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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美景尽收眼底。 伏贺:“......” 城楼上夜风带着丝丝凉意,伏贺和宁宴初并肩站着,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却格外宁静。 河道上飘荡着丝竹管弦之乐,画舫来来往往,将湖面染上了朦胧的色彩,街道繁华,灯火阑珊璀璨。 这是繁盛时期的大荣朝。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元阳三年,孟贵妃诞下一子,帝大喜,封其为孟皇贵妃。 元阳五年,边塞动荡不安,异族虎视眈眈,百姓饱受战乱,民不聊生,不少难民揭竿起义,大荣朝岌岌可危。 元阳六年,伏肃临危受命,远赴边塞,平息战乱。 因战乱迭起,国子监也停学已久,伏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宁宴初,所以听说他病了的消息后,便急忙赶去侯府,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 “小侯爷说了,他现在什么人都不见。” 伏贺微怔,然后愣在原地。 ※※※※※※※※※※※※※※※※※※※※ 啊啊啊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章回忆啦~用句非主流的话来说,回忆总是酸甜掺半,但我保证现世是甜甜哒~ 这几天我还在考试,别人复习我就在码字慌的一匹,以后更新时间可能就不再中午了,会改在晚上更新~ 另外鹤宝可不是个花瓶哦~下一章大家就知道了~ 还有大家猜的宁宴初祭剑成为剑灵什么的~到底是不是下一章就揭晓啦~ 第三十三把剑 侯府偏厅一角,宁宴初沉默的坐在方案前, 书房两侧是老侯爷和侯爷夫人, 下人则躬身立于一角,回禀道:“伏家的小公子已经走了。“ 宁宴初微微颔首, 然后示意他退下。 老侯爷和侯爷夫人听完后, 望着宁宴初神情都有些复杂,最后老侯爷沉吟片刻, 斟酌着语气道:“我竟不知阁下何时和伏家的公子走的如此近。” 若是旁人在此听见老侯爷对宁宴初的称呼,必定会诧异不已, 堂堂侯爷竟然对自己的儿子尊称阁下。 宁宴初微微垂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桌案上的茶盏,沉声道:“这和我答应你们的事无关吧。” 老侯爷神色一僵, 连声道:“自然是如此, 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宁宴初不咸不淡的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只管放心, 我不是出尔反尔之人, 也不会留恋如今的一切赖着不走,答应你们的期限一到我自会离开,到时也会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宁宴初。” 他并非侯爷与侯爷夫人亲子, 原身只不过是一把剑,如今暂居于这具躯壳里,但是与其说是夺舍, 不如说这不过是场交易。 他许真正的宁宴初而后长命百岁, 无疾缠身, 而他需借宁宴初的躯壳养灵,一则因为宁宴初生辰八字是阴时阴历,最宜养灵,二则是因为他身上所佩戴的羊脂暖玉,这玉是因着宁宴初幼时身子骨弱,老侯爷千辛万苦从国师那求来的,这玉可不是普通的玉器,蕴含了充沛的灵力,对凡人最多起个护身的作用,但是对他来说,却是化形修仙的好灵器。 世间万物,成精修行者万千,但大多是些禽鸟走兽之类,抑或是花草虫鱼,皆是本身就有灵识之物,而死物靠自己修出灵识的甚少。 他生于混沌乱世,虽为上古之物,却一直浑浑噩噩,直到几百年前才逐渐有了自己的灵识,但仍然无法化形,这才寻了别的法子。 侯爷夫人神色一黯,垂眸不语。 当初宁宴初十二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太医都断言他活不过三日,但是是眼前这壳子里的人救了他,虽然代价就是附在她儿子的身上一直到及冠便会离开。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不知对这个“宁宴初”是什么感情,好歹叫了自己那么多声母亲。 宁宴初静默片刻,而后起身朝偏厅外走去,走过游廊时,看见几个丫鬟在湖边一边喂鱼一边聊着话本子上的趣事。 “你说那鲛人为何要迷恋上凡人,要知道若是没有爱上凡人,她会活的快活很多。” “对啊,凡人的性命实在短暂,就算答应长相厮守,最后也只会留下自己一个人。” 宁宴初脚步一顿。 “那鲛人还痴心未改,一次次的寻找那凡人的转世,哪里知晓别人孟婆汤一喝,便将他忘的一干二净,转头就去娶妻生子,徒留自己伤心欲绝。” “所以说人妖殊途,正是这个理儿。” 宁宴初微微阖上眼帘,脸色一白,抿唇沉默不语。 那几个丫鬟察觉到了宁宴初在身后,连忙躬身行礼。 待到宁宴初再睁开眼时,似已下定了什么决心,抬了抬眼皮,朝前走去。 ** 春回大地,房梁绿瓦上铺的积雪也渐渐消融了些,槐树上也发了不少新芽,伏家也终于盼到了前线送来的战报。 大厅内气氛凝重沉默,安静的几乎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德善公主低头看着手中的战报,微微阖上眼帘,眼角似隐隐有泪痕闪烁。 “陛下已经知晓?” “是的,还望公主节哀。” 德善公主不由自主攥紧那一纸战报,上面一笔一画无比清晰的写着伏肃的死讯,让她连一点侥幸心理都无法存在。 “你们就连他的尸身都无法带回来?” “将军他....这.....带不回来。” 德善公主露出了个惨淡的笑容:“没想到最终竟然是死无全尸....” “去将锦思他们叫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微微抬起下巴,挺直背脊,道:“还有菱娘,给她传个信儿,让她回一趟府里。” 她不能倒下,将军府现在只有他撑着了。 “是。” 伏贺接到下人的话赶来偏厅时,便看见他已出嫁为人妇的长姐已在那候着了,手里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 “小舅舅。” 嗣哥儿一看见伏贺,便乐颠颠的的扑了过来,紧紧抱着他的腿不撒手。 菱娘微微一笑,过来将嗣哥儿抱了起来,“嗣哥儿乖,你可是大孩子了,不能老缠着小舅舅。” “娘,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伏嫣有些狐疑的皱了皱眉,本能的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凝重。 伏贺也看着他的娘亲,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德善公主沉默片刻,哑声道:“边塞守不住了,你们的父亲也死了。” 伏贺微微一怔,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 直到伏嫣的低声啜泣声响起,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涩声道:“....父亲...怎么死的。” “你父亲他死在战场上,想必他也无悔。” 伏贺讷讷的低着头没有说话,眼角却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