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经典小说 - 好好种田就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futa)在线阅读 - 五十九、搓麻花

五十九、搓麻花

    

五十九、搓麻花



    礼拜六下完地,村里有户人家早早地冒炊烟。七崽鼻头灵,闻出油炸味,一直拽着mama问是不是炸小rou丸。她妈当耳旁风,领孩子回家洗干净,把小二抱院子里两小孩晒太阳。这太阳越晒,七崽越馋,闻着味就追出去。回来时罩衣兜得鼓鼓的,手里还攥一个,小嘴嚼得一圈渣渣。

    “我就说这孩子适合讨饭吧。”

    白络刚想要拿一块,被七崽听到说她坏话了,小脸一扭,扑腾扑腾跑去齐案眉那献媚子,虽然记仇但还记着不能得罪mama,留了一点碎的。眼勾勾舍不得的样,白络看着是真想一巴掌乎她屁股上给揍哭,默念好几遍亲生的才唤起一点母爱。这小妞见没挨打,甩着小辫子要带路,说要带mama一起去讨饭。白络当时的表情就是小妞再跑慢点,巴掌立马就会追上她屁股的那种牙痒痒。

    炸麻花那户是个中年人,疫前做过十五年小食,疫后进到安全区收编五年,做了半辈子麻花。白络带着一家三口找过去想要偷师,反被主家热情地招待一番。

    中年人姓王,家里有个独女,年纪跟小石榴差不多,她爸爸炸麻花她就给灶塘养火,火养得好她爸还会像哄小孩一样夸两句,父女俩是当着外人面也不收的温馨。

    她们想学手艺的站一边,孩子也搬个凳子探头探脑。那姑娘一点不怯场,找两位jiejie主动搭话:“你们来晚一步,我跟我爹麻花全都搓好了,不然叫你们学几招。”

    她说着学着,看架势也是熟练的,把七崽看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问:“阿姨在翻花绳吗?”被白络啧一声,叫jiejie。

    两个亲妈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中年人满脸堆着宠溺,他女儿应该很喜欢小孩,笑过后还真从柴堆里扒拉出一根细长的草绳,带着七崽玩起来。养火的事让白络抢去,她抢说自己业务熟得很,也想让王师傅夸夸。

    聊了一锅麻花的时间,不好意思分人太多口粮,就着茶水泡麻花,和主人家商量下午去她们那也搓一顿,王师傅一口应下,直说不麻烦。年鱼还是她们两口子送的,这年头说远亲不实际,毕竟都被天灾冲散,要么天人永隔要么天各一方,乡邻互相帮助也都是应该的。

    按照师傅给的方子让丫丫去店铺装货,小石榴陪着的,还把店里杆秤也顺了来,说是拿给师傅过称用。面粉粮油,鸡蛋小苏打,一袋白糖一袋细盐,所有东西齐活,就等着午休后师傅上场。

    饭后大家伙发饭晕的去睡觉,闲不住地搬个板凳院里围炉煮茶,茶叶是山里的油茶树产的,味道苦涩小孩下不了嘴。三个大一点的之前都被诓过,当时苦得直抹舌头,今个特意煮了羊奶,用苦茶叶炒了糖色,一壶奶茶叫她们几个来尝,全都缩手缩脚怕再一次上当受骗。

    妹宝这个妈宝的孩子,彭媛拿杯子逗她,用筷子蘸了点奶茶抹到她rou嘟小嘴上,叫她舌头伸出来舔舔,她害羞又不好意思拒绝mama,探出点秀气的小舌尖,把茶水裹住吧唧一声。然后一双大眼睛放光似地瞪圆,扒着彭媛的手软乎乎喊mama,还要喝。

    一壶热奶茶很快就被三个小馋鬼扫荡一空。才吃完午饭不久,小肚子又装了奶茶,妹宝歪在彭媛怀里打嗝,彭媛细心地顺着她的背。安安没心没肺的,坐在小凳子上剥橘子,小胖手一点点撕着橘络,丢到炉火里烧着玩。七崽精力旺盛,绕着人群追着狗跑,还非要拉着齐齐一起跑,叫她听肚皮里“咕噜咕噜”的“浪声”。

    不知道谁问了句杆秤,齐案眉拉停手里快牵不住的孩子,顺嘴就说:“天气这么好,咱给这些小猪崽秤秤多重吧。”

    小猪崽们还没意识到谁是这院里的猪,乐栽乐哉童言童语。

    齐案眉顺道就说起住孤儿院那会,院里小小孩体检,站板秤上很难安分,就会被阿姨在腰上拴根红布条。用杆秤挂起来像秤菜一样,一手提着秤一手拨秤砣,最后停稳了喊个重。体检的阿姨个子不够高,手提久了也累,就搬个板凳站上去,叫她们大孩子给弟弟meimei排好队,挨个送过挂。挂一下喊一下,气氛特别喜庆,跟过年领猪rou没差。

    小豆丁小二被抱来开秤,她刚满八个月,白络生她的时候宫内环境不好,孩子早产,生下来脸就拳头大,跟只小猫一样。后面白络奶水多,小家伙出了月子里就能拉能吃,另一个妈后勤又到位,每天就是给白络琢磨吃的,营养搭配好。这八个月小孩看起来像会走路的,果然上秤一头小猪崽。其他几个听不明白几斤几两,也跟后面傻乐,喊小meimei喊猪猪妹。

    白络把秤砣一收,招呼蹦蹦跳跳的七崽:“别猪猪妹了,省着点你嗓子,猪猪姐快过来秤一下。”

    被挂上秤才反应过来,猪猪姐是叫自己,小嘴立马挂油壶不乐意,差点在秤钩子上荡起秋千。

    其实养孩子的心态和养小猪崽还真差不多,看她们长得结实胖乎就会很有成就感,好像rou吃到自己嘴里一样。

    陪孩子打发完午休时间,王师傅也领着他姑娘到场了。一进院里就拂袖子指挥她们几个小年轻,倒是不装客气,麻利地干活。先是笑说桌子“干净”,桌缝灰应该味道不错。

    齐案眉反应快,忙说声忘记了,去屋里接水刷桌子。丫丫上去帮她,白络就和彭媛扛面粉袋子倒搅面盆里。不愧是老师傅,眼睛就是秤,他一喊停两人就一边一个把口掐住。倒完面粉打鸡蛋,撒苏打粉,老师傅还会促狭地开玩笑,从兜里掏出来独家秘方。

    最后加上盐和食用油,把壶里温着的水一点点倒进去,一边搅面一边加。搅好的面分成三份,桌子用火炉烘干,桌面倒点油,齐案眉和父女俩各占一边揉面。面揉的光滑有筋性,切成等大剂子堆在一块也不会粘。

    后面就是一群人围着大桌子小桌子,手上捏着一团,学着父女俩把面剂搓长上劲。只看到师傅的手一翻一卷长条啪往桌子上搭,再提溜起来收劲,面剂子就乖乖拧成一股麻花了。

    众人一脸惊奇又大彻大悟的样子,小儿学步一样慢悠悠搓起来。初学者主要就是掌握步骤,搓麻花和搓绳本质上一个道理,让它上好劲后两头一对就会自动成形。

    可单就搓条这一步,除了日常厨娘的齐案眉,上到彭媛下到丫丫,搓得最好的居然是白络。

    她欣喜地给齐案眉展示,然后再捧给师傅过眼,被此起彼伏地起哄夸奖哄个满意,“就说七崽的讨饭基因不出在我身上吧,我这样的手艺肯定不至于睡大街当乞丐。”她得意地笑着,老的一脸无奈地欣慰,小的满脸鄙夷。

    “可能是隐藏基因说不定呢。”小石榴好不容易忍下一个喷嚏,揉着鼻子居然没有阴阳怪气。

    彭媛端着面不好扶额,眼神犹豫地飘了一会,淡淡说,“那是隐性基因,不是隐藏。”然后大家不管听懂的没听懂的,都跟着一起笑话,惹得小石榴又气又笑,小媳妇样推推搡搡,怪彭媛下她面子还不给台阶。

    这样笑闹过了一阵,搓麻花的也都逐渐熟练,师傅那边开始放手,齐案眉把炸小rou丸的竹篮清了出来,照样垫一份油报纸,等着一锅锅麻花控干油倒进去。

    大概是休息的时候吃饱玩累了,等一锅麻花的时间小孩们一个个都东倒西歪,眼皮打架。放床上安排好后,她们几个手速也都上来了,孩子一觉醒来,到处问mama麻花去哪了,都说收起来,没一个告诉收哪去了。问烦了就往屋顶一指,小鬼们哒哒往房里跑,抬着脸脖子都要望断了。

    “放罐子里收好,不吊上梁去会被老鼠吃光的。”

    当面的时候小老大带头应声,乖乖说好,等齐案眉一走,环视卧室一周,发现最高的也不过mama的衣柜,顶上架了自己小时候(其实是去年夏天)用过的破木盆,离木梁上的麻花罐罐还有好远,然后摊着的小手抱在胸口,领着安安和妹宝,把闻声刚进到门口的丫丫jiejie往屋外推。

    “走吧,齐齐说我们是小老鼠,我们去抓小猫吧。”

    丫丫疑惑但还是纠正她:“不对不对,是猫抓老鼠。”

    七崽嘲她撅嘴,扭着屁股就跑走了。这孩子最近就老喜欢跟人唱反调,有时候明明正常的语序也要倒着说,老师教得正经儿歌她也是给唱得很吓人,什么宝宝怀着mama,皮球拍着妞妞之类的,你越是纠正她越是来劲。白络在她这个症状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还沾沾自喜来着,说她来自自己老家的基因开始觉醒了,喜欢说倒装句,后面愈演愈烈想要纠正的时候孩子已经玩嗨了改不过来了。

    在厨房听到孩子们讲话齐案眉拧着眉毛:“我看不是山东基因觉醒了,像是你的基因在发挥蛮力。”她故作无奈地摇摇头,把绑好的吊篮绳结递给白络。

    站在一层小桌一层椅子堆上的高度,她的角度里,白络歪着下巴睨她:“我生的不像我像谁!”

    怕她太过激动摔下来,齐案眉拍了一下她的裤脚,然后小声地回:“像我啊。”

    她小小地自豪地也不反驳,只是又摸摸白络裤脚然后一边耳朵慢慢变红。白络撇了一下嘴,没办法,老婆就是这么爱自己,也爱自己给她生的崽。

    三月里的气候冷暖不定,孩子大人挨个感冒发热,等这一轮病气过完,四月就乘着暖风赶来了。

    田间的草长了一茬又一茬,白络接孩子回来,那几个女的就撅着屁股在田里薅草。她把七崽往院门口一丢,车子停好,夹起小锄头也往地里走。七崽睡得懵懵的,头发都炸毛了,喊了声mama,白络远远地应了声,叫她自己一点点把车里东西拿回家。小家伙有点不高兴,没睡好,但mama的话也不敢不听,甩了甩肩膀把书包背好,然后熟练地爬上三轮车后厢,吭哧吭哧往家里拉东西。

    因为动静闹得有点大,meimei被吵醒了,一醒来就呜哇着,好像还尿了。七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小手一攥,就自己给meimei换起了尿布。揭开一看还不止尿了,拉了一兜,新鲜的冒着热气的,可把小妞恶心坏了。

    一边恶心一边哄着meimei别乱动,脏的丢门口让狗舔,往小二的屁屁盆里倒上热水,用凉的一点点兑温,然后毛巾沾水再拧干,把rou乎乎的屁股擦干净,rou缝里最容易藏垢,她这个当jiejie的学着母亲的样子,仔细地扒着meimei的rou缝,把藏在里面的脏东西也擦掉。

    齐案眉跨进院门就听到大女儿在嘀嘀咕咕的说话,她的二女儿也呜呜哇哇,然后就是房门口被狗舔得差不多的尿布。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赶紧卸了农具洗手,外衣脱掉挂门上。也不至于没声没响吧,只是七崽太过于投入给meimei擦干净屁屁的责任里,被赶来的大人吓了一跳,擦屁的毛巾就沾到了手上。

    她呆呆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齐齐,挤出一个笑来,还抽空朝人招手:“齐齐快来,二二拉臭臭了,可臭可臭。”她自己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还给人小二换起了尿布,模样怪熟练。

    晚饭前七崽来来回回地往洗手池跑,拿这个香香擦擦,拿那个肥皂搓搓,白络这个当妈也很坏,小妞给齐案眉闻手,问还臭不臭,她就在旁边一个劲刷存在感。

    “可臭呢,mama在这都闻见了,七崽没洗干净吧。”

    小孩倒不是有多信,就是心理被她妈拿捏住了,听不得别人说臭,好像一说臭她就闻到了味,非要一遍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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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崽给meimei换尿布的心情和我给姑姑带娃不能说一样简直就一模一样,就是说硬着头皮上,谁让咱是她姐呢

    这么久没更了都,最近无聊随便写写,向结文一点点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