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专治各种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知道了,我半小时后到公司。”

    挣扎着起床,推门时轻手轻脚,谁知客厅里意外敞亮,没有梁天骁的人影,估计是出门晨跑了。

    唯一想了想,百度了一下昨天他车顶矿泉水的零售价,摆出两块钱在桌子上,又压了一张字条在旁边,转身哼着调心情愉悦出了门。

    到公司时已经快要六点,整栋写字楼还寥寥无几人。岳佳和行政部的几个已经到了,孙行在会客室。

    这位孙先生说起来算是她二哥赵奕泽的朋友,年轻时三教九流的事情都做过,认识的朋友多且杂。结婚后干脆安稳干起私家侦探这个行当,在业界也有点儿名头。

    当时出了事儿,她听过店员陈词就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和公司几个大佬一合计,联系了孙行来调查,果然还真没叫她失望。

    孙行一身行头蛮低调,额头一道疤,不笑时有点凶,实则为人热情也好说话。

    见唯一来了,笑着问她二哥的近况。

    岳佳给两人送上水,注意到她身穿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暧昧的笑,眼神意犹未尽。

    她没理,直接吩咐:“岳佳,孙哥辛苦起个大早,肯定还没吃早饭,你去下楼,把附近早餐买十份不一样的回来。”

    岳佳一张脸顿时垮下来,灰溜溜收了盘子出去了。

    孙行笑,也不多说,直接在她面前放了一个U盘一个录音笔。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伙人就是乌合之众,街头混混的程度,没什么后台。这也不是第一次收钱办事了,下头人嘴不严,很轻松就查出来。”

    唯一没吭声,开了电脑连接U盘,五十几张照片,一一看过。

    呵,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第 20 章

    找人倒是方便,这帮人过惯了漂浮不定的日子,大多没有家室,有钱就出去挥霍,没钱就回来混日子,活动场所基本可以确定在固定的范围内。

    不知道那人许了多少空头支票讲了多少好话,又或者坏事做多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债多不愁,有恃无恐丝毫不怕。

    唯一带着人找过去的时候,十几人正围坐在巷口打麻将,分了两桌,麻将碰撞声、吆喝声、嬉笑声、叱骂声喊得震天响,地面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浸了多年的油渍,发黑且凹凸不平。

    不远处有个下水道口,走近了,还有说不出的异味。

    她带着岳佳,还有周山店的出纳,三个姑娘年龄都不大,尤其唯一,从面庞到穿着,浑身上下透着精致,脚下细细的高跟鞋稳端端的踩在地面,颇显出一股怪异的格格不入和从容。

    三个人足够打眼,还没走到跟前,就有人注意到,眼睛一会儿瞟麻将桌,一会儿又忍不住往这边看,目光放荡又粗鲁,还吹两声口哨。

    岳佳跟在唯一身边久了,多少也学到点嚣张性格,此刻倒是不怎么怕,只是生理性厌恶。出纳是亲眼见过这群人砸店的,况且女孩子胆子小实属正常,此时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往唯一身后头躲。

    唯一步履迈的稳,当着这么多充斥恶意的目光,也不落下势,声音是不高,清清脆脆,清灵悦耳,乍耳的很。

    “请问龚成龙是哪一位?”

    这一声太突兀,里头已经有几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挂着恶心的笑,高声回她:“找他啥事儿,看我们能替他不?”

    话里头的潜含义太明显,惹得十几个男人一阵哄笑。就像打了个头,你一嘴我一嘴的开始调笑。

    唯一听着他们满口荤话,依旧气定神闲:“我找他有笔生意要谈,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那人笑的更猖狂了:“生意?你给钱还是他给钱?那区别可就大了!”

    唯一一顿,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我开这个数,要不要谈,你们自己看着办。”

    话一落,那片嘈杂倏然陷入几秒的沉寂。坐在里侧桌子靠墙角的男人忽然抬起头,他肤色很黑,三十岁上下,看上去个子不太高,却很魁梧。打着赤膊,手臂和肩背上分别有几个刺青。闻言将目光扫来,不客气的从头到脚过一遍。

    突然笑了:“阿志,对客人客气一点。”

    刚才那个开口的男人便没了声。

    话一出,众人继续稀稀拉拉打起麻将,只是少了调笑声,目光也不再如刚才一般刻意。

    那男人把唇角含着的牙签往地上一吐:“做什么生意?杀人不干。”

    她笑了:“不如我们先谈谈?”

    男人没回话,直接站起了身,眼里闪着质疑:“看你年纪不大,出得起二十万?”

    唯一不答反问:“别人出得起十万,我翻个倍找您办事岂不正常?”

    男人瞬间警惕起来:“先说什么事?”

    她不急不缓:“周山路情书书店的事是你做的吧?”她停顿一下:“我是老板。”

    男人眼光瞬间变了:“呦,我和兄弟们去过几回都没赶上老板在,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咱们也该说道说道。干一行讲一行的规矩,我提醒过几次也算仁至义尽了,这可不怪我们了。小姑娘,劝你一句,做生意还要学会上道。”

    她唇角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如果真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但据我说知,龚大哥混了这么多年,从路边卖菜老奶奶,到街铺店面,还从没收过保护费这一说。怎么?规矩随人定,龚大哥和我结过什么梁子,到了我头上这规矩就变了?”

    那男人骂了一声艹,脸色已经不太好:“小姑娘家家,劝你好好做自己的事,伶牙俐齿不见得是好事,吃亏是福。”

    她说:“您也别急着上火,我本事不大,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找您算账。何况揪着您一处不放有什么意思?后头那个大的不解决,日后我还有更多麻烦。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以牙还牙的道理您比我懂。和别人是做交易,和我也一样,多一倍的钱,可没放着不赚的道理。”

    那人明显有犹豫,但很快又摆上一副凶相:“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事儿就是这么简单,你不守规矩,就得受罚。”

    她冷笑,轻声呢喃一句:“渣滓就是渣滓,先礼后兵这一套永远是多余。”

    声音不高,但她无意隐瞒,给对面听了个全。

    回身的动作打了个弯,回头看她,眸光犀利危险:“臭娘们,嘴巴放干净一点!”

    她呵呵两声:“装模作样讲什么道义?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是不是?烧杀掳掠这种事你们都做过了,还怕不守承诺?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这话可当真是□□裸的激怒了,她想说什么说什么,没藏着掖着,却把身后的出纳吓得瑟瑟发抖。

    小声跟在她身后说:“赵总,我看咱们还是先离开吧。他们人多,我们会吃亏。”

    唯一嗤笑:“怕什么,就怕这些怂货没种碰我一下。”

    出纳已经有点急了,她答应来的时候上头可没说会有危险。丢了工作事小,看看这一帮子粗鲁的男人,目光流里流气,万一动起手来,她上哪说理去!

    转身就准备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