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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问我,不怕得病吗?我笑了,疾病死亡对我来说是解脱。 趁我活着,多给mama和弟弟存些钱,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合上日记本,顾寻去走廊抽烟,一根烟无法化解心头的沉淀,阳光之下,总有些人披着人皮,活在下水道里,纵然他不吃不喝,也抓不干净,这些人游走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缘上,用另一种方式杀人。 张晓晴究竟死在谁手上?他不愿深想。 * 林亦然出来没靠近顾寻,只远远地看着,他侧脸线条流畅,整个人融进光里,一手插兜,一手抵着窗台抽烟,周身淡淡烟雾围绕。 眼前一幕林亦然想起,初到顾家那年,少年顾寻很皮,偷偷躲在家里抽烟,顾老爷子做了一辈子警察,眼睛毒得狠,一眼揪出偷抽烟的小子,狠狠打一顿,顾寻全程一声没吭,想着想着他自觉地笑了,余光瞥见楼梯口走来的少年。 张严争悠哉悠哉地上楼,看着家门口的警戒线,逐步放慢脚步,少年清澄的脸上,渐渐蒙上暗影。 房门口。 林亦然蒙住张严争眼睛,轻声道:“先别看,随我来。” 低沉的嗓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张严争不由地抬脚跟他走。 走廊尽头,顾寻抽完烟去忙碌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烟草味,林亦然松手,给张严争几秒适应时间,“你家里出了些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张严争仿佛被抽了魂魄,眼神直愣愣,机械地点点头,“我爸妈怎么了?” 林亦然静默了一瞬,张口什么都说不出,如鲠在喉,反复几次才说:“他们杀死了对方。” 张严争僵了几秒,转头朝家里狂跑,冲破警戒线,推开正在拍照的警察,看清沙发上被鲜血染红的尸体,不顾警察阻拦,上前抱住李娟。 林亦然摆手示意同事给他点时间,抱了有两分钟,他起身,染着血的手伸进口袋拿手机,嘴里不停呢喃:“我姐怎么没来?” 林亦然抢过手机,“你先冷静一下。” “手机还我,我要见我姐。”张严争垫起脚尖抢手机。 一躲一抢数次来回,郑天成看不下去,直言:“你姐不在了,现在你得自己扛着。” 张严争伸在高空的手陡然停住,视线对上林亦然,似乎在等待不一样的答案。 林亦然垂眸点头。 未经世事的少年,肩膀到底是单薄的,他尖叫了声,终于承受不住,抱住林亦然哭起来。 纵然大家对张家的事深感悲悯,但案子还得继续查下去,等张严争情绪稳定,林亦然才离开。 柏大校园,又见李盛州,他剪了清爽短发,穿了件崭新羽绒服,跟同学有说有笑,眼里那股阴劲消失,恢复清高自傲的神态,短短几天像变了个人。 看见顾寻和林亦然,没好气道:“上次我已经说清,又来找我干什么?你们警察不能让我消停几天?” “没抓到凶手,咱们谁也别想消停。”顾寻斩钉截铁不留余地地说。 “有什么要问的快说,我一会还有事。”李盛州不耐烦。 林亦然拿出陆有铭在陌聊个人资料的截图,“跟顾京京聊天的秋葵,是这个人吗?” 李盛州瞥一眼,“好像是,不记得了。” “顾京京在陌聊的昵称和ID是什么?” “不知道,记不清。” “咔哒”一声,顾寻打开手铐握在手里,沉下脸,“看样子你还想去局里做客?” 李盛州:“……” “那个秋葵是不是跟她聊天的秋葵,我真记不清,她网名叫玫瑰,ID不知道,我当时只看了一会儿,想截图都没来得及就被发现。” “除了秋葵,她还和什么人聊过?” “最近聊天界面里全是男人头像,没来得及细看,我说了她是荡|妇,这种女人该被拉去浸猪笼。” 林亦然又问:“她和秋葵的聊天记录里,有没有提过开|房之类的?” “开|房会留下证据,那个婊|子敢吗?他们去秋葵的家,具体家在哪,我不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地址那婊|子早知道。” 一周前顾京京还是李盛州的青梅竹马,恩爱初恋,现在却婊|子不离口,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京京跟秋葵的事,不用林亦然解释,顾寻已经明白大概。 回去路上,林亦然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神色冷峻,衣服上被张严争染上一片血迹。 顾寻往副驾驶位置瞥一眼,猜到他所想,坚如磐石的心忽然就软了,一时间,回忆如洪水冲坝,猛然涌出来。 第19章 冰雕案(18) 十二年前,顾明礼也经手过一起夫妻相互残杀的案子。 男人中学老师,女人医院护士,两人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相识到结婚只用了两个月,婚后育有一子,一家三口还算和睦。 婚后第八年,同学聚会上男人和初恋旧情复燃,双双出轨,女人哭过,闹过,吵过全无用,直至演变成离婚的地步,男人在两个女人间游走三年,最终选择初恋。 女人想给孩子个完整家庭,死活不愿离婚,男人没办法,直接离家出走,跟初恋情人生活一起。 有一天女人开车载孩子回家,偶然看见男人和小三的车,一时心急,她猛踩油门追上去,这时岔路口旁边过来一辆车,情急之下,女人猛地左转,不巧撞上男人的车,车被撞出路面,滚到护栏外。 男人运气好伤得不重,副驾驶的初恋情人当场死亡。 男人回家,眼里已经没有人类的温度,他像头野兽,质问女人为什么要害死他初恋。 女人不停解释撞车是场意外,男人不听,对她拳打脚踢。 孩子上前阻拦,试图保护母亲,男人被愤怒蒙住眼睛,一掌轮翻小男孩,怒气顺势转移到孩子身上。 女人见状,发疯一样扑向男人,无奈力气太小,阻止不了男人施暴,孩子被打得满身伤,母亲只能旁观,她心如刀割,情急之下,举起桌上玻璃水壶砸向男人。 男人摸见脸上的血,更加疯狂,拽起女人的头发往厨房拖,按住女人脑袋用力往水里压,换气工夫,女人拼命咳嗽,小男孩看见母亲痛苦的样子,拿起扫把就往男人身上打。 “狗娘养的崽子,老子今天送你们一起上路。”失去理智的男人,抓住小男孩,也往水池边拽。 女人暂时离开束缚,大口吸气,温柔的目光消失,变成熊熊大火,她想也没想,抄起案板上的尖刀,刺进男人身体。 女人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双手,浑身颤抖,男人惊恐地转身,猛地掐指女人脖颈,咬牙狠狠地说:“她死了,你也别想活。” “放开mama。”小男孩疯狂打男人。 小孩的□□对男人毫无影响,他指间愈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