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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 “欢儿怎的就认定了太子呢?”容母这时已知道丈夫所言非假,可还是觉得有几分无法理解。“她虽与太子有过几次见面,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容相深深一叹。“只能说,太子大抵就是欢儿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容夫人闻言,沉默良久。 容相等着妻子情绪缓和过来,知道她定然还有话要说。 “如今,事已至此……”果然,等理清思路后,容夫人脸上的哀色已经隐了去,她抬眸望向丈夫,缓缓开口。“可该如何是好?” 容相望着妻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他沉吟片刻后道。“欢儿所言,可行。” “可是……一定要夭夭吗?”容夫人的唇微微颤抖。“您还有兰姐儿和欣姐儿两个孩子,何不……” “夫人,我又何尝不知妳心中所想?然而太子就是续娶,也万不可能娶庶女为妻的。” “那就不要做正妻!”容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容相的衣袍。“你让太子纳了兰姐儿或欣姐儿,不要正妻也无妨,只要能照拂太孙……” “不可!” “若是在杨奉仪未怀身孕前或许还能这般做,可眼下,这绝非良策!一个不好,恐还弄巧成拙,满盘皆输啊!” 容相的话让容夫人想到容欢和自己所言。 “娘信我,让夭夭嫁给太子,杨奉仪便不足为惧。”容欢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扭曲。“只要太子不倒,宝哥儿定然平安,容府……会一世荣华。” 她不知道大女儿缘何可以如此肯裙陆柒零肆零肆贰贰叁定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容夫人知道,她是不愿让太子再娶小女儿作续弦的。 她望向丈夫。 “那就……让她怀的了孩子生不下来——” 这话一出,容相和容夫人都惊住了。 容夫人冷汗直冒,双目一闭,若非容相眼疾手快的揽住她,怕人会直接就这样瘫软到了地上去。 “夫人!阿桃!” 在容相焦急的呼唤中,容夫人缓缓睁开眼。 然后,泪珠子就这样落了下来。 “我舍不得,再多一个女儿,折在太子府中啊!” 容夫人的声音嘶哑非常。 如杜鹃啼鸣。 容相听了,一怔。 容欢在宫外的太子府养病。 皇太孙则随太子住在东宫。 容欢想要儿子陪在身边,可太子却问。“妳就不怕将病气过给宝哥儿?” 一句话,堵住了容欢所有哀求。 她看着丈夫俊朗却漠然的眉眼,那双如乘载了浩瀚星辰,却又沉的像茫茫深海的黑瞳,削瘦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绝美。 绝望。 太子却仍无动于衷。 时间彷佛静止在两人的沉默中,容欢眼底那一点期盼的微光,也渐渐黯淡下去,终至一片寂然。 “两天带宝哥儿来看臣妾一次,可好?”容欢这话说的平静,如一汪波澜不起的古井。 太子静默片刻,应了。 “可。” “不要让其他女人来带宝哥儿。” 太子不置可否。 容欢久久未再开口,太子以为她已经交代完,低头看着女人哪怕被病痛折磨的憔悴却仍依稀可以窥见曾经倾城风姿的容貌,再想起她肚子里还孕有自己的孩子,本来坚硬如铁的心,难得一软。 “孤会好好照顾阿宝,妳莫担心。” “好好养胎,好好养病。”太子顿了顿。“不要多想了。” 闻言,容欢唇角的笑更深了。 “谢夫君关心,不过,臣妾还有一个请求。” 太子眉头一皱。 “嗯?” “太子府中没有个可以说知心话儿的人,委实闷的发慌,所以……”容欢的音调微微拉高。“臣妾恳请夫君,将臣妾的meimei接到太子府来,伴臣妾走过……这人生最后一段好时光!” 五、太子与小姨子(08) 那日,容相和容夫人在书房待了一宿。 容喜听下人所言后,还在隔日请安的时候,打趣了自家娘亲一番。 可容夫人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娘?您还好吧?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儿温软的嗓音,拉回容夫人飘远的思绪。 她低头,握住容喜的手。 “夭夭,妳记着,不论如何,娘和妳爹……总是希望妳好的,奈何这人世间有太多不由己的事……” 容夫人絮絮叨叨,容喜却是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然而容夫人的状态不太对劲,容喜也只得耐着疑惑,听她说到最后。“一定要记得,妳是娘心上掉下的一块rou,娘只求妳能好好的,就够了。” “娘……”容喜闻言,感动的红了眼眶。“我会的。” “只是好好的您说这些做什么呢?怪让人害怕的。”容喜为了缓和容夫人的情绪,半开玩笑道。“不会您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容夫人闻言,身子一颤。 她看着出落的已是亭亭玉立,标致非常的女儿,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绞紧了,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可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深呼吸几下过后,容夫人干涩着嗓子,开口试探道。“夭夭……若妳jiejie要妳去太子府中陪伴她一阵子,妳可愿意?” 容母的话让容喜怔了怔,待得会意过来后,却是喜上眉梢。 “娘,您可终于同意啦?” “可是jiejie来信了?” “好久没见到jiejie了,听说jiejie肚子里又怀了宝宝是吧?”容喜的兴奋就到这句话为止,接着,却见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声音也低了下去。“可jiejie的身体状况……” 容夫人看着真情流露的容喜,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浮现了。 “夭夭啊,妳jiejie她……”她抓着容喜的的手紧了紧,目光涣散开来。“她怕是时日无多了……” “娘——”听了容夫人的话,容喜面色一白。“不是,不是说jiejie的身体,好,好些了吗?” 容喜结结巴巴的问,可得到的,却是容夫人一声沉重而悲痛的叹息。 “妳jiejie她……唉……太固执了……就是身体上的病痛可医,可心病,却是无药可治。” 容喜似懂非懂。 她未成亲,也还没遇到能让自己不顾一切去爱、去渴望的对像,因此虽然大致懂得容夫人话里的意思,却是很难感同身受去体会。 容夫人看着女儿澄澈的,隐隐有泪光闪烁的眼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可如果jiejie真……那宝哥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以后该怎么办呢?” 容喜虽然被容相与容夫人很好的娇养在闺阁,有些天真脾性,可对内宅之事倒也不是一无所知。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