欠你的。”李火旺皱眉:“我急用,先给我拿过来。”

    人不可貌相啊李师兄!当年白灵淼的另一个头二神长得很是凶狠,狗娃还在敬服李师兄竟能把这种怪物降服,没想到当时是猜错了,应当是只有这么凶狠威猛的邪祟才能满足李师兄啊!

    狗娃赶紧把媳妇放柜子里的商品拿给李火旺,还没说要钱呢,李火旺就急火急燎地跑回去了。

    狗娃打了个呵欠,继续回去睡觉了。

    把东西扔给季灾后,李火旺简单地跟未来的自己说明了一下使用方法。

    只见季灾点了点头,直接撩开道袍下摆把那些木玩意插了进去。

    李火旺看他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根本不忍心看自己被木玩具cao的场景第二眼,就走到门外去了。

    过了很久,季灾终于折腾睡了。李火旺松了一口气,这波澜起伏的半夜总算渡过去了。

    他摸了摸腰间放的菜刀,朝季灾来村子前走的方向走去。

    把东西扔给季灾后,李火旺简单地跟未来的自己说明了一下使用方法。

    只见季灾点了点头,直接撩开道袍下摆把那些木玩意插了进去。

    李火旺看他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根本不忍心看自己被木玩具艹的场景第二眼,就走到门外去了。

    过了很久,季灾终于折腾睡了。李火旺松了一口气,这波澜起伏的半夜总算渡过去了。

    他摸了摸腰间放的菜刀,朝季灾来村子前走的方向走去。

    季灾拖着大肚子来牛心村的时候被村民看见了,李火旺问清楚了,就朝那条路一直走下去。

    他穿着经典红袍,长得又跟季灾一模一样,之前沿路上强jian过季灾的人又跑出来了,还没等他们发现不对劲,这个好骗来艹的漂亮若智头发怎么短了,眼神怎么变犀利了,李火旺就手起刀落把他们剁了。

    第二天中午,狗娃阉猪的时候看见从外面回来的李师兄。

    李火旺整个人无精打采,像是熬了大夜一样,红色的道袍变得更鲜艳了,脸上也多了很多血点子,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不正常。

    狗娃主动向李火旺打招呼。比以往都热情,催他李师兄还债。

    “我身上没钱。”李火旺坦白。

    他看到狗娃身后一圈公猪,狗娃说自己在阉猪,正发愁呢,那玩意可难摘了。

    “我帮你。”李火旺举起手中闪着亮的菜刀,之前他拿到河里洗干净了,就一点旧血迹洗不干净。

    “你给我东西,我给你阉猪,两债相抵,我就不欠你的了。”

    狗娃说成啊的下一秒就被他师兄一屁股从板凳上挤开了。李火旺手起刀落,阉猪麻利儿快,跟狗娃同类相惜,磨磨蹭蹭两码事。

    狗娃看得下体一凉,问李火旺怎么看起来这么有经验的样子。

    李火旺一刀一个公猪玩意,效率极高,听到狗娃的问题,他抬头瞥了狗娃一眼,像是昨晚的杀气残余。

    狗娃被他看的这一眼吓得浑身发抖,仿若下体离身,心中暗道不好,我曹cao的媳妇恐怕要遭殃了,以后要是守活寡被人趁虚而入,我曹阿瞒就对不起她了!

    “你猜。”

    李火旺的语气很冷淡,听起来跟季灾差不多。

    狗娃狐疑地看着他,道:“李师兄?你这是被季灾附体了?”

    “啊不对。”他自己琢磨通了,恍然大悟。

    “你俩本来就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