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侯爷难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我们几个上赶着巴结似的!”

    “切,不听乐,也不碰女人,这侯爷就真是一咕噜喝闷酒!真没意思!”

    “咏弦,你同侯爷也有些过节,怎么不进去看看……我要不是我爹让我要搞好关系,谁还上赶着挨揍啊!”

    “别提了。要不是我姐,你以为我乐意来?”左咏弦冷笑,看了眼紧闭的花雕扇,左右胳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得。先下楼听听曲,等会再来陪这侯爷喝酒。”

    半柱香时辰。

    一帮锦服玉衣的公子哥小心翼翼地捧着酒壶,推开门。

    “侯爷,西域新供的酒,你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

    “侯爷,我天天被我爹念叨得耳盛茧,嗐,那些腐朽老家伙懂我们什么。”

    ……

    公子哥们一人一声,企图引起地上人的注意。

    同萧珩喝酒是憋屈,但若攀上关系,那可是连自家父亲都会高看自己的事。

    窗轩外,夜色阑珊。

    地上碎瓦一片。

    长发凌,眼尾赤红的人,提着酒壶靠窗而坐。

    看着像醉了,周身却寒得让人近都不敢近。

    左咏弦将酒壶放桌上,目光看向大开的窗外。

    云拢阁阁楼高,空气新鲜,向窗的位置正好对着遥遥一条巷的同福客栈。

    左咏弦借封酒壶,“侯爷不知,我近日常看见宁太傅出入同福客栈,每日喜来喜走。你说,皇上都允许宁太傅住宫中偏殿好教导公主,怎么这宁太傅还一直不辞劳苦宫里宫外的奔波,这是为谁呢?”

    地上的人昳丽微醺的眉眼挑起,手中的酒壶忽应声而碎。

    左咏弦:“……”

    众人:“……”

    酒水同着碎片顺着萧小侯爷的洒落,萧珩面无表情地抬手舔了舔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在雅阁里的人反应过来时,屋里已经没了萧珩的踪迹。

    左咏弦皱眉,点醒屋子的人:“疯了?还不快找人!”

    *

    夜已深。

    柳织书合上书籍,揉了揉眼。

    起身走到窗边,正待关窗。

    一道沉重的黑影,带着满身酒气,直扑得柳织书摔在地。

    一个念头闪过柳织书的脑。

    见鬼了?这是三楼啊!

    压在身上的人,摸索着,抬起昳丽赤红的眼。

    借着案上的烛光,柳织书眸子瞪大。

    萧珩轻嗅着柳织书身边的气息,大手不安分地上下其手,语带委屈,“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我的印了,你怎么能选他?”

    ☆、字画

    天色鱼肚白。

    晨光透过窗户纸,铺照在客栈榆木地面上。

    柳织书端着米粥上楼,轻轻推开屋子门扇。

    木槿榻,鹅黄纱下。

    原本以为还在熟睡的人,已经从床榻上坐起,墨色云纹裳微凌,凛眉微蹙,似在回想,闻声转过的面上掠过几丝醺醉后的迷茫。

    萧珩望着门口的柳织书,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勾唇冷哼了声,“你为何会在本王屋里?”

    柳织书:“……”

    盯着柳织书而后渐渐复苏昨晚记忆的萧小侯爷:“……”

    柳织书顿了顿,还是走了进来,将米粥放到桌上,“侯爷趁热喝吧,宿醉适合清淡点的……”

    萧珩不自在地撇开眼:“谁宿醉了?”

    柳织书转移话题:“……膳食简陋,侯爷将就些吧……”

    萧珩冷眸:“本王会稀罕?”

    “……”

    柳织书选择闭上嘴。

    萧珩沉抿了一口气,掀开被下床,经过柳织书身边时,黑着脸道:“昨晚发生什么,都给本王忘了。”

    柳织书像是想起了什么,唇浅浅笑:“侯爷放心。”

    萧珩眸眯了眯,原本要踏出门的腿收了回来,好整以暇地坐到桌旁。

    屈指点着桌案,一下一下。

    “本王昨晚道了什么,你演一遍。”

    柳织书笑意收敛,化成片刻愣怔的语气词“啊?”

    “啊什么?”萧珩散散地抬眼。

    柳织书回看着小侯爷,灵澈的眸子动了动,似在思忖。

    “……侯爷说,让民女不要走……”

    “胡说!”萧珩耳朵通红,嗤了一声,掩饰般地转开脸,“你不会以为本王还惦记着你吧?”

    柳织书轻轻摇摇头。

    萧珩心下憋气,“……呵,没有就好。”

    萧小侯爷顿了顿,见柳织书没反应,终是沉不住气,抬腿要走。

    “侯爷……”

    身后,柳织书清悦的声音响起。

    萧珩背僵住。

    “……喝酒伤身。侯爷以后,少喝点吧。”

    静谧片刻。

    回应柳织书的,是一道沉重的关门闷响,和门扇关紧时,墨色凛发后一双通红的耳。

    *

    现今一月中旬。

    雪时下时歇。

    自那日后,柳织书便没再见过侯爷。

    连常来的宁轻牙都未提起过侯爷的话。

    再过十几日,便是小试。

    柳织书在侯府时,虽吃穿不愁,但因蔡嬷嬷暗中克扣,几年来累积的银两也不过廖廖数两而已。

    不过几日,在同福客栈的生活已经捉襟见肘了。

    虽然在侯府时侯爷赏赐古玩珍宝得多,但柳织书并没有把它们当了换银两的想法。

    包袱里还躺着几两碎银,甚至不够交明日住客栈的钱。

    柳织书翻着案上的书册,执笔的手指冻得微凉。

    柳织书通过宁轻牙介绍,从长安书铺借了书册,可三日后再归还。

    书铺也经卖字画,指写,文摘……俱有。柳织书动了卖字的念头,一日还书时,带上了自己所拟的字画。

    长安常有外来考举的穷困书生,以字画借卖在书铺赚取几两银子为生。

    书铺的掌柜见柳织书带来一幅字画,心下也是了然。

    展开了宣纸端详,字是好字,穹灵有劲,透着飘逸之姿,着实悦目。

    然而,现长安最受欢迎的,是大气潦草,豪放不羁的草体字派。

    这姑娘的字好看是好看,但在长安不吃香啊。

    这卖不出的字画,就没有价值……

    掌柜犹豫了。

    尽管这人是宁太傅介绍来的,但这不代表他得承着这亏本买卖呀。

    柳织书到底是看出了掌柜的为难,浅笑颔首道谢,还了书后便正待离开。

    掌柜咬咬牙,心道好歹是给宁太傅一个情面,亏一次就一次吧。叫住了她,“一两银子,柳姑娘把字画放下,去里屋换钱吧。”

    柳织书顿了顿,迟疑道,“江老板,一两银子,会不会太多了……”

    一两银子确实给多。

    掌柜心叹一声气,一幅卖不出的字画,给十铜板都是多的了。

    只是……这姑娘……

    掌柜暗中摇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