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人送了我一个崭新的小灵通,下班后我们坐在他逼仄的小床上鼓捣,高启强靠在我的怀里,一脸骄傲的向我展示怎么用。 “你先点这个,然后打字,就可以发短信了。这个很省钱的,一个月缴费一次就能用好久呢。”我把着他的手找到手机里唯一的号码,将备注改成了“老婆”。 “你怎么这么rou麻?”他害羞的夺过手机想把备注改回去,却被我一下按住了手。 “不许动。”职业病导致我喊的又凶又狠,他却转头抱住我说我可爱,像只保护主人的大犬。 “那你是我的主人吗?” “当然了,除非你想保护别人。”我气急把男人摁进床上,把他折腾到求饶。 四 这是我恋爱的第一天。 几乎全警队的人都感觉到我周身气质的变化,就连张彪都好奇的凑近我,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有这么明显吗?”我发着牢sao,却收获了满队的揶揄。 “你 脸 上 的 褶 子 都 展 开 了。”此刻就连小五都忍不住回头吐槽,满队哄堂大笑。我害羞却喜悦的躲到卫生间去看来人发的讯息。 “今天午餐给你炖了汤。” “收到,老婆。” “别没正经。”哼着曲子正欲离开厕所,却迎面撞见了出来的师傅。 “你小子笑的这么开心,谈对象了?”我站直身体,把手机悄然藏在身后。 “谈对象可以,可别给我影响工作就行。”师傅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离开了厕所,我低头把玩着崭新的小灵通,爱不释手的放进外套内兜。 他的弟弟毕业回家办了一个小灵通店,利润可观。那时的高启强是最好看的,整洁的小脸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间都带着对生活的美好期盼。我们常常出去约会,我会把他的手堂而皇之揣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毫不忌讳的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偷亲。他却异常害羞,常常推开我自己走好远,然后又站在原地等我走近挎住我。 我们的第一次,也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我们选在一个简陋的宾馆里交付对方,我将男人推到床上毫无章法的亲吻,急切的去啃对方的嘴唇,这一次我准备的很充沛,带着一脑海知识提枪上阵。 身下人笨拙但恳切的回应使我yuhuo更甚,濒临窒息前我放过男人的嘴唇,唇游移到男人的脖颈、胸口,接着是小腹。在解开他的裤子时,他把住了我的手。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一切,不要觉得它是你的耻辱。”男人紧咬嘴唇,看着我的眼中带着几分感动。 “嗯。”我摇头轻笑,在他的唇间留下轻柔一吻。 真正面对那口xue时我几乎硬的发痛,高启强的身体毛发很少,许是男人鲜少自渎,不短的yinjing和睾丸下隐藏的yinchun都透着娇嫩的粉。见我愣住,男人急忙扯被子盖住下体。 “真美。”我掀开被子,痴迷的用手触碰,轻划过那道缝隙引来身下人的一阵呻吟。我情不自禁的舔弄向更深处开拓,头顶的动情的娇媚呻吟像是鼓舞,我掰开抚弄腿间的软rou更加殷切的做着前戏。 “真的不行了…嗯…啊啊…啊!”舌尖感受到甬道的紧致,男人突然猛烈的颤抖绞紧我的舌头,接着一股清液喷洒而出。 他高潮了。 我抬起头看见男人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还缀着因为过度快感逼出的眼泪。他的身体都泛着好看的红色,像是白色床单上的一片玫瑰花瓣。我趴俯在男人身上,用沾满yin水的嘴去亲吻他。 “好吃吗?”他情迷意乱的点头,把我渡进嘴里的尽数吞咽。见时机成熟,我脱下内裤,释放出已经涨痛了好久的性器。用嘴撕开避孕套包装,对着自己勃起的性器taonong起来,我原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套子干瘪油滑,当套到一半我才发现买小了勒的发痛。正想着要不要摘下来时,男人却起身从床下的衣服兜里掏出一袋未开封的套子。他红着脸撕开包装,跪坐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帮我换上。 “上次用嘴帮你解决的时候,我记得你很大…均码可能不够用……”好不容易恢复了常色的男人又害羞起来,周身裸露的皮肤粉嫩的像熟透的桃子。我一把扑倒男人,饥饿的像是一只看见肥rou的狼。 “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忍。”男人不安的搂住我的脖子,低起头不时往下看,只不过每看一眼,眼中的恐惧就会多了一分。 “你的…太大了,我会痛死的。”我轻吻住他的嘴唇,手去taonong触碰他硬起来的yinjing。我从未抚摸过其他同性的性器,这种新奇的体验竟不让我觉得厌恶,反而伴着耳边难耐的呻吟更加努力的讨好男人。腰上盘起的腿逐渐放松,我趁机往里慢慢进入。 “疼…你轻点…好痛…”当一寸寸全部没入体内后身下男人抽抽搭搭哭起来,我忍着不动等他适应,随后笑着逗弄他。 “马上就不疼了,爱哭鬼。”他气急狠咬我的嘴唇,被我反包含住身下轻轻顶弄,直到耳边传出变调的呻吟时才敢加快速度。 “啊…啊慢一点嗯……”身下噗兹水声伴着rou体碰撞愈加明显,男人紧紧盘住我的腰,在我身下呻吟浪叫。我细心顶弄,终于找到了那处让男人欲仙欲死的软rou。 “是这里对吧。”男人变调的尖叫让我更加确定的顶弄,直到身下甬道再次紧缩绞紧我的性器来了第二次高潮。 “响…你亲亲我,你亲亲我……”男人情迷意乱的勾住我使劲索吻,身下不自觉的继续配合我扭动。此刻我放心的深入浅出,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cao干男人身上。那双rou感的大腿箍住我的腰肢,鲜红的xue像是快感的无底洞,我不禁沉迷其中往更深处挺进。最后射精的时候我抱紧男人,感受到层层xuerou狠命夹紧,男人早就喊不出声音,用沙哑的嗓子发出忘情的叮咛,我轻轻退出身下人的身体,带出了丝丝血迹。男人哭肿的眼睛已经失去聚焦,被撞红的腿根还在颤抖,显然没有从高潮中回神。摘下套子扔进垃圾桶,我从身侧紧抱住男人亲吻他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我好爱他,吻痕像一朵朵yin靡又娇艳的花朵开在男人白净的身体上,心口被此刻事后的爱意填满久久不能平息,深夜我偷看熟睡的男人,忍不住又去亲吻那丰腴的唇。 高启强,高启强,高启强。 这名字像是美好的咒语,每次一念都会使我嘴角上扬。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放肆纵欲了几日,回归警队倒有些恋恋不舍。任务归来的安欣不经意看了我一眼,嘴角便抑制不住的上翘。 “早听张彪说你恋爱了,没想到嫂子这几晚这么辛苦。”我皱眉抬头,装作严肃的去打男人的头。 “你还笑话我呢,伤怎么样了?”任务险象环生,本来已经获得信任的安欣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暴露,差点被疯驴子扔进海里喂鱼,以为如此牺牲会有所进展,结果卖yin团伙的老大后台似乎硬的很,三言两语便让我们所筹划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安欣在监狱里,在海上的罪几乎白受了。 “没什么事情,也快养好了。只不过,这条线索没了,我们得再想办法。” 是啊,疯驴子这条线断了,就算我们知道黄翠翠的死与他有关,也没有办法再去顺着查了,只能换些方法再去验证。为了提振安欣失落的心情,我带着男人开车满大街的逛,当路过旧厂街,男人的心情立马提振,他坐直身子,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匾上的字头抬得老高。 “到高启强的菜市场了。”我不经意的捏紧方向盘猛踩刹车,剧烈的晃动险些让安欣磕到头。 “咱们进去看看?”我强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的拉上手刹跟在男人身后。安欣被打出的伤还未痊愈,此刻佝偻着的背影显得病态羸弱,即使拖着那么沉重的病体,去见高启强的脚步也是轻快的,我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升起一股罪恶感。 我追求的方式不是光明磊落,甚至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本想坦白关系的我突然哽住,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唐家兄弟看见安欣来急忙凑过去谄媚,安欣一只手扒开人群,对着鱼摊上忙碌的男人轻声呵出他的名字。高启强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他又望向我,见我没说话才扬起笑容叫了一声安警官。 “最近没人欺负你吧?”安欣总是不吝啬自己的关心,温柔的声音似是要滴出水。高启强腼腆的笑着,一边应和一边瞟向我这里。旧人见面不可能只有寒暄,安欣揉着咕咕叫的肚子,看向娇憨随和的男人。 “我饿了,老高,你好不好陪我和李响吃些东西?”高启强受宠若惊的抬头,随后热情的拉着我们去了菜市场里的米粉馆。唐小龙想上桌,却被安欣一把撤掉椅子。 “老板,三碗米粉就够了。”唐小龙黑着脸离开,端坐在一旁的高启强想笑又不敢笑,小脸鼓起来像个卖相尚佳的包子。安欣话痨似的和高启强找话题,高启强一脸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在桌下握住我的手轻轻安抚着。 “听说你弟弟开了个小灵通店铺,你干嘛还守着这个鱼铺啊?” “今年管理费还没有到期嘛,我想着到期再说…”男人挠挠头,漂亮的眼睛笑成一道缝,安欣撑着脑袋看向男人,沉静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温柔。我死死盯着安欣,尽力克制住内心的汹涌。 “你无聊的时候啊,就看些书,你看你弟弟就是因为读的书多才这么有头脑的,我给你推荐几本。”安欣抽出一张餐巾纸,从兜里掏出黑笔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孙子…兵…” “孙子兵法,要连读。”安欣笑着纠正,高启强认真的哦了一声,接着去问其他书的名字。两人头凑的很近,交换空气间有过无数次不经意触碰,虽然他们无感,但我像是被燎了眉毛一样坐立不安。我多想一把掀翻桌子,抱住男人的肩膀大声告诉安欣,这是我的爱人,可是我做不到,我舍弃不了这份友情,也无法直面如卑劣的自己。刚出锅的米粉送到桌前,我把脸深深埋进碗里,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吞咽咀嚼。高启强心疼的看着我,深吸一口气叫住了安欣。 “其实我和李响·····”辣椒呛进气管,我痛苦的咳嗽,安欣赶忙为我倒了杯水,弯腰递纸问我是否还好。清凉的水划过喉头,我看向高启强,摇摇头告诉男人不要说。见我无事安欣的眉头舒展,回头问男人刚刚是不是要说什么。高启强展露笑容,用勺子舀起辣椒放进自己碗里。 “我说我和李响都能吃辣,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啊?”安心调侃我们混的好熟,捧起碗加了好多辣椒。男人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浮着红油的辣汤,趁安欣不注意撇开辣椒。 他分明不爱吃辣。 深夜在出租屋里,高启强不解我为什么不告诉安欣我们的关系,我只是摸着男人卷曲的头发,随便扯了个谎。 “我怕他知道了,心里不平衡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对象。”高启强嗤笑的哦了一声,随即躺倒在怀里扇起扇子哼着曲子合上眼睛。 我想着晚一些告诉他,没经历过挫折的少年总要慢慢接受,他刚刚在调查的路上吃了瘪,总不能再接受自己有好感之人成了好朋友的人。我小心隐藏着,就连掏出手机看讯息的次数都刻意减少。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临近午休,陈开调笑着说嫂子又来给响哥送好吃的了。我内心警铃大作,看见安欣欢脱的跟在身后非要去见,可真当见面时,安欣的笑容凝固,一双笑眼失去光芒。 “没想到,是你啊高启强。”安欣故作轻松的结果食盒,表情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只不过并没有维持太久,安欣便多云转晴的笑起来。 “你也是,嫂子是高启强也不告诉我一声,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安欣接过给他两份食盒,向我们扬扬头。“我就先去食堂了,你们先聊,不打扰你们了。”看着安欣离去的背影,我竟在里面读出一丝落寞。 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意,只不过对于高启强,我做不到拱手让人,更做不到坦然大度。高启强看出了我的低落,抬头去看我垂下的脸。 “怎么啦?今天工作很头疼啊。”我摇摇头,握住那双因为过多浸水而粗糙的小胖手。 “只不过工作的时候很想你,相思病害得。”男人又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抽回手。我最喜欢他这一副纯情自持的样子,忍不住在卷曲好闻的头发上轻轻摩挲。 “李响,有个事你能不能帮帮我?”高启强似是很为难,斟酌片刻还是开了口。“我们旧厂街有个人失踪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你可不可以不忙的时候留意下?” “谁失踪了?” “唐小虎。”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谁?” “唐小龙的弟弟,他几天前就没回过家,唐小龙托我问问你…”高启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我实在不解他怎么还愿意帮助他们。 “我们的父母以前都是一个厂的,我们也算一块长大的,况且他也把摊位还给我了,想着帮帮他嘛…”男人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倾诉亦带着些撒娇意味,到嘴边的责怪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啊,下次别这么善良了,会被欺负的。”见我同意男人忽的笑了,眼里光芒像是两颗星星在黑夜中闪烁,忽而突然站正身子,煞有其事的举手放在额边行礼。 “谢谢李警官。”我被他逗笑,咬牙忍耐他的可爱,下一秒,一只手指戳到了我的眉间。 “又忘了?坑坑洼洼的,不好看。”我摆手让他走,在他离开后又对着反射映像的玻璃把额间头发压的更深些。当我和安欣说这件事后,他突然抬头看我,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线索。 “徐江一直和我们说他的儿子是被人杀的,那唐家兄弟又和白江波的手下来往甚密。旧厂街属于下湾,是白江涛的地盘。徐江的儿子又死在了下湾,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放下筷子,迅速明白了安欣的意思。 “唐小虎的失踪肯定和徐江有关系!”安欣忙不迭擦嘴,欣喜若狂的收拾碗筷。“只要有了唐小龙的口供,我们就可以拿到逮捕令抓徐江调查。” “响,高…嫂子真是帮了我们大忙。”我叫他不要那么客气,叫不习惯叫回高启强也可以,安欣摇摇头,自我安慰般低语。“我得习惯才行。” “你…是不是知道高启强的秘密?”安欣点点头,说他是在除夕夜他家人送来的袋子里发现的。我叹了口气,那种鸠占鹊巢的感觉又涌上胸口。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他也…” “说什么呢?”安欣打断我,声音颤抖。“响,我们之间,不谈这些的。”我没有说话,只把头埋进餐盒里。 下午,我和师父一起去了唐小龙家,高启强也在,我们急着避嫌没敢多交流,只是在不经意的对视间用眼神纠缠对方。做完笔录回去的路上,师父肃穆的表情又添了几分愁怨。 “这两个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今天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唐小龙确实滑头,不过那个高启强倒挺无辜,像是被硬拉进来的。”我为他轻声辩解,倒引得师父一阵冷笑。 “这个高启强才是最不简单的。你呀,别被他骗了。”当时的我不理解为什么师父会如此说,许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才感觉一阵恶寒。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时的我一直把自己浸在蜜罐里,与他单独相处时几乎知无不言,就连案情进展都会事无巨细的跟他讲,虽然这破坏纪律,但我只觉得他是一个事外人,当做故事讲给他听。高启强挤在我出租屋的小床里,常常听我说话听到一半便起了轻轻的鼾声。我则细心的给他盖上薄被,搂着怀里香软的身体一同进入梦乡。 这边没有得到唐小龙的供词无法抓捕徐江,一些指向性的线索仿佛一夜间消失。安欣仍没有放弃,终于到年末,一封从勃北寄来的报告重新给了我们新的希望。 安欣决定从这个白江波的家属下手,让他的妻子来指认徐江。现在刚好在年末,安欣告诫我带几件厚衣服,隔天出发。 “勃北?那里很冷的,”高启强翻了翻我的衣柜,看着里面堪堪几件夹克,皱紧了眉头。 “现在还早,跟我出去买两件。”我被他拖出家门,拖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 “这…这里面很贵的吧。”高启强仰着头洋洋得意,掏出自己鼓鼓的钱包。 “今天我养你,走吧,去挑几件耐穿保暖的,不然冻到回来要生病的。”我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逛到快要关门,上个厕所间却发现高启强不见了。本以为他迷路了,结果在一家店面的拐角处与他相撞。 “你去哪里了?”我嗔怪的数落他,男人反而大大咧咧的笑起来。 “刚刚接了个电话,朋友的事。”他接过我手里的包装袋,不停催促我快点回家打包行李。 “对了,这个时间勃北是不是下雪了?”回去的路上,高启强突然问我。 “我想去看看雪,能带我一起去吗?”高启强站定,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我。我摇摇头,坚定的拒绝了他。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我耐心的向他解释,他失落的“哦”了一声,然后闷闷不乐的走在前头,像只没有吃到蜂蜜空手而归的小熊,那双不存在的小耳朵仿佛失落的耷拉下来。 “你要是喜欢,我明年放年假带你去。” “那要等明年年末了,十二个月呢。”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那一晚我们沉默着睡在一张床上,那也是我第一次来这工作后罕见的失眠。 我见不得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好像他每一次皱起鼻子看我,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下一秒就会落泪。可是这次任务安全性太不稳定,带着他我实在不放心。 再有,我怕安欣尴尬。 早些睡吧,明早还要赶火车。我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强制自己酝酿睡意,身后的小手却主动环了上来。我轻轻翻身,触碰到怀中的软团子才安然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