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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印。 聂辰告诉我,我的伤是与人比武造成的。 我失去了几年的记忆,还深受重伤,这几年,我与北晋的郡主联姻,但不到一年,她便死于一场大火,心胸翻滚着nongnong的不悦与疑惑,我对妻子的死并不太在意,令我心情跌宕起伏更多的是究竟是谁伤我至此,这天下武林唯一能入的了我的眼,除了楚寻寒再无他人, 可他也绝不会重伤我至这般程度。 聂辰服侍我穿上衣衫的时候,袖口处传来淡淡的檀木香味,我细细闻着上面的味道,胸口的伤处越发疼痛,不由握拳咳嗽起来,嘴里不由吐出一句:“今日的檀木香有些劣质,她定是不喜的。” 语落,我不由惊住,我刚刚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聂辰反而说道:“王妃生前是很喜欢檀香的,可斯人已逝,殿下你得释怀。” 用膳的时候,聂辰为我摆上清粥小菜,我突然生出几分不悦,开口道:“下次别上这么些清淡的菜肴,她喜欢包子蒸饺。” 我……我到底怎么了?一个早就死了的女人为何对我的影响如此之深,愤怒的将桌上的菜肴挥倒在地,袖口的檀香隐隐传来,我脱下外衫,嘱咐道,将有檀香的衣物给我烧的干干净净。 我不允许这般不受掌控的事发生,还是因为一个死人。 待我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衫,窗外早已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沫顺着狂风飘进了屋内。 聂辰哈着热气,搓着手,关上窗户说道:“殿下,需要属下生火吗?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听说西街的湖泊已经结冰,好多人都结伴去冰嬉。” 脑子蓦的一疼,一道清灵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秋墨,等陵阳城外的湖水结冰了,我就教你冰嬉。” 我不记得了王妃的相貌名字,脑海里的声音却是这般的熟悉,她低柔的轻唤让我的眼眶有些发酸,怅然之余更多的便是恼怒,恼怒她阴魂不散,更恼怒因为她我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 指甲刺进掌心,我浑然不觉,皮rou撕裂的疼痛激不起我任何反应,我渴望那道声音再次出现,但一切都归于沉寂。 聂辰不敢出声,小心翼翼低着头,取来纱布包扎我掌心的伤口,陌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清丽出尘的女子趴在我的膝上,一身裁剪得体的宫装完美展示了她美丽的身段,只是美人郁郁寡欢,她苦苦哀求着:“早知道学习古琴这般辛苦,还会划破手指,我就不学了,好不好嘛,秋墨,我就不是这块料,我想出去玩,我们出去骑马好不好?” 我宠溺抚着她的发丝,握着她包着纱布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吻着,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厉:“天气炎热,不好好呆在家就知道出去瞎玩,你身体本就不好,会中暑的。” “说来说去,你就不想让我出门。”女子抓着我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都快化了,我知道我现在很爱这个女子,爱到想将她锁在屋子内只永远陪着我一人。 我不忍看着她可怜的目光,还是退了一步:“若你实在不喜练琴,也就别练了。” 女子惊喜的从我的膝上爬起来,在我的脸侧轻轻落下一个吻,温柔的仿若蜻蜓点水,她眉眼弯弯的说道:“那我去院子里抓蛐蛐啦。” 她似一阵清风离开了我的怀抱,快到我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她,只留下脸颊上她的吻留下的麻痒还在,挠的我的心又是一阵急促的起伏。 画面消失了,那一瞬间,我忘记了她的长相,愤怒席卷了我的神智,我发疯似的一拳打向墙壁,直到将墙壁染的鲜血淋漓,聂辰惊慌失措的拦住我,让小二唤来大夫为我包扎。 她不见了,又一次消失在我的脑海里,这一次我连她的声音也记不起来了,聂辰担忧的说道:“殿下,咱们回西凉去吧。” “不。”我冷冷的拒绝了他。 我去找了她的jiejie,独孤卿凌跟她一点儿也不像,我长久注视着她的音容相貌,想找出与她相似的痕迹,可在独孤卿凌的身上,除了知道我妻子的名字,脑海里的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独孤卿凌看我的眼神带着厌恶,她不想和我过多的闲聊自己的meimei,直白的提出要我回到西凉养伤。 她说她的meimei是因为我而死的。 她不想看到我。 更是恨我。 心空的厉害,茫然的站在异国的街道上,胸口的伤又发作了,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一滩血水,却仍是死死盯着过往的女子,企图从她们身上能唤回我心底的女人。 我在桐下城守了一个月,什么也没有得到。 “回去吧。”我告诉聂辰。 我想我是因为她是为我而死才觉得自责内疚,让自己的人生变得如此混乱。 既然想不起有关于她的任何事,那就永远别再忆起,理智告诉我,该结束这一切,我不愿意她再左右我的思绪,我烧了有关她的所有东西,包括我们同盖的锦被,她为我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她那些古怪的画卷,禁止下人们提起她,甚至是‘王妃’这个词。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她的任何事,我的自控力一直都很好,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干扰我,死去的她一样。 但每到深夜,心口总会疼痛难忍,我偷偷藏了一块檀香,想她想的深夜难熬的时候就拿出来深嗅,渐渐的,这块檀香我总是随身携带,攥在手心,只有握着它,我才是安心的。 思念愈深,她又从我的脑子里跑了出来,我会反复梦到一个她从枯井上跳了下去,她看着我的眼神悲切无助,甚至是带着一丝恨意,她为何要恨我?还有,她为什么会跳井,难道她不是被烧死的吗? 早上醒来,我的脸上都有些冰凉的水渍,我哭了吗?我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每一个都跟她有关,我不是没有深挖过,挖到底层,越接近真相,就越令我愤怒。 我的王妃啊……她竟然还活着。 令我痛苦的根源活的好好的,而我却因为自责深陷痛苦的深渊。起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直觉心口疼的厉害,眼眶酸涩,喉咙干疼什么话也说不出。可最终我不堪忍受身体的痛苦,像厉鬼一样凄厉的嘶吼起来,偌大的燕王府内,全是我愤怒凄厉之音。 但她却仿若人间蒸发一样,杳无踪迹,茫茫人海中,我甚至认不出谁才是她,我该如何去寻她。 我对她到底算个什么,她宁愿背弃夫妻情分,也不愿和我白头偕老,脑海中的我是那样执着疯狂的爱着她,直到我记不起她的一切,仍是无时无刻的思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