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你的脸上我的唇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个保镖,问他:“你明天要去学校摸底考吗?”

    聂余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们学校明天要摸底考?”

    那旖轻哼一声。

    她抱着书包退后几步,背朝着大院门口缓步后退。

    看着站在夕阳下的聂余,她小声道:“好好考试,如果你再瞎考,我就不理你了。”

    聂余看着她,愣愣点头:“噢。”

    那旖对他扬臂轻挥,踩着满地的金子小跑回了家。

    她的长发被风拂起,在半空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发丝在起伏间不知在空气中勾到何物,引得有些人心神晃动。

    今天的夕阳很美,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美。·

    第38章 搬家

    那旖抱着一书包的零食跑回家。

    拿出钥匙打门, 把零食放在玄关,弯腰换鞋。

    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纪兰听见开门声,探出头来:“那那?”

    那旖连忙应声:“mama, 我回来了。”

    “饿了吗?先吃饭吧, mama已经把饭做好了。我给你收拾了几套衣服,你的书我没有动, 你看看还有哪些东西是要带过去的, 待会儿都收拾起来, 我们晚上拿过去。”

    纪兰说着话走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箱子, 抬眼就看见了那鼓囊囊的大书包,一愣:“这是什么?”

    那旖换好拖鞋, 抱着装满零食的书包放到沙发上:“聂余回来了。”

    纪兰便明白了, 笑道:“怎么给你带这么多东西, 谢谢人家没有?”

    那旖点头, 低声道:“他们搬家了。”

    纪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也要搬家了。”

    是的, 她们也要搬家了。

    纪兰找了一个暑假的房子, 终于在八月尾找到一间性价比和地段都不错的房子。

    虽然房子有些年头了, 但收拾得很干净, 住家气息浓郁。最重要的是离三中很近, 坐公交车只有七八站的距离,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赵春花已经提前两天搬了过去,而且是静悄悄的,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老太太在大院耀武扬威一辈子,到了老,反而有些喜欢藏事儿了。

    换作以往,那旖要去三中读书, 她们家要搬去新区,按她的性子是恨不得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

    但整整一个暑假,从决定搬家到房子落实,她一点口风都没露。前两天还悄无声息拎着装着那大勇遗像的破箱子,离开了她住了一辈子的大院。

    吃完饭,那旖去屋里收拾需要带走的东西。

    衣柜里的衣服,许多明明前几天才穿过,改天再拿出来时,莫名就觉得小了。

    只有这个时候,那旖才会意识到,她在长大。

    无论是突然变小的衣服,还是穿不上的鞋,亦或晚上睡着会下意识蹬腿的习惯,还有慢慢鼓起来开始发育的身体。

    这些变化,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她,她在长大。

    就像聂余,只是短短一个暑假未见,就变得快要让她认不出来一样。

    小时候总是渴望长大,但真的开始长大了,才发现无论是自己,还是最亲近的人,都在时间跃动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不知不觉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那旖带走的东西很少,一个书包就装满。

    但挂在墙上的全家福被她取下来带走了。

    纪兰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和那旖一起看向生活了许多年的家。

    她摸了摸那旖的脑袋,那旖抬头看向她。

    纪兰轻轻笑了笑:“走吧,奶奶还等着我们呢。”

    那旖点头,抱紧了怀里那个装满零食的书包。

    客厅的灯熄灭,大门“咔嚓”一声,彻底落锁。

    -

    夜色深沉,城市的霓虹照亮了黑夜。

    聂余缩在副驾驶,食指转动着鸭舌帽,百无聊赖盯着车窗外急退的夜景。

    等红绿灯的间隙,聂国兴扭头看了眼他的脑袋:“鱼儿,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你头发要不要去剪剪?”

    聂余懒洋洋摊着:“剪成什么样啊。”

    聂国兴伸手抓了抓他的卷毛:“剪短点。三中很注意学生的仪容仪表,你头发忒长了,都遮眼睛了。”

    聂余歪了歪脑袋,不准他摸自己的头发。

    自从他的头发一夜之间变卷,还有越来越卷的趋势后,聂余就最讨厌别人摸他头发。

    聂国兴却最喜欢摸他那头小卷毛,乐道:“也不知道你这遗传了谁,你妈和我头发都好好的。”

    一辆公交车停在他们车旁,因为高,聂余只能看见窗户以下轮子以上。

    他耷拉着眼皮,无甚精神:“我基因突变。”

    聂国兴握着方向盘,故意道:“那你的基因有点任性啊,都不经过你爸的同意就变了。”

    聂余没忍住笑出声,扭头看他:“那要怎么的,难道还要打个打电话通知您一声?”

    搬家后他心情一直很低落,聂国兴见他终于笑了,心情也跟着愉悦,十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点头表示赞同:“那肯定的,谁让你是我儿子,你的事都得通知你老爸我。”

    “您管这么宽吗?”

    “想管你还分管窄?”

    聂余乐得不行,把帽子都笑掉了。

    他弯腰去捡,抬头时,余光扫到旁边的公交车上靠窗而坐的娇小侧影。

    暖黄的路灯照在车窗上,有几分朦胧模糊。

    聂余使劲儿眨了眨眼,还待仔细看。

    红绿灯更迭,聂国兴一脚踩在油门上,小轿车压过斑马线,把公交车远远甩在身后。

    那旖低头从怀里的零食书包里拿了一颗包装粉粉的糖,是聂余说可以整蛊别人的。

    她剥开糖,被粉色包装纸包裹着的糖果透彻宛若白水晶,漂亮炫目。

    她顿了顿,才慢慢把糖果放到嘴里。

    一秒,两秒……

    带着清香的甜味席卷口腔,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整蛊的话才是骗人的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公交车忽地一停,她抱着书包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撞击间,牙齿下意识一使劲儿,含在中间的糖果被咬碎,一股铺天盖地的酸味霎时席卷口腔,酸得那旖生理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含着糖,双手捂着嘴,担心自己会吐出来。

    红绿灯忽闪交替,旁边一辆小轿车留下一个嚣张的尾灯,把身后的车甩在身后。

    十几秒的酸劲儿过去,口腔再次被清甜的甜味取代,那旖才直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纪兰后背被撞了一下,下意识回头,却见她在抹眼泪。

    她一愣,轻声问:“怎么了那那,舍不得家里吗?”

    那旖张嘴,残留的酸涩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噙着眼泪摇头。

    纪兰叹了一口气,侧首望着窗外急退的街道,心中也有一丝即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