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来履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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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房子离市中心不远,也不算近,几年前开通了路段,附近开发了商业区,交通也更加便捷。 狗卷棘没有回高专,跟着他走。面上酷哥神色的伏黑惠没说什么,手却从未松开过,指节时不时颤动一下——他远不像表现出的那样冷静。 直到打开门,将人迎进去,那颗一直悬在心间的心才落回原处。 房间一直空着,里面的东西还保留着原样,津美纪昏迷前每周都有定时打扫。伏黑惠被五条悟找到,上了高专之后,也不怎么回来了。 一来,身为咒术师太忙,即使只是一年级学生,也有很多委托要处理。 二来住在这里,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回想起童年时候的记忆,触景生情,思念越发浓烈,也越难过。 狗卷棘从见到五条昭的激动中冷静不少,变得有些拘束,他跟一年级的学弟平时也不常交流,因为性格原因,和伏黑惠并不怎么熟。 伏黑惠熟练地烧水、倒茶,让他们先坐着,他将买的东西放冰箱里。之后,想留出空间给他们说话。 狗卷棘并不觉得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只是这毕竟关系到了五条昭以及自己的家族,他有些为难,看着五条昭,由他决定。 五条昭本人完全没接收到狗卷棘的眼神,等对方无奈拿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打字,然后递到面前,才低头一看:“……那就一起听呗。” 狗卷棘点点头。 他把手机拿回来,继续打字。由于平时都是用饭团语交流,狗卷棘打字比较慢,期间客厅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气氛。 伏黑惠垂着眼,端坐在沙发上。 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忍不住想着,为什么狗卷前辈和五条昭会有交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伏黑惠甚至想过,是不是这几年,狗卷前辈和他一样,也是因为以前见过他的监护人? 想到这里,他抬起眼,看向青年。 五条昭抱着抱枕,眼神落在白色短发紫色眼眸的少年身上,带着好奇。 在少年将拉链拉下来之后,露出了嘴角两边的紫色纹路,像是某种图案。五条昭盯着,觉得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正在打字的狗卷棘感受到落在嘴角的视线,耳朵渐渐发烫,忍住想把脸缩回高衣领的冲动,纤长的睫羽一颤一颤,“金枪鱼……” 狗卷棘因为咒言的关系,一直挡着脸,乍一看还以为是无口美少年,但接触过才知道,还挺活泼的。 伏黑惠清冷的声线响起:“那是咒言师独有的咒纹,可以用来增强术式的威力。” 五条昭看向他。伏黑惠用着平淡的声音继续给他解释,咒术师和包含在内的咒言师,术师和术式,以及他所了解到的狗卷棘的术式。 “咒纹……”五条昭盯着那紫色的图案,眼神恍惚了一瞬,“咒言师……咒言?能够用语言发动术式的能力?” “鲑鱼。”狗卷棘回答。 突然,他打着字的手顿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五条昭,又看向伏黑惠,有些迟疑。 “怎么了?”伏黑惠问,然后看见了狗卷棘打出来的字。 【突然想起,面对他的时候,”我其实可以说话的。】 “?”伏黑惠惊讶。 狗卷棘的意思是——五条昭不受咒言影响。 【但是……】 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狗卷棘是不能随意开口的。 这也意味着,伏黑惠得让出空间给两人。 一时间,伏黑惠没说话。狗卷棘攥紧手机,看向还在看着自己的五条昭。对上视线,青年微挑眉,如玉的面容上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坐了片刻,伏黑惠起身回了房间。他什么都没多问,只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削好的兔子苹果放在盘子里,推到五条昭那边。 啃着造型栩栩如生的苹果rou雕成的可爱兔子,五条昭转了个方向,正对着狗卷棘,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狗卷棘咳了一声,大概因为除了战斗以外,不常用语言交流,他先喝了点水润喉。 “我一直……期待着与您的见面。” 开口时,隐约还带着颤音,狗卷棘的声音清凉好听,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俊秀的外貌笑起来堪称漂亮,白皙的手指松松蜷缩着。 对上那双蓝色眼瞳,他害羞地抿了抿唇,而后抬起下颌,张开嘴。 随着张嘴的动作,舌头伸出来,暴露在眼前,可以清楚看到绘于舌面宛如某种古老契约一样的紫色咒纹。五条昭忍不住伸出,指尖卡住少年下巴,另一只手探入,摸到了柔软的舌头。 他抚摸着咒纹,眼神恍惚:“这是……”他眉头随着太阳xue发疼而皱起来,“咒纹——” 即使被人掐着下巴有些不舒服,狗卷棘也乖乖保持着动作,舌头被抚摸的感觉很不适应,也很奇怪,合不上的口中唾液一点点顺着两边淌,紫色舌头的咒纹看起来竟有些色情。 他“唔”了一声,紫眸水润得带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看着五条昭。 狗卷棘的姿态堪称顺从,仿佛献祭于祭坛上的羔羊,任由施为。即使五条昭因走神而没注意力度,也不过是攥紧了面前青年的衣摆,却仍然保持着张开嘴。 直到五条昭缓过神,从磅礴洪流之中抽离思绪,才发现身下少年安静地望着他,张着嘴角含不住涎水,连他的手指都沾湿了。舌头被掐在指尖,柔软艳红的舌尖颤抖着,连眼角都洇上了一抹红,灼热的呼吸洒在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了,猛地收回手。 动作间银丝逐渐拉长,色情又暧昧,好像他们在玩什么不可描述的游戏一样。 “……”五条昭无声骂了一句。 他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整个人都快僵住了。 在他猛然后退之前,狗卷棘合上嘴巴,垂着头给他拿纸巾擦手。 “……我自己来。” 五条昭想接过纸巾,狗卷棘却摇头,执意为他擦干净,等对方抬头,他才发现,少年脸竟然是红的。 “对、对不起……”狗卷棘磕磕巴巴的道歉,“弄脏了你的手……” 明明是五条昭自己欺负人在先的,结果少年先道歉,这让他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咳了一声,解释。 “刚才我没注意……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消失得太快,没看清。你的咒纹……” 他顿了顿,想到看见的相似的白发男人,“是只有你才有吗?” 狗卷棘说:“咒言师都有属于自己家族的咒纹。”他指了指自己嘴角,“这是我们狗卷家祖传咒纹……从很久很久之前,就代表着一个约定。” 他盯着五条昭的眼睛,轻声道:“既是狗卷家族的咒言,也是对束缚的感应。” 咒术师里,因为术式为咒言有了咒言师这个分类,平安京时代,众多咒言师家族里面狗卷这个姓氏,在当时并不出众。直到某个事件, 狗卷家向来不热衷追名逐利。 也没人明白,为何原本低调的狗卷家咒言师会与其他咒言师家族、乃至与所有咒术师家族为敌。 虽然那个咒言师很快被狗卷家除了名,宣布其所为与家族无关。但所有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对外的说法。 咒言师原本是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然而某个黑夜里,对方回到族地里,将身上的秘密摊开来。没人知道那一晚上狗卷家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所有狗卷家的族人都从主家离开,自此,成了咒言师家族的异类。 随着时代的变迁,众多咒言师家族都没落了,唯有狗卷家,延续至今。 而狗卷棘,是唯一的咒言师末裔,从小被发现天赋后,从古老的卷宗里得知了家族所要保守的秘密,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我与那位大人定下了束缚。” “咒缚的力量远比我想的更加强大。我曾厌恶于我的术式,身为咒言师却无法轻易动用,一旦使用术式便相当于立下束缚,然而,那时我却不止一次……希望我能更强大些。” “我太没用了,我的术式根本无法帮他解决问题……” 记录着那位先辈的文字带上了属于对方的咒力,负面情绪宛如扭曲的虫蛇,感受到可怕的执念。 “如果我能背负起那些‘诅咒’,他是不是就能更轻松?可惜我只能延缓那些它们的侵蚀……对,那些‘诅咒’庞大得根本不像是短时间能够形成的,如果我早一点发现……” “诅咒是人心,也是恶念、欲念的结合体——人为制造出来的。这是一场,刻意的针对。” “我的性命早已交托给他,那本应是我该做到的,背负起诅咒,替他消除痛苦。” 所有一切不能公之于众的都袒露于此,定下束缚的两人,一方没能做到,便遭到了反噬。承诺演变成了执念、又因崇拜心生狂热,这份遗憾延续到了后代,交托给末裔。 狗卷棘听着长辈的教导和先辈的遗志,他与五条昭未曾见面,却已经了解到这个人。 “我来履行契约。”狗卷棘说。 他问过先辈,他真的能找到对方吗?平安京时代离现在这么久远,还是说,他要找的,是对方的血脉后代? 然后就被告知,根据当年所了解的,绝对就是那人,不会有错。就算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能感应到。 他幼年时很激动,觉得自己背负了重要的使命。 等长大了一些,就好奇这个人是长生不老吗?从平安京时代一直活到了现代,幻想对方会不会变成了妖怪。 “……我大概懂了。” 五条昭听完后,很久都没出声,狗卷棘逐渐有些忐忑地等着,坐立不安想要开口的时候,对方突然坐直了身体,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大一些的手掌带着微热的温度,将狗卷棘的手心包裹住,然后拉起来,带着对方的手放到了自己心脏那里。 他微低着头,与狗卷棘对视:“你能对我说一句话吗?” 狗卷棘:“什、什么?” “说‘恢复记忆’,你能做到吧?” 既然语言有力量,作为咒言师末裔的狗卷棘,无疑是特殊的。或许,这就是狗卷家族一直以来想要做的,帮助他找回记忆。 曾经五条昭以为,自己失忆是不小心被车撞,或者因为意外。 但现在看来,是他自己的默认之下,或者说,不得已而为之的。而狗卷棘,就是那位咒言师留下的钥匙。 那些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仿佛一本厚厚的书,哗啦啦翻页,无数影像投映到,脑海里,接收无数信息使得超负荷的大脑变得疼痛,身体朝下倒,被狗卷棘手忙脚乱的接住,抱在怀里。 狗卷棘擦掉五条昭嘴角溢出的血,检查着他的情况。 “喂,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比狗卷棘高了很多的青年缩在他怀里,单薄的身体发着抖,狗卷棘有些后悔刚才说的太快,起码也得有个准备时间。 他想将人放在沙发上,对方却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得已,只能朝着屋内大喊:“伏黑!” 没了遮掩的咒纹随着开口给语言增幅,伏黑惠出来一眼看见缩在沙发的青年,脸色顿时更冷,上前检查了一番,没发现身上的伤口。 伏黑惠单膝跪在地板上,捏着五条昭下巴,强迫对方张开嘴,口腔内的血已经没多少了。 伏黑惠面色冷静地将手指头伸进去,摩挲几下,“没有伤口。”手指抽出来,接过狗卷棘递来的纸巾替他擦拭嘴角。 狗卷棘的咒言不能令五条昭减轻痛苦,有了伏黑惠的存在,便不能像刚才那样随意开口,他用担忧的眼神一直看着,在伏黑惠询问的时候,将过程用文字复述出来。 “能听见我说话吗?”伏黑惠摇了摇五条昭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喊。 五条昭没有回应,眉头皱得很紧。伏黑惠纤细的指节插入指缝,将攥紧的手打开,任由对方紧紧捏着自己的手。 狗卷棘不便开口,只能让伏黑惠询问,等了一会儿,青年才恢复了些力气,满是薄汗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声音干哑,“我……休息一下……” 伏黑惠沉默地托着青年昏迷垂下的脑袋,用了点力将他扶起来,另一只手穿过膝弯将人抱起,”我带他进房间,狗卷学长,你……” 他犹豫间狗卷棘对着他点头,“鲑鱼。”举起手机给他看,意思是自己先走。 两人相差了十几厘米的身高,让伏黑惠抱着人的时候看着略怪异,五条昭的房间已经被重新整理过,薄被取出来,盖在青年身上。 有着与五条悟相似的五官,却更加凸现脆弱感,伏黑惠盯着看了一会儿,慢慢起身,走到门边,侧着身体又看了一眼,才关上门离开。 高专那边,除了阴差阳错的狗卷棘、伏黑惠,没人知道五条昭已经回来。 狗卷棘没有回高专,而是去了一趟狗卷家。 他没有透露五条昭的消息。东京对咒术界来说,由于高专教师五条悟的存在,掌控力比以往要强,如果将五条昭的存在泄露出去,会很不安全。 “棘见到那个人了?” “嗯。”狗卷棘点头。 狗卷家由于家族原因,族人几乎全是普通人,少部分有微波咒力的都去做后勤工作。虽然脱离了咒术界,但这并不意味着狗卷家就此成了普通人,相反,他们与普通人往来密切,涉足不少社会行业,掌握的远比其他人想的更多。 狗卷棘当时没有坦白一件事——五条昭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差点和人缔结婚约。 年幼时,家族有意让狗卷棘感应对方存在,得知还活着时就有想过对五条家提出联姻。毕竟是咒言师末裔,相信御三家对此乐见其成。 狗卷棘自愿承担责任,之所以说是“差点”,是因为他担心对方会反感而拒绝。 “你的命运本来就与他密切相关……”长辈这么说。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虽说狗卷家族势必要退出舞台,可当你拥有了咒纹时,便已经无法脱身了……千年前的宿命,终归落到了你身上。” 狗卷棘说,我并不害怕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