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醉父虐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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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炀眉头拧起,呼吸粗重,越来越多次梦到拥挤的房间、昏暗的楼道,面目模糊的继父的脸庞…… 这个平行世界的小于炀是被打大的。 他被打晕了过去,醒来时浑身都在疼,满脸都是血。 小于炀总归是没被打死。 活过来以后,他跑了。 在本市黑网吧代打赚了些钱后,不知谁通风报信、讲小于炀发财了,继父带着他的“兄弟们”找上门,在网吧中痛斥小于炀学坏了、离家出走就算了,打工发财了竟然不赡养父母。小于炀转身就跑,给网吧里的大叔们给拽了回来,有几位还是熟客。他们化身为语重心长的过来人,或劝告或谩骂,让小于炀回家,继父也是不能丢下不管的父亲,总归不会害自己儿子的。 “是他先打人的!打我妈满头血!赵叔!我跟你讲过的!王哥!你看我身上的伤疤!你们不要信他!” 小于炀抬眼看了看围观的男人们,烟雾缭绕后藏着一副副面具,集体潜在的惯性让小于炀窒息。乌泱泱的圆圈越包越小,他跑不出这次的毒圈了。 小于炀嘶叫着被拉进面包车。车门关上,拳脚便落下。 等他醒来时,他看见的是熟悉的斑驳天花板,全身是熟悉的钝痛,口鼻还有残存的血沫。而陌生的是,他手脚不知被谁束缚在铁架床上,一丝不挂。 “嘭——”大铁门狠狠摔上,整栋楼都跟着抖了三抖。脚步声渐近,房间木门被人踢开,烟酒味混杂男人臭,在房中冲撞。 继父取下口中抽了半截的长白山,直接摁在了小于炀大腿内侧,发泄式地画着圈,滋声骇人,小于炀惨叫出声,逗笑了正在起酒瓶盖的男人们。 烟酒都是继父拿于炀的小金库买的,网吧老板慑于老流氓的恶意,一五一十把小于炀卖了;在电子支付还未全面铺开的时代,网吧老板帮忙砸开于炀的存钱盒,一大把脏破的毛票欢快跳出,它们的原主人还没来得及找橡皮筋捆上。 在热闹的招呼声中,继父把烟头往小于炀身上一丢,与好哥们先喝个痛快了。母亲不知去哪里了;她还能逃去哪里呢?小于炀奋力想挣开手脚的铁链,却只震下层层细锈。小于炀叫骂着,听过的脏话在此刻涌出嘴巴,沙哑青涩的声音把屎尿屁血与生老病死排列组合并即兴发挥,渐渐的,男人们酒意上涌,怒气也膨化着。 小于炀第不知多少次骂过的年轻男人,在酒嗝中捕捉到了骂他的脏话,踢开了一地的毛豆壳,回骂着抡起酒瓶就往床头磕。裂开的酒樽渗出酒水,小于炀贪婪地偏过头吮着,早已干疼的嗓子饮鸩止渴。 娃娃脸的男人看着那截红舌嘟噜了一句荤话,在小于炀面前扯下裤头,发狠地撸动疲软的yinjing。 温饱思yin欲。继父跌跌撞撞地扑向年轻男人,在小于炀眼皮下,也掏出自己短小的男根,哑声低吼着。小于炀知道继父一直跟男人“不干净”,但还是第一次见那档子事是怎么做的。好恶心,小于炀只有这个想法。他全身战栗,扭头闭上眼,隐隐约约觉得有人靠近了。 “你个鳖孙、能耐啊……跑了几天就赚了那么多钱……老子、嗝、白养你那么大,”继父射不出来,起身扑向小于炀,被堆在脚踝的裤子绊倒了,无名怒火起,“你大爷的狂是吧,看老子不揍死你!”说着双眼通红地在地上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酒鬼早就习惯了老男人揍他的便宜儿子,踢了踢地面的空瓶,那咕噜咕噜滚动的玩意便转着圈,跑到继父手边。继父摇摇晃晃地拾起,狠狠打断了小于炀未出口的脏话,他不像娃娃脸男人那样敲不出响,喝醉后手劲虎虎生风,酒瓶抡在小于炀脚上锁链,砰然炸裂。玻璃碴子溅射,小于炀的首当其冲,身上又多了几道渗血划痕。 继父血丝密布的小眼睛眨了眨,像是觉得铁链碍眼,直接一匝一匝解开了锁得小脚踝青紫的铁链。小于炀抓住了机会,小腿狠踹继父露着的臭鸟。继父咆哮着,酒醒了半分,抓着小于炀的脚踝拧了半圈,看着两团小rou包,撸不出的怒火上头,压着小于炀就把手指往里捅。干涩的处子花苞脆弱,窄窄的入口疼得直缩。继父光着下身,小于炀怕极了,先入为主认为继父也要插他,尖叫着喊老男人滚,可事情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 未来的于炀时不时会想,如果当时插入后庭的是继父的性器,而不是那半截酒瓶,事情会不会有不同。 继父是硬生生把小于炀的后xue撕开了大口子。小于炀生理性泪水上涌,后xue拉裂的伤口泛着血腥味,掺入酒嗝、十分腥臭。磕掉酒底的啤酒瓶是锐利的凶器,泛着寒光,斜插入小于炀的后庭。小于炀第一次有直面生死的可怖感——他不怕死,在继父拳下耳光下都不曾退缩,可此时要把肚子捅穿的酒瓶让他莫名想求饶。疼痛中的念头没能转化成攻击的言语,看不见的痛楚踩着臆想加倍拷打。 “这也太小了,连酒瓶都塞不进去!”继父醉眼朦胧中调整着酒瓶角度,誓要把酒瓶全部插进小于炀体内。玻璃尖角扎破皮rou,少年人的血液跳出,吻红碎片裂罅,艳艳染开一床狼藉。 “疼!好疼啊!好疼!”好痛苦……小于炀凄厉地尖叫着发泄着,却被sao臭的尿浇了一脸:“谁让、让、你不听、听、你老子的、话!”同屋的酒鬼早就把于炀当成顺手的出气包了,烂醉如泥也不忘帮着继父出气。 血腥酒臭呛人,继父打了个喷嚏,甩了甩浓鼻涕,顺势往哭叫的小于炀身上一抹,下床提裤,招呼酒兄弟们换个屋子。 小于炀顾不上甩满头sao尿,反射性地想拉出那截断茬,尖口似犁,耕出翻开的rou泥。他在腥臊味中痛得冷汗直冒,慢慢失去意识…… 小于炀是被哭泣声吵醒的。他的母亲哭着帮小于炀解开手上锁链,拿着擦桌子的破抹布帮他擦身。小于炀才醒觉身体僵硬,动了动疼痛的下身。括约肌收缩,半截酒瓶被吞得更深,小于炀却觉得没有刚刚插入时那么疼了,半干的血液脓浆循着碎纹流经瓶体,进入没走过的管缝,意欲赋予酒瓶生命。母亲口中呜咽着“造孽”,把小于炀翻了个身,双手战战要拔出酒瓶。这真的疼得要了小于炀的命——他也不知道酒瓶插入了多少,只觉得掏肠酷刑莫过于此;半截酒瓶像是他身上新生的器官,一寸抽离万般苦,结痂的伤疤又划破。小于炀忍不住又哭喊出声,下意识地抓上床头铁栅栏,指甲抠着斑驳铁锈,誓要让十指迸血来转移痛苦。母亲看着少年后xue翻出的血色rou芽,更是吓得不敢继续拔了,杀人般的错位感逼得她哭着念叨“咋办啊这可咋办啊”。 咋办?他不是你选的嘛?小于炀凉薄地想。母亲呆呆地站在床边,一松手,酒瓶勾着股间皮rou,又是一阵不能忍受的刺痛。 小于炀心一横,自己往后一伸手,颤抖着抓上瓶口,咬牙拔出,每一瞬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勾连rou末的酒瓶终于离体,小于炀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倒在床上,任由血色染红的半个瓶子在身旁滚开。后xue被空瓶撑开太久了,温热的鲜血与冰凉的空气在xue口流动,小于炀没有擦洗的念头,只想就这般睡去。太累了……母亲满脸涕泪来亲他,小于炀突然觉得恶心,大脑无法运转,他不想知道母亲为何突然把他抱到怀中,也不想知道;他突然觉得好冷,也好闷。天旋地转中,他也不知道哪儿还有的力气,把母亲推倒。半条命的他突然觉得好渴,舔着床头未干的液体,是酒液还是尿液都无所谓;他听不到母亲带着哭腔的呼唤,疯了似的在床脚找到了被继父扒下的裤子,就着血污把外裤套上,抓上她的手腕就往外冲……等到小于炀缓过神来,他已经一个人在陌生的街上了,有些路人围着他指指点点……而他的左手,还维持着虚握的姿势,像是抓着什么东西…… 小于炀在街上流浪的日子,也有不怀好意的男人盯着他染血流脓的裤裆。在下身撕裂、粪尿失禁的那些日子里,他双拳见骨,硬是没让别人占到便宜。于炀没有回答祁醉的是,直到祁醉性器剖进他身体那天,他从未与别人发生过性关系。他抗拒身体性接触。于炀无法回答的祁醉是,他还是祁醉在乎的“处男”嘛?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后xue插入男人生殖器与烂酒瓶的区别,更不知道祁醉心中对强暴的判定标准。 如果那日插入酒瓶与往日拳打脚踢是等同的暴力行为,那为何自那天后他再也无法与人亲近? 如果插入生殖器与别的东西有区别,那为何自己不敢告诉祁醉,他没有性经历…… 小于炀在街上流浪的日子,靠着垃圾堆中的纸箱、编织袋、矿泉水瓶等去卖钱,还得小心把脸弄脏,怕又有人认出他来。直到攒够了钱,背上江湖医生开的药,搭上去往外地的客车,小于炀仍旧提心吊胆地生存着。直至……他打比赛出名了,遇见祁醉。 他爱祁醉,爱得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