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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讲电话的声音听不见了。宋清致在原地站了片刻，有些冷，他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的念头只剩下一个，怎么处理昨晚的那段录像。 ※※※※※※※※※※※※※※※※※※※※ 回忆部分结束，下一章火葬场开始。 43 43 白寺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发现身边没有人，立刻醒了。他随便套了件衣裳就往外走，却在客厅看到宋清致侧身斜躺在沙发上。 屋子里只有走道的壁灯亮着，光火昏暗。白寺要去开客厅的大灯，转瞬又收回手，蹑着脚步走到沙发旁。他蹲下来，轻轻碰了碰宋清致熟睡中的脸，没有发烧，不由松了口气。 他这次做了事后清理，但因为没经验，生怕哪里不到位又弄得宋清致生病。 他们回来的时候，药研所的沙龙还没有结束。 当时宋清致被白寺浓郁的alpha信息素压制着，毫无反抗之力。 白寺动作不停，低头咬着宋清致的颈侧，宋清致躲不开又害怕被咖啡馆里的同事们撞见，只能强撑意识让白寺换个地方。 还能换哪里，就车上了。 从车里折腾到公寓，alpha信息素让情|欲在身体里饱胀，宋清致的脖子、锁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瘫在床上。 过去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但想到两个人曾有过亲密的相处，白寺的兴致就越发高昂，半夜搂着宋清致，翻来覆去好几次才算有了睡意。 他把宋清致重新抱回床上，伸着双手双脚，用宽厚的身躯盖住。清早醒来，却又没看到宋清致。 白寺踢着脚爬起来，宋清致就坐在客厅里的，还是那个沙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姿端端正正的。他身型修长，一个人的时候也挺端正，端正着发呆。 隔着沙发背，白寺直接从后面抱住宋清致，蹭蹭脸颊又亲亲耳朵，说：“吃了吗，我饿了。” 宋清致没有动，眼神微微扫过去，白寺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其实想吃宋清致做的早饭，这会儿看宋清致有些冷淡，不敢说了，边搂着人边掏出手机给管家发消息，没忘问宋清致想吃什么。 宋清致说：“不需要。” 他有自己长期养成的说不上健康还是糟糕的饮食习惯，此时面前案几上放着杯盏，他泡了壶红茶，已经半温不热，拿过来抿了一口。杯盏刚刚离开嘴边，白寺已经抓着他的手腕，凑过去直接也喝了一口，特别涩。 “你都喝这么浓的茶？” 白寺嘟哝，今天醒来就很在意宋清致，尤其这些生活上的个人习惯，过去竟然半点没往眼睛里去。因为喝茶，宋清致的嘴唇沾了些水渍，便显得透亮饱满格外诱人，白寺要去亲，宋清致却让开了。 他的眉眼低敛着，没什么情绪，却显得冷冷淡淡的。白寺像被泼了盆冷水，有点要拉脸，但心里面那股劲儿还没过去，所以继续热乎乎地说：“怎么了，不舒服？我弄太狠了？那让我看看——” “没有，很舒服。” 宋清致突然说，该是露骨得可称为调情的一句话，却像带着倒刺，勾得白寺浑身不舒服。他说：“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嘛。” “白寺，”宋清致垂着眉眼说，“做|爱这事，我也没什么可比较的，不过说体验的话，暂时也不必换人。” 白寺瞬间炸毛了，什么比较？？比较个屁！！！ 他听见宋清致继续冷冷淡淡地说：“你要是也合意我，那这事就不用再闹得很别扭，我们可以各取所需，床上做到尽兴就行。只是立个章法，玩什么花样都要先和对方商量，没兴致了要提出结束关系，不往来就是了。” “宋清致，你在说什么？！” 白寺眼睛都不动了，不敢置信地盯着宋清致，甚至怀疑此刻是一场噩梦，他还没醒。 案几上还放着活页本，宋清致拿起来，上面已经写了大段的内容。白寺移着眼珠子扫过去，一条一条的倒是一眼就看得明白，“不准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不准咬脖子”，简直就是不准法则。 “你什么意思？” 白寺直接把那页纸撕了下来，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他妈的谈个屁的恋爱啊。继而意识到，不是，这些不准法则和恋爱毫无关系，而是半生不熟两个人之间的炮|友守则，于是火气就更大了。 他把撕下来的纸揉成一团扔了，眼睛不瞬地盯着宋清致。 他们俩早在四年前就有了关系，虽然白寺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但宋清致连孩子都给他生了，这份关系可见不一般。四年前对宋清致是什么感觉，白寺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满心满意只想和宋清致好。 可是宋清致一纸不准法则，就把两个人定性为炮|友关系。 白寺说：“宋清致，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耍脾气，想发泄，他可以迁就，但这事就是不能当真，以后也不准提。 “其实我们之间，因为Bingo的缘故，的确会受到彼此的一点影响。”宋清致平静地说，“但我留意过相关研究，毕竟我不是omega，不会像AO成结那样对信息素产生生理上的排他反应。验证这种事情也很简单，我们多年没有见面，各自的生活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影响了，我排他，我讨厌别的beta。”白寺咬着牙说。 宋清致不理会，继续说：“孩子越小，就越受父母之间的信息素影响。Bingo的性别评估偏向alpha，但他至今亲密接触过的长辈里只有我和周辛。生长环境的信息素对孩子的性别发育是有影响的，考虑再三，白家作为优质alpha家族，对于Bingo的成长非常有利。” 白寺一只耳朵都没听进去，怒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来勾搭我，目的还是为了Bingo？” 他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你完全不信我的话，只爱听自己想听的。”宋清致轻轻笑了一下，含着讥讽，“白寺，你说你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好，四年前的事，不提了。就说现在吧，我们是什么关系，你问问你的那帮朋友们，你在他们面前怎么说的，omega玩腻了换个口味罢了。” 白寺张了张嘴，有点心虚地说：“我随便说的，没人当真啊。” 这些话其实他并不过脑子，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从直肠里掏屁话瞎扯淡。但宋清致说：“是啊，没人当真，连你也没当真。” “宋清致，我哪里没认真！”被否认了真心，白寺觉得委屈，“我说过的屁话我都是当屁放的，我没好好对你吗，你非要纠结我说过什么，那我告诉你——” 他看着宋清致，心里面涌出一股热流，几乎是脱口而出，皮肤泛起战栗。他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我不爱你。”宋清致没有迟疑地说，“白寺，我永远不会爱你。” 44 44 白寺一大早就在CLUB喝酒，晚上七八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