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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冒然向凤无玉呼救,只得顶着发白的脸色与吐着蛇信的巨蟒深情凝视,它缠的自己越来越紧,卿绾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它勒断了,胸口涨的发疼,它缓缓的旋转而上,蛇身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腰腹那么粗,光滑冰凉的蛇皮滑过自己的锁骨,到达纤弱修长的脖颈,她觉得若是它稍微用劲,自己的脖子指定会段成两截。 就在它缠紧自己之际,卿绾猛然听见皮rou划开的“滋啦”声,箍着自己的水蟒哆嗦了一下,松开了自己潜入水中,卿绾喘着气才发觉凤无玉不知道何时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岩石,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也惊惶未定,大气儿也不敢出的看着她。 卿绾涩哑着声音喊道:“笨蛋,快跑。”她话刚一出口,水蟒就“蹭”的窜出湖面,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直直扑向凤无玉,卿绾还未看清,他就被水蟒缠倒在湖中,一人一舌还暗绿色的河水中纠缠厮打,卿绾看不清,又不敢走得太近,只得站在湖边远远观望,湖面汹涌翻滚,时而看见蛇身,时而看见凤无玉的手臂,卿绾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的拳头,脸色有说不出的苍白。 过了好一会儿,湖面逐渐漂浮这嫣红的鲜血,逐渐与墨绿的河水融为一体。 凤无玉从岸边一瘸一拐的上岸,卿绾不禁舒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不停的流逝,她的腿脚有些发软,架着他远离河边后,她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强撑,只得拉着他跪坐在地上。 卿绾替他把脸上被水黏在一起的发丝捋到耳后,却触碰到了温热的液体,她哆嗦着手往前一看,竟是他后脑的鲜血,卿绾一窒,呆呆道:“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不过是脑袋不小心磕在湖底的岩石上了,” 他嗓音沙哑,有些微微的颤抖,喘息连连,“我头有些晕,可以睡会儿吗?” 卿绾点点头,抓紧了他的胳膊:“好,我会守着你。” 卿绾撕下干净的里衣给他止血包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结果凤无玉这一睡,便连着好几日未曾醒过来,卿绾什么法子都用了,又喊又叫,又踢又咬,他就是不肯睁眼,若不是鼻尖还有微弱的呼吸,她都怕以为他已经死了。卿绾只得把他拖回他们刚刚呆过的小屋,每日靠着林中的果实充饥。 她也想过去城镇找大夫为他诊治,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万一她一走,他醒了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她双目无神望着屋顶发呆,思绪一转又想到这还是他为她重新修葺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这人说他傻倒真傻,那么大的雷雨,还敢冒着生命危险去修屋顶,遇到那条蛇也是奋勇向前,虽然他老是撒娇装嗲,可该爷们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卿绾抚摸着他细腻的脸颊,这人的皮肤可生的真好,白净剔透还寻不到毛孔。 卿绾伸手在他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捏了捏,还挺软的嘛,她有些不知所谓的咧嘴傻乐起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卿绾紧紧抱住凤无玉,目光幽暗的望向门口。 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身形婀娜苗条,白纱下的声调倒是清丽悠扬:“姑娘可是独孤卿绾?” 卿绾蹙眉,冷道:“我说不是会怎样?” 她咯咯笑道:“那就只有杀了姑娘了。” 卿绾抿唇,低声道:“你是何人?” “我家宫主有请,还望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公主?哪个公主?原星逸?”卿绾不解,莫非是西凉的公主。 她解释道:“我家宫主是翊流宫的宫主。” 卿绾撇撇嘴,不悦道:“我不认识你家宫主,你们有什么事在这说不行吗?何必浪费时间。” 她巧笑道:“我家宫主就在门外。” “那让她进来,反正我不出去。有本事你们杀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胡闹!生死之事岂可儿戏!”门外又出现了一位白衫女子,她未曾蒙面,年纪不过四十,却容颜甚美,一袭白衫却衬着她飘然若仙。 卿绾警惕的打量着她,嘴硬道:“你想干嘛?” 她轻蔑的瞟了卿绾腿上昏睡的男子,淡淡道:“他掳走你,你还这样护着他?” “你知道他掳走我,还知道我和他之后发生的其他事吗?如果不知道,就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许任何人轻视他。” 那名女子身形一顿,伸手握住凤无玉的手腕,细细诊脉一会,道:“他砸坏了脑子,需要及时救治才行,要不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卿绾急切道:“你会医术?那你救他可以吗?” 她冷笑:“我可以救他,不过你得跟我走。” 卿绾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缓缓道:“可以,不过我要等他安然转醒才行。”反正与其待在这等死,还不如搏一把。 白衫女子微微点头。 这是门外传来兵器打斗的碰撞声,蒙面女子低声道:“宫主,魔教教主来了。” 卿绾咬咬牙,那个瘟神怎么出现在此地。白衫女子倒颇为冷静,神定气闲的负手而立,凝望着卿绾的脸出神,目光哀怨叹息,似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见卿绾担忧的抱紧怀中的男人,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 卿绾疑惑道:“你为何要帮我?” 她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楚寻寒带着一身的血腥戾气,大步踏进土屋,鹰眸紧紧盯着脸上发白的卿绾,冲着她咧嘴微笑,洁白的齿贝仿若尖利的獠牙,紫衫上的深色血迹活像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 他眼神一转,瞧见卿绾怀里的男子,眼神一暗,阳刚的喉结滚动几下,阴冷道:“小桃儿,过来。” 卿绾抱着凤无玉,对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他手中的长剑颤了颤,暗红的血迹滑过剑身繁复的铁纹,剑身淡淡的寒光昭示着此剑凌厉逼人。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拖入地狱,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卿绾不敢开口,只得求助于一旁的白衫女子,那女子似是感受她期盼的目光,对她安抚一笑,示意她宽心。 女子转头对楚寻寒漠然道:“教主对这女子似是格外关心,不知她是教主何人?” 楚寻寒阴暗的眼神渐渐转暖,生硬的口气也软了几分:“她是我未婚妻。” 不光是女子愣住了,卿绾也傻了,他有病吧这是,她什么时候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