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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很有同事爱,若沧确实也看出来了。 今天一出女装戏,张旻哲收工就回了酒店,走路姿势不大对劲,显然还没从垫脚高跟里缓过神。 哪怕他演戏的时候,气运灿烂得带动了周围的工作人员情绪高涨。 真的演完女装戏份,他已经累得苦不堪言。 高跟鞋不是那么好穿的。 张旻哲能够忍这么久,若沧都深感佩服。 他在心里感叹张旻哲大难大福,说不定会因为女装收获一堆粉丝。 一抬头,就见酒店临街的窗户,亮着灯。 欧执名大约知道演员们的房间方位,瞥了一眼感慨道:“张旻哲还没睡啊……” “糟糕!”亚伯回神过来,赶紧往里冲。 他的步履过于急切,动作实在突兀。 若沧和欧执名愣了愣,也追着他进去。 张旻哲的房间在三楼,临街。 亚伯连电梯都没等,顺着旁边的消防通道,就到了三楼。 若沧追到的时候,亚伯正在疯狂按门铃。 他问:“怎么回事?” 亚伯盯着房间门,愁眉苦脸的说:“我看张旻哲穿女装太辛苦,所以给他催眠了一下,忘了解除暗示!” “什么?!”欧执名脸上写满困惑。 片场那么多人,亚伯要做催眠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若沧忽然想起来了。 化妆之前的张旻哲和化妆之后的张旻哲,气运变得截然不同。 那时候他和欧执名已经离开了化妆间,在看片场的准备工作! 门铃狂响,张旻哲显然变得格外迟钝,久久没来开门。 亚伯急切的说:“我得去找前台——” 他还没能转身离开,立刻被若沧一掌摁在门上,发出“砰!”一声响。 若沧语气凝重,眉头紧促,低声问道:“你到底暗示了他什么?” 亚伯白脸上露出尴尬,没敢反抗若沧,如实说道:“暗示他喜欢女装,享受女装,所以……” 他还没说出“所以”什么,房间大门已经打开。 亚伯整个人被摁在门上,后面失去支撑,要不是若沧眼疾手快把他往旁边一推,这位身材高大的熊人立刻就能把瘦弱的张旻哲带倒! 张旻哲确实状态不对。 见他们这么在门口闹一通,他思维都像慢了半拍。 他穿着洗浴后的睡衣,显然刚才是在洗澡没能及时开门。 “哦,亚伯啊。” 他捏了捏鼻梁,神情疲惫,憔悴不已,“嗯?欧导若沧你们怎么也在?” 若沧一眼就能看到张旻哲亢奋的炽烈气运。 他的身体困倦到了极致,精神仍是异常抖擞,丝毫未颓。 这样不正常的状态,绝对是亚伯干的好事。 亚伯显然也发现了,他站在门口解释道:“其实我看你灯亮着,怕你睡不好觉——” 若沧伸手强硬推门,顺手把亚伯狠狠往里拉。 “都来了,就别说这种骗人的话了。” 若沧要往里走,张旻哲赶紧让开,欢迎三位深夜入内。 酒店房间窄,若沧准确无误的把亚伯往小沙发那儿扔。 他对目的不明的人从不会手下留情,“现在,给我们解释清楚,为什么催眠张旻哲?” 若沧审问,欧执名帮忙关门,张旻哲身体困倦精神亢奋的坐在床上,揉着眼睛打呵欠。 形势清晰可见,亚伯一看:这样子,是根本没人会帮自己的。 平时亲切的若沧,眼神里尽是危险。 亚伯果断抬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拿出了他一直佩戴的十字吊坠。 “误会,误会,不是那种有害的催眠,我只是希望他演戏的时候轻松点!” 若沧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下巴一扬,“轻松成这种疲惫模样?” 张旻哲瞪大眼睛,思维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扎扎实实又打了个哈欠。 但是,精神不困。 亚伯羞愧无比,说道:“这是意外,他走的时候,我还在拍戏,不小心忘了。” 这么不靠谱的解释,若沧是不会信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亚伯立刻站起来,握着吊坠说道:“解除暗示就行了!” 人在面前,要做出什么坏事,若沧一只手就能处理掉。 于是,他稍稍让开,说:“那就解除掉。” 若沧发话,亚伯响应得飞快,迈步走到困倦的张旻哲面前。 “什么?什么暗示什么催眠?” 张旻哲累得要死,却还停留在女装戏份里出不去。 这不过是他长久演戏,难以出戏的表现罢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女装,还是红裙子带来的冲击过于猛烈,导致他很难走出去。 但是,亚伯手握十字,向他虔诚忏悔。 “因为我今天看你穿女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怕你演戏痛苦,所以对你做了催眠。” 张旻哲:??? “对不起,你现在这么累,可能是因为还没走出催眠暗示。” 张旻哲下意识求助般的看向若沧,“他——” 没等他说完,亚伯的十字吊坠就落在了张旻哲眼前,轻轻晃动。 白银质地在温暖灯光下绽放柔和辉光。 张旻哲见过这条基督十字架许多次,却没有哪一次,如此的吸引他。 当他仔细端详基督受难的坦然神情,耳边传来温柔模糊的呢喃。 “张旻哲,别怕我,相信我。戏已经演完了,你不用再穿女装了,你并不喜欢穿裙子,睡吧。” 说完,亚伯轻轻拍上张旻哲的肩膀,刚才还想弄清原委的张旻哲顿时困倦袭来。 顺着坐姿,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亚伯反手被若沧控制,疼得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板沉重痛苦! “我错了!我不敢了!他的催眠已经解除了!我其实是神学研究者,我是信奉主的,不会伤害普通人!” 亚伯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管他听闻了多少若沧的传说,都没有此刻右手腕手肘到肩膀快要断裂的痛感来得清晰透彻! 他面对别人动手时,还能有点儿反应时间。 若沧动手就是一秒钟。 狭窄的酒店房间通道,他连跑得没法跑,只能一股脑求饶,脑海里全是fffff! 他再也不会好奇若沧到底有多残暴了! 因为真的很残暴! 一点儿高能预警都没有! 残暴的若沧,在亚伯跪地求饶之中松手。 这么一个不经打的神学研究者,怎么一个反手钳制都坦白了? 他还没用力呢! 即使若沧自诩没怎么用力,亚伯脱离了控制,整个脸都皱了起来,痛苦的揉着肩膀手腕,完全不知道若沧的身体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