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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主题。 林庆业临时授课,带过不少学生,对此深有感触。 两个人站在中年老师角度,举例表示时代不同了,学生不好带了,愿意吃苦学东西的孩子也变少了。 欧执名觉得痛苦。 林老师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善良。 冯雨随便抱怨一下学生的过分,林庆业就会深表认同的附和,与他感同身受。 他可不认为冯雨会是个好老师。 初稿剧本只写自己的名字,被若沧拆穿之后还卖惨博同情,实在是戳中了他的反感点。 然而,林庆业这样真正善心的老师,哪怕学生修改过剧本一句话,都愿意在剧本上落下“感谢某某协助修改”的话语,以示贡献,居然和这么一个虚伪的人同桌论剑。 欧执名皱眉向若沧,却发现若沧专心致志的听两位老师讲故事似的,盯着冯雨不放。 他凑过去低声打断小朋友的认真听讲,问:“你是不是看出冯雨盗稿了?” “对。”若沧的声音跟欧执名一样低,“不仅这样,他做过的恶……未免太多了。” 冯雨说:“有个学生,经过我介绍去了剧组,结果没两天剧组说他发脾气,不想改剧本。这不是耽误人家剧组进度吗?” 若沧能够从一览无余的气运,看出他在歪曲事实。 冯雨又说:“现在我带的学生里,写过几个有灵气的想法,可惜开发不出来,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带着他们一点一点磨。” 若沧看出来了,这必须是老师自作主张,根本没有征求对方意见。 这位没有师德的电影学院导师,浑然不觉自己每一个谎言都被看在眼里。 等他慢慢和林庆业诉苦,获得了林导认同感之后。 冯雨才目光悠然,无奈的说道:“若沧,你是一个感知剧本能力很强的演员,这是你的优势。我不会怪你误会我的,相反,我还要高兴才是!这么一部文字的东西,你都能察觉到我的团队里都是女学生,说明你是认真的去琢磨过这部剧本。” 任何演员,都应该为这样认真的夸奖高兴。 可是若沧只觉得心底冰凉,眼里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而是被漆黑气运埋葬的鬼怪。 一个单纯编造谎言的编剧,绝不会引发气运如此强烈的反馈。 不过四十多分钟的碰面,冯雨诉苦半小时,就能够把自己一身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戾气,变为阴沉灰黑的祟气,也是若沧从未见过的。 这人造下的恶,和他低声控诉的学生紧密相关。 思及此处,若沧只觉不寒而栗。 他略微勾起嘴角,叹息一声,“冯先生,是我太莽撞了。” 冯雨以为他要道歉,面色暗自欣喜,果然没有人可以逃过他为人师表的魅力。 然而,若沧挑起眉,直言不讳道:“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有没有告诉创作的学生,你根本不打算在剧本上留下她的名字,也根本没考虑过,要给她该有的酬劳。” 斤斤计较的小算盘,不仅没能在冯雨各种关怀学生言论中掩盖过去。 还被若沧看得一清二楚。 冯雨口舌干燥,说了大半小时的严师例子,竟然没有打动若沧? 他很震惊,脸色恍然的说:“你到底是听了谁的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学生!” “不是胡说,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某种层面,若沧固执得令人发指,“的剧本来路不明,手段不干净是你告诉我的。我甚至怀疑,你的团队里,没有的作者。” 话一出,冯雨气运风卷残云一般掀起狂浪。 这样被直白戳中真相的恐惧,令冯雨脸色煞白。 不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行为。 但这是潜规则! 哪一个编剧不是这么混出来的? 有他这么一个名编带着学习,认识导演,接触演员明星,已经是他学生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署名再重要,也没有这些人脉和经验重要。 冯雨心里的秤,燃烧起熊熊火。 他猛然站起来,说道:“既然流言蜚语挡不住,你爱信就信吧。林导,我心里尊重你,一直希望能够和你合作。现在看来,不必了!” 说着,他就要走。 林庆业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冯雨跟他说如何看重学生,如何锻炼学生,他深有感触,并且暗自觉得与冯雨是一路人。 于是,他赶紧出声说道:“冯雨,身正不怕影子斜,娱乐圈喜欢传些小道八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冯雨脸色铁青,语气不忿的说:“这么多年,因为我严格要求,不少学生心存不满。我刚才跟你说了,年轻人吃不得苦,还以为我们这些老师让他历练历练是害他!是看上了他的剧本,想夺走他的才华!” 冯雨命势强烈波动,若沧能看得出他为了掩盖自己真实意图,是怎么样的绞尽脑汁。 只见,他长叹一声,痛心疾首道:“我知道清者自清,但是我没想到,你看重的男演员,你学生的好朋友,也会听信谣言,这么看我!” 冯雨涨红一张脸,指着自己说:“我是那种偷人剧本的阴险小人吗?” 不愧是写剧本的,戏比演员还多。 若沧冷眼看他,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心虚?” 冯雨表情僵硬,说不出的尴尬。 任何演员遇到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必然会打圆场,给个台阶认认错。 毕竟,林庆业虽然和欧执名是师徒,可他一个金牌编剧强硬的对若沧不满,这部就不可能落在若沧头上! 谁知,若沧不仅不怕,还杠上了。 冯雨不打算继续辩解下去。 因为没有意义。 若沧表情淡然从容,眼神平静无波,显然他再说什么都是废话。 闹场不行,那就退场。 冯雨摇了摇头,备受屈辱似的说:“既然你觉得我偷了别人的剧本,是个没有能力的编剧,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林导,以后有机会再合作。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