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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山怕的要死,眼里满是担心。 若沧这么年轻到底靠不靠谱,行不行? 他赶紧伸手狂扯欧执名衣摆,疯狂暗示。 欧执名瞥他一眼,抽回自己的衣摆,轻声问若沧,“你在担心什么?” 若沧直白的说:“其实我不知道方先生是怎么回事。” “那他没救了?” 欧执名一句话,把方仲山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大师!你救救我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若沧:…… 像这种事事顺遂,能够混吃等死的命格,方仲山明显这辈子都不用为生计发愁,中邪纯属意外。 于是,他默默开口,“方先生,你已经没事了,只不过你身上的邪祟都被符箓烧得干干净净,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发的癔症。我现在担心的是……还有人跟你一样,不是为钱发声。” 单纯收钱办事,不过是全宗娱乐花钱而已。 土豪烧钱,与他无关。 但方仲山不是自愿的,还因此想杀欧执名,性质突然恶劣起来。 欧执名明白他的担心,外面的影评人和大v,他们不熟。 总不能,一个挨一个的去问:喂?需要驱邪吗? 画面太美,若沧不敢想。 欧执名对道教驱邪手法充满好奇,站在现代科技的角度,尝试探寻新时代道士的生活方式。 他问道:“难道你每次都是面对面现场驱邪?没有远程cao作的办法?” “……你说微信驱邪,微博化煞吗?” 若沧一脸黑线,欧执名这样的唯物主义唯心起来,可比敖应学更具杀伤力。 读取电子产品转换过的信息,实在不是他的特长。 他隔着屏幕,根本看不出任何人的气运。 更别说驱邪了。 生于二十一世纪,若沧仍旧如此传统。 欧执名却说:“不如试试。” 经过了一夜思考,欧执名信教的趋势越加明显。 甚至开始尝试为若沧开拓网络驱邪业务。 欧执名说:“既然你的符拥有驱邪能力,那么理论上,所有人见到符箓的人,都能够感受到符箓的力量。我们找不出跟方仲山一样中邪的人,至少可以扩大见到你符箓的人数范围。” 若沧写了十几年的符,还第一次听到这种神奇的理论。 他不得不打断这位新晋的科学有神论者,“……严格意义上来讲,符箓本身蕴含的自然之气,通过电子产品转录之后根本不存在,所以是没有效果的。” 欧执名眼神深邃,固执己见,“不一定。” “你在剧组写的秘篆,视频传出去之后,我很多朋友在夸。” 什么看过视频之后心平气和。 或者气在当头忽然宁静。 美人执笔总是赏心悦目。 曾经,欧执名以为他们是看上了若沧,拐弯抹角的夸若沧颜值而已。 毕竟俊逸清雅的年轻人,做什么都能让人心情愉快。 现在,他承认了若沧的能力,自然也会承认朋友们的夸奖。 万事不会空xue来风。 哪怕若沧的符箓传播到网上,只有千分之一的效果,那也是有效果。 方仲山都能因为一篇影评醒悟,说不定一些受到邪术蛊惑的人呢,也能因为若沧的符箓清醒。 欧执名逻辑清晰,理论十分正确。 充满了科学实践不怕徒劳的意味。 若沧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方仲山却听得目瞪口呆,从自己老朋友身上看出了圣光。 “老欧,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中没中邪了?” 欧执名刻意抬手,捏了捏绷带,意味深长的说:“如果别人不杀到我面前,毁了我一瓶好酒,他死了我都不会管。” 充满威胁,方仲山原地闭嘴。 若沧灵光乍现,豁然开朗。 欧执名以前不信道教,也能去道观请法事,看人驱邪。 如今信了,曾经的“精神寄托”理论崩塌,那不得发挥科学主义精神,深邃挖掘道教的本质? 若沧扫过欧执名一身阴损沉寂的气运,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打算,只能充满戒备的问道:“你不会是为了试试道教能不能通过网络驱邪吧?” 欧执名一脸严肃认真,“难道你不想知道?” 反问直切主题。 若沧确实被他挑起了好奇心。 但是,网络驱邪无论是听起来还是做起来,都有点奇奇怪怪。 他突然开始怀念敖应学,真正的唯物主义论者,才不会提出这种不切实际的实验,还视线饱含普度众生期望的盯着他! “那好吧,我试试。” 若沧答应,欧执名的行动能力远超想象。 不过一会儿保镖就能抬着方桌、笔墨、香烛进医院,阵仗惊人,连黄符纸都有! 方仲山风中摇曳,看到保镖摆香烛,心里一颤。 “老欧你不会早叫人买好了,等我死了烧纸吧?” 欧执名勾起恶劣的笑,“昨晚我连你葬在哪儿都帮你想好了,不用急,费用我出。” 人活着,玩笑就能开得极大。 哪怕方仲山脸色苍白猛男嘤嘤,也无法勾起任何人的同情。 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当初他批评欧执名的那几大页纸的言论,估计欧执名都能背下来,一条一条的肃清。 欧执名单方面伤害方仲山。 若沧兢兢业业摆设简单的桌案。 毛笔、朱砂、黄符纸。 看得出欧执名对道教的东西了若指掌,连手边备好的香,都是降真香。 香燃,室净。 吵吵闹闹的方仲山都安静下来,和欧执名一起专注的端详若沧。 若沧提起笔,整个人的气势都格外不同。 沾墨姿势优雅,落笔果断,笔锋流畅恣意洒脱,随手就能写出练了多年的太上伏魔杀鬼符。 太清道德天尊以符刻印,烧符伏魔杀鬼,佩符避退邪祟,若有恶鬼山魑使人狂言,此符印入心神,能驱为患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