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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撇着,大腿根不能碰到一起,十分怪异。长孙泓的眼睛在松月真与江快雪之间扫来扫去,难以置信。 江快雪坐着,按住阿福的肩膀:“别嚷嚷。去问驿丞买身粗布衣裳来。”又从怀里抽出折叠整齐的外袍:“这件衣服收进箱笼内。” 松月真在江快雪身边坐下,吩咐人上饭菜。 阿福买了衣服,给江快雪换上,四人吃了午饭。江快雪大腿根处的嫩rou叫马背磨得红肿充血,下午是断然不能再骑马了,他便与阿福一起乘车,松月真坐在马背上,贴在马车窗边慢慢地缀着,不时跟江快雪聊聊天。 江快雪到底是活过六十多年的人,看过的书也多,身边又有阿真这样一位良师益友,眼界心胸非寻常人可比,聊起天来令人如沐春风。松月真也是博闻强识之人,不知不觉便和江快雪聊得多了,待反应过来,竟也疑惑他居然与江快雪如此投缘。 天黑时分四人终于到了驿站,江快雪草草吃了饭,让阿福向驿丞要了药,洗了澡抹上,躺在床上便睡了。 如此一连十来天,他都是上午跟着松月真学习骑马,下午坐马车,到了驿站便草草吃饭上床休息,骑术进步不小,同时腰围也清减许多,人已是rou眼可见地瘦了下来。 越往燕云州,天气便越冷。京城明明已是丽花春漫,进入燕云州,却是寒风里夹着雪子。 这一日,眼看就要到达燕云州的州治吹芦城,路面上却结了冰,马车容易打滑。四人便弃了车马,将行李寄放在驿站内,预备到了吹芦城再命人来取。 四人坐在牛车上,沿乡下小路前行。过了片刻,架牛车的长孙泓忽然咦了一声,回过头来:“大人,你看这地上的脚印!” 只见前方地面上脚印杂乱不一,有深有浅。脚印的样式也不一样,有的一看便知是汉人常穿的布鞋鞋底,有的脚印看着却像是胡人穿的靴子! 再往前走,村落间不见一人,草丛倒伏,血迹斑斑,一副萧条凋敝之景象。 松月真与江快雪对视一眼。 “胡人来过。” 想不到这些胡人居然如此嚣张,在靠近州治的乡村也敢大肆劫掠。四人推开农户柴门,无一不是空空如也,粮食被搜刮一空,人也都不见了。 “寒之,我跟着这地上脚印追上去看看。你不会武功,让阿泓护着你去吹芦城。” 江快雪皱起眉头,拉住松月真的手:“你和我一起去。你独自追上去,叫胡人发现了也没个帮手?” “这些村民被胡人掳去,或许还未走远,得把他们救回来。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江快雪仍旧是不放心,索性便让阿泓跟松月真一起,他和阿福两人前往吹芦城搬救兵:“这样,我回去搬救兵过来,你千万小心行事。” 四人兵分两路,在庄前分开。江快雪与阿福朝吹芦城赶去。 两人到了城南燕云卫,军汉们三三两两,洗衣造饭,组织cao练,军田耕种,瞧见江快雪二人,卫兵呵斥驱赶。 江快雪连忙亮明身份:“我是新上任的承宣布政使江快雪!你们都指挥使邝思清现在何处?!” 路边一晾衣服的军汉走过来,冷冷道:“我就是邝思清,你是江大人?江大人为何不进城,到卫所来作甚?敕牒请交我过目。” “官凭等物都放在驿站。邝大人,我与松御史来的途中路过一处村庄,有胡人出没的踪迹……” 邝思清不为所动,紧紧盯着江快雪:“慢来,你说你是江大人,可我听闻江大人体胖,与你相差甚远,更何况你一身粗布衣裳,哪像堂堂承宣布政使?你假冒朝廷命官,谎报军情,来人将他拿下!” 江快雪没想到他赶来搬救兵,这些人竟不相信,心中着急,眼光在邝思清身上一溜,抢下他腰间牙牌,灵活地躲开士兵,转身冲出两步,爬上马匹冲了出去。他暗道自己虽然上了年纪,又成了胖子,但身手还是这般灵活,心中不禁有些小得意,看来当年跟着莫飞老大练出来的反应速度一直没有变迟钝啊。 众人都看傻了眼,没想到这体态微胖的年轻男子身手竟这般灵活! 邝思清大怒,喝道:“把此贼拿下!” 江快雪头也不回,也顾不得阿福了,趴在马上只一味往前冲。阿福却早已被卫兵们按在地上,扭着胳膊,他气得脸红脖子粗,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你们敢伤我一根毫毛,等我家大人回来,定要你们好看!” 江快雪虽然体胖,但胯下良驹却是神勇无比,带着他一路风驰电掣,邝思清屡次只差一个马身子,却堪堪错过,气得拔出腰间兵器,指着江快雪令他勒马。 江快雪一见,连忙夹紧马肚子,把马儿驱得更快了。 江快雪骑着马跑回之前的村落,却见迎面一批胡兵衣冠不整,脚步慌乱,见到汉军,登时仿佛见了鬼。 邝思清也是一愣,连忙命人迎敌。江快雪骑着马冲入胡军阵中,只觉得这些胡人早就不成队形,也不知之前究竟遭遇了什么。 胡人见他冲撞进来,拔刀砍向马腿,江快雪骑术不精,哪知道如何躲避,就在这时,一人踩着胡人肩膀,飞身跳上马背,坐在江快雪身后,抓着他的手拉住缰绳,躲开一刀,手中长剑一挥,已将胡人斩于马下。 江快雪回过头,一见松月真,登时惊喜道:“松大人,你没事吧?” 松月真脸露笑意。 也不知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竟叫胡人们深恨不已,胡兵的武器纷纷朝他身上招呼,一名胡人将领拔出刀指着他用汉话喝骂:“狡猾!卑鄙!汉人都如你这般无耻吗?” 松月真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过奖。” 说罢一拨辔头,往后方纵马而去。 他还握着江快雪的手,江快雪不甚自在,回头问他:“松御史,你做了什么?” 松月真却是头一点,垂在他肩上,浑身力气也是一空。 他竟是累的脱力了。 邝思清将一群胡兵收割干净,长孙泓已将被俘虏的汉人都带了回来,一行人回到卫所。 邝思清在京城时是见过松月真的,这才相信江快雪的身份,对他换了副面孔,十分热情:“江大人,刚才下官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今晚我做东,为江大人接风洗尘。” 江快雪推辞不受,只说要待在卫所内照顾松月真,待他醒来。邝思清便先去处理那帮胡人俘虏,又将汉人百姓送回。 阿福很快被放进帐中,喜滋滋地说:“大人,邝大人可真是不错,还特意送我一把匕首向我赔罪。您看看。”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刀刃亮如白雪,刀鞘上镶金嵌玉,一看便知十分名贵。江快雪眉头一皱,说道:“把匕首还给邝大人。” 阿福不解道:“大人,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