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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时后退,然后再度卡住。 “要不你先。”松雪华哭笑不得。 两个人终于进了卧室,看着绑在一起的手腕,又开始犯难了:“我们的衣服究竟要怎么脱掉?” 手都绑在一起,要怎么从袖子里脱出来啊? 松雪华想了个办法:“干脆用剪刀把袖子剪掉。” “那怎么行?这衣服好贵的!”江快雪立刻否决了。 “那随你的便,反正我不要穿脏衣服。”松雪华又拉着江快雪出了浴室,打电话把助理叫来送剪刀。 助理看着两个人,眼神更诡异了:“松哥,真的不要我准备保险套吗?” “行了你可以走了。”松雪华冷漠地关上门,把剪刀递给江快雪:“你帮我剪,从手腕这里剪到肩膀就行。我反手不方便。” 江快雪虽然心疼衣服,但是松雪华都无所谓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用剪刀把松雪华的衣服剪开,松雪华把衣服脱了,看着江快雪:“你真的不用?” 江快雪摇摇头。 他费力地把领口扯到头顶,把衣服褪到左手腕,松雪华打开莲蓬头,冷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我觉得有点凉。” “我觉得刚刚好。” 两个人站在水雾下,又开始为洗澡水的温度争执起来。江快雪执意不肯用冷水洗澡,理由是洗多了上了年纪关节会痛,松雪华却执意要用冷水,毕竟现在已经入了夏。 最后两人洗了一顿矛盾重重的澡,虽然裸裎相对,但是没有发展出半点旖旎的气氛,两个人出了浴室,还是一脸晦气。 松雪华洗了脸,又找到助理送来的瓶瓶罐罐,江快雪看见那些罐子就呆了,问松雪华:“这些都是你用的?” “是啊。保持皮肤的干净清洁是一个偶像明星的基本素养。”松雪华看着江快雪:“你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其实是有的,米助理都帮江快雪打包好了,但是他看着瓶身上的英文、法文、西班牙文,没办法猜出用途,只能搁置了。 江快雪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但是不太会用。你等下能帮我看下吗?” 松雪华欣然答应。江快雪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套护肤品,两人坐在酒店的地板上,仔细研究瓶身上的字母,松雪华还把盖子打开,认真地闻了闻味道,然后给江快雪说:“这个是水,这个是精华,这个是乳液。” 他还讲了护肤的步骤流程,江快雪按照他说的往脸上拍乳液精华,一边拍一边皱眉头,深感要做一个敬业的偶像明星简直太麻烦。但是既然松雪华说了这是职业cao守,那他当然要认真做好。 “这边没揉开。”松雪华看他往脸上摸面霜,忍不住伸手帮忙:“还有,你要往一个方向抹,不要在脸上左搓右搓,不仅会搓出皱纹,还会搓泥的。” 温热修长的手指抹在江快雪脸上,帮忙把面霜推开,江快雪放下手,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嘟囔:“真麻烦。” 松雪华看着他,目光流转,低着头看着瓶子:“你这种护肤品应该挺贵的。刚才摸的这点差不多就要十块钱了吧。” 江快雪果然目光一滞,伸手想摸摸脸又不敢,喃喃说:“原来钱敷在脸上是这种感觉。” 松雪华忍不住笑了,用洗面奶瓶子敲了他一下:“你们江家是亏待你了吗?这么财迷!” 江快雪连忙一躲:“年轻人,注意点,你刚才差点蹭掉了我五毛钱!” 松雪华对他的抠门叹为观止,看见他脸上有一块面霜没推开,伸手帮他抹了一把。 那面霜的触感滑腻腻的,让他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异样。 松雪华从助理送来的生活用品里找到替换的衣物,穿上内裤和睡裤,可是上衣没办法穿了。 两人被绑在一起的手腕间还挂着一团湿淋淋的衣服——江快雪脱下来取不掉又不肯用剪刀剪烂的。因为手腕被绑在一起,现在两个人都没办法穿衣服了。 两人都很头痛,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松雪华给王导打电话,王导幸灾乐祸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小情侣怎么样啦?有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啊?” “火花没有,火药倒是有不少。”松雪华无奈告饶:“王导,你把我们两个人的手腕绑在一起,现在我们两个洗完澡,没办法穿衣服了。” 王导十分惊喜:“那不是很好吗?记住你们现在是情侣,情侣脱光光抱在一起,多么正常的事。” “那我们明天怎么拍戏呢?总要穿衣服的吧?” “明天早上我叫人去给你们解锁,你们今晚先好好感受一晚做情侣的感觉。” 王导飞快地挂了电话。 江快雪原本还很期待,哪知道王导对松雪华都如此铁面无私,不禁有些无奈,身子往床上一躺:“唉算了,先睡觉吧。” 松雪华诧异极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点钟!” 江快雪躺在枕头上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你十点钟就睡觉?” 江快雪点点头,表情称得上是茫然而困惑了。 “为什么这么早睡?”松雪华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他作为偶像明星从来不泡夜店不通宵,晚上十一点左右休息,为此还经常被朋友们取笑。可今天看到十点钟睡觉的江快雪,如果那些朋友们看到了,一定会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的。 “哪里早了?”江快雪义正言辞:“晚睡会头秃。” 他想起什么,关切地看着松雪华:“你爸爸他……头秃了吗?” 松雪华脸上一红:“我爸才不是秃!他只是发际线有点后移……这是天生的!不是秃!” 江快雪的眼神称得上是怜悯了:“啊……已经发际线后移了啊?唉,他一定是太cao劳了!” 他看着松雪华,眼神一变,宛如长辈一般充满了严厉的爱:“所以你要早点睡!秃头是会遗传的!” 他抓起床头的酒店牌子,啪地一声打在墙边的开关上,光线一暗,只余下一盏昏黄的廊灯。 “喂,我又没说要睡。”松雪华十分不满。 江快雪按住松雪华的肩膀,不由分说把他推倒在床上,严厉地说:“快睡!你想头秃吗?!”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松雪华呼吸一滞,推了推江快雪:“别压着我,我睡就是了。” 江快雪这才松开他,躺在枕头上,两人的手腕不得不贴在一起,手腕上还带着一团湿漉漉的衣服,有点不舒服。 睡意很快袭来,江快雪的呼吸渐渐平稳,松雪华却是翻来覆去,折腾到了半夜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江快雪很早就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被松雪华抱在怀里,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推开松雪华坐了起来,支棱着一头的乱发。 两人手腕上的细链子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