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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的如同仙境。 山下的崮悠山公园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隔开了两条街,一侧是烂漫红霞,一侧是烟火人间。 葛根花是守林人葛大爷从庙里僧人那儿收养回来的孩子,今年长到十九岁,没上过学,除了山里的工人还有寺庙里的僧人,能见到的就是来往赏花的陌生人。 葛大爷一般不让她走出后山,崮悠山除了前山的寺庙和枫林,后山种了大片的桃树,每年都能收获不少桃子给一群守林人补贴点家用。 她是弃婴,天生聋哑,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寺庙门口。 寺庙里的僧人不会养娃娃,葛大爷一个老鳏夫,六十多岁,身体还算健壮,他无儿无女,听说了这事儿正好乐意把小娃娃接回来。 不图她以后孝顺自己,能好好的长大成人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带回家喂着米粉,却发现小娃娃呜咽呜咽,怎么哭也哭不出声来。 大雪天里,葛大爷背着包袱怀里抱着娃娃,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城里的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先天聋哑。 孩子命是真不好。庙里的僧人听说以后叹了半天气。 城里也有特殊的福利机构,可惜葛大爷送过去不到一周,福利机构就出了义工性侵女童的大丑闻。 葛大爷抽着烟,沉默了半晌,还是背着胳膊龟着腰,去福利院办理了领养手续。 葛大爷自己都没有名字,他听庙里的僧人说,崮悠山上有一味药材,浅紫色的花苞,镇痛解毒,叫葛根花。 他盯着修订户籍的民警,“丫头叫葛根花。”他突然出声,吓了人家一跳。 “葛根花?挺好听。”民警拿着钢笔给他写在纸上,顺势把纸条递给了他。 “小名儿就叫小花儿吧。” 葛大爷老树皮一样饱经风霜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笨拙的笑容,他小心翼翼的把娃娃抱在怀里。 “你叫小花儿。”婴儿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无声的看着他,呜咽呜咽的哼哼起来。 葛根花就这样,长在这座山上,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到了十九岁。 葛大爷没想到要给她买城里人说的助听器,听医生说那东西对小丫头作用不大。 她倒不在意,左右比划,拍拍胳膊,敲敲耳朵,捏捏嘴巴,她都能明白葛大爷的意思。 十九年相依为命的陪伴,葛大爷的一个眼神,小丫头就知道要劈柴还是要加衣。 山上林子里的其他守林人前些年还替老头儿担心,葛大爷年纪不小了,万一一个什么意外,这小哑巴,小聋子,可怎么生活下去? 看着小丫头一天天长大,这担心成了欣羡,不为别的,小丫头一朵花苞似的的绽放开来,成日里梳着一个简单的辫子,她不会说话,可总是笑眯眯的,一根简单的黑头绳,可那眼神,那脸蛋儿,许多守林人家里的小伙儿上山见了她就不愿意挪步子。 又聋又哑?那不是问题。 对于女人来说,包治百病,对于男人来说,美貌,也是良药。 “小花儿今天来送饭不?”负责开卡车运水果的周小串儿从驾驶位上跳下来。 忙不迭地把香烟递给葛大爷。 葛大爷笑了笑,也没否认。 “今天她要上课,你刘婶儿给她报了课,教学写字的。” “嗬,那感情好啊,小花儿学会写字儿了,我们大伙儿也能和她说话了。”周小串儿挠挠脑袋,笑的一脸傻气。 今年桃林收成不错,除了要交给政府的佣金以外,卖了桃子还能剩余不少。 葛大爷狠了心花了笔钱,送小花儿去聋哑人学校学写字。 “这是大好事儿啊,说句难听点儿的,以后你不在了,总得让她和别人说说话,总不能和你一样,你倒好了,有个贴心的大闺女,她以后孤苦伶仃的,可不可怜…” 刘婶儿的话给葛大爷敲了个警钟。 今年葛大爷也八十有五了,满打满算,以后能陪着小花儿的日子也不长了。 小花儿长得不胖,却也不是干瘦,打柴烧饭一把好手,她把抹布放在灶台上,堂屋里的电话叮铃铃响了起来。 她也听不着,抱着饭碗大口嚼着饭,一边复习着今天学的新字儿。 葛大爷匆匆赶回来,瞄了她一眼,随即接了电话。 “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葛大爷面色不太好。 “行,我知道了,你们安排好就好,我没啥意见。”葛大爷怏怏不乐的放下电话。 小花儿手脚利索的给他盛满了饭,端到爷爷面前。 然后拍拍胳膊,伸出手指往嘴巴上拨了拨。 “好,爷爷吃饭咯。”葛大爷点点头,拿起筷子吃起了晚饭。 小花儿眯着眼睛甜甜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玉米白牙。 她最近忙的很,要学手语还要学认字,老师借给她的智能手机,对她来说很难cao作。 她瞎搞了半天,手机还死机了一次,教手语的老师好心帮她重新开机,叫她下次上课前充好电带回来。 “作业写好了吗?”—老师 “好”—花 “明天上午九点,202教室集合。”—老师 “好”—花 小花认真的划着手写键盘,郑重的把手机放进床尾书包的侧兜里。 然后把铅笔削的尖尖的,放进文具盒里,铅笔,橡皮,转笔刀…文具码的整整齐齐。 她满意的拍拍手,准备好了明天去参加手语学校举行的活动。 PS聋哑人会使用手机,但是对文字要比正常人认知度低一点,会出现排列上的障碍及图形认知上的障碍。比如,正常的一句话是,你吃饭了吗?聋哑人造出的句子可能是,吃饭你?但是毋庸置疑,只要有好的引导,聋哑人在日常生活中和正常人的区别不是特别大的,工作和生活都没有问题。 病之苦(中) < 八苦(短文、微h)(alice她说)|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病之苦(中) “这桃子甜的很呢。”周小串儿啃着颗桃,顺手把一小筐桃儿放到卡车厢里。 崮悠山公园常年游客很多,已经过了看桃花的季节,满山烂漫变得葱葱郁郁,饱满的桃子粉嘟嘟的挂在树梢头,葛大爷乐呵呵的看着几个年轻的工人在树上攀上攀下。 “葛叔,今天小花儿还不来啊?”周小串儿问着葛大。 葛大爷把烟屁股扔到垃圾桶里,拿着扫帚扫了扫地上的桃核。 “按理说该回来了。”葛大爷扫着地,“昨天说今天学校有活动,可能是和新朋友在一块儿,玩疯了。”他有点儿担心。 “嗨,小花儿有朋友了?多好,她就该多和年轻人说说话,人家老师教的也好呢,”刘婶儿把草帽摘下来,抱着水壶喝了口水。“都是一样的学生,也有的聊。”她一脸笑意。 周小串儿怅然若失,有朋友了啊。 他的心思大家伙儿都知道,可周小串儿家里搞运输,不说多富裕,倒是小康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