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给妖祟王爷献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从今后把钟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水眉羞的掩袖而笑,眼里却含情欲诉:“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弥陀,般若波罗…”

    她迈着脚步下了山去,一折终了,台下爆发雷鸣般掌声。

    果然她刚刚下去不久,就有两个小厮打扮的到了后台门口,也不进去,这是规矩。班主看见自然过去搭话:“两位兄弟有何贵干?”

    那小厮笑:“刚刚那个思凡唱的着实好,咱们爷有请,另有赏赐…”说着指着二楼雅座,班主眼尖看出来那里是崇王爷的地儿,微笑道:“好嘞,卸了妆马上就去给爷们请安!兄弟们过年吉祥啊…”说着拿出半吊铜板给他们。

    小厮们笑道:“还是玉成班班主会来事,以后王府什么活,咱都惦记着您。”

    “多蒙关照...”

    谈笑间,水眉已经听见了,她抓紧的卸了妆换上衣裳,戴了红绳子系的玉佩,一抹红在朴素的衣服里特别扎眼。她故意拉松开了袄中间,为的是拜跪时候,那玉佩能滑出去。

    想着她激动万分的跟着小厮走了,转过楼梯到了二楼上,还没踏上最后一层楼梯,就听见一个少年熟悉的声音:

    “哟,这就是那思春的小尼姑?”

    水眉气的抬眸,看见一个锦衣少年倚着栏杆,垂穗的六角宫灯流光溢彩,照着他玉面俊秀,十五六模样却已然生的修长如竹,手里拿着柄折扇,折扇开合,几个龙飞凤舞的“我是清都山水郎”惹人瞩目。

    不是别人,是顾寔。

    水眉生生压抑住想转头就跑的念头,她一阵后怕,顾寔和顾廷两个人向来形影不离的,若是顾廷也在这里,她岂不是羊入狼口!

    “愣着做什么?小二爷我又不是你要找的‘蝈蝈’,”他那哥哥两个字故意学她唱戏的“哥哥”发音:“难不成被我迷住了?别想了…爷不是…”

    真他妈的丧气!

    水眉无可奈何,只能抬眸凝神,在灯火辉映处冲他嫣然一笑。

    上辈子只要她一笑,顾寔就什么都不骂了。

    顾寔话音弱了下去,白皙的脸皮微红起来,不自觉展开扇子猛扇几下,扇子反了兀自不知,低头转身走了,不再拦水眉的路。

    走时候还回头瞥了水眉两眼,水眉看过来,他就嗤笑一声,合扇走了。

    水眉轻轻打量,四周没有顾廷,她松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走到雅座,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桌边,旁边几个儒袍文官围着他,他端起茶盏正要品,不经意瞥见娉娉袅袅走来的水眉,眼眸里流露出震惊之色,手中微颤茶盏一歪。

    “王爷!”旁边一个官员眼疾手快,扶住了茶盏,把他神思拉了回来。

    水眉赶紧行大礼,先盈盈一拜,再磕头的时候,她感觉到脖子里的玉佩,顺利的滑了出来。她起身,故意磨蹭了一会整理衣,把玉佩朝着王爷的方向一亮。

    崇王爷猛的站了起来。

    “王爷!王爷!”

    旁边的官员吓的不轻。只看见平素儒雅平和的王爷魔怔了不闻不问,只是看着水眉容貌不出声,忽然低了头不敢看她,只是淡淡道:“戏唱的不错,叫什么名字?”

    水眉有些失望,可还是老实道:“小女子艺名眉官。”

    她眼巴巴的看着王爷,又怕被人说闲话只能低头,心急如焚等着王爷,可王爷只是低头喝茶,水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尴尬的站着,王爷终于是没有再提,只是轻描淡写道:“常福,把我那裘衣送给眉官姑娘御寒,再拿几个金银锞子。”

    言下之意,她可以走了。

    水眉茫然的接过那裘衣,和一个小钱袋,低头谢恩,起来时候看了眼王爷,崇王爷并不看她,只是低头喝茶和别人谈笑风生。

    她无可奈何,低眉顺眼的走了,刚刚的所有激动都跌碎了一般。

    为什么王爷不认她?

    她前脚刚走,后脚从另一边楼梯来了个锦衣男子,玉冠紫袍面色冷峻,他一来,别人都纷纷让路,道一声:“顾二爷来了。”

    顾廷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见别人声音,他走到崇王爷面前,自有人让位子坐了,他隔着栏杆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去,恰见水眉走下楼梯,宫灯叠影间望见她青丝堆墨颜色似雪,略单薄的布裙后托处她纤细摇指下美好的弧度,裙底露出唱戏的绣花鞋边。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举起茶盏低眉一啜。

    *

    崇王爷还没听完戏,就风风火火回家而去,径直走到书房,对下人道:“请夫人过来。”

    丫鬟有些怯意:“王妃还在账房清点账目呢,刚刚…”

    崇王爷怒目道:“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快去唤来!”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有女子声音冷漠:“哟,这么大脾气啊?外面寻到姑娘没钱讨,回来就拿我丫鬟撒气?大过年的,爷真是好样的。”

    那女子推开门昂首进来,金玉满身好不富贵,崇王爷看见她进来,忍着气道:“是我一时躁了,我今个原是有急事和你商量。”

    “急事?”

    崇王妃叫人拿了脚踏给她,然后把下人都遣出去,悠然自得的坐下:

    “鸡年的猪慌猪年的鸡急,都是急事。您和我急那桩呢?如今这王府我管着,日常开销花钱似流水,正是买办年货的节骨眼,甭说祭祖请神的大头,我连给除夕办宴的小钱都凑不出来,今个二十了,咱们喝西北风呢?急?我看你是该急了!”

    说着她把别在袖子上的护甲重新戴上,翘起腿儿冷笑:“您是祖传的清闲王爷甩手掌柜啊,不说您不知道,和您唠这些您又瞧我小心眼。前些日子怕你丢人,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压价格给你买一件上好裘衣过年,叫你体面。如今我问你,衣裳呢!别人嫁王府好,吃香的喝辣的,我倒好,净贴钱!嫁妆都折来填你王府这个无底洞了,叫我怎么有脸回娘家!”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外人看来是王府荣华富贵受用不尽,但是先祖积德攒了家产几代传承到现在,内囊上来,已只剩个架子了,每年过年都是咬牙装门面,强撑的就差借钱了。她本是户部家的女儿,父兄位置是肥差家底殷实。这些年不知道赔了多少嫁妆到王府,都道她风光,谁知道她心里苦。

    崇王爷有些焦急,道:“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