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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臻话刚出口,萧野就一个猝不及防地回头,回吻了过来。 路臻这下是真懵了,黑夜里眼睛稍稍瞪圆了一圈,真成猫变的了。 萧野可不是路臻,堵回来的动作快准狠,舌尖撬开了路臻的牙关,动作算不上粗暴,只是抵着他的上颚越缠越深。酥麻的感觉加上信息素味道的刺激逼得路臻愣是发出了一声完全不似他自己的呜咽声。 萧野的手将路臻背后滑落的外套扯上来盖住了路臻的腰。 衣服下拇指碾着腰窝的位置缓缓摩挲,路臻太敏感了,想躲躲不开,只能越发往萧野的怀里贴过去。 路臻的脑袋越来越糊,手挂着萧野的脖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萧野,只能闻见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度。 路臻觉得这个时候的萧野不太像平常的他。 隐隐的失控,是一种漫长的自我拉扯后,爆发的妥协。 路臻全身心依赖着眼前这个人,由他带着领略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 路臻到后面有些受不了,整个人软得不像话。 伸手拍萧野的肩膀,又顾忌他的伤,只能改成推他的胸膛。 萧野伸手抓住他捣乱的手,没松开,也防止他乱动,拉着他进入新的沉沦。 到了萧野终于松开他的时候,路臻懵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才在萧野的脸上重新聚焦。他最后傻愣着问了句:“你不是说你自制力还行吗?” 这话已经有点委屈一样的懵逼了,毕竟他刚刚差点窒息。 萧野的手贴着他的背,嗯了声。 路臻:“……”嗯个鬼! 路臻懒得和他讨论这个,他甚至不打算问萧野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才会亲他的。 这个夜晚显得惊险和意外,但是又如此特别。 萧野的下巴磕在路臻的头顶,揉了揉他后颈的位置说:“睡吧,我抱着你。” 路臻不轻不重哼了声,调了个位置竟然就真的秒睡在了萧野怀中。 萧野的信息素依然是他最强的睡眠良药。 路臻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昨夜的大浪和雷雨消失无踪,海平面恢复宁静,波光粼粼。有海鸥的叫声在远处响起,在全联盟陷入如今这样混乱的危局时,依旧美得像幅画。 路臻彻底清醒时,才发现萧野人没在。 他拎起自己身上的外套穿好,动作很缓慢。 昨晚也不知道是冷麻木了,还是荷尔蒙上头的缘故,本来还能忍受的闷痛感经过一夜,越发清晰起来。 路臻穿好后捂着胸膛站起来。 刚到洞口,就见光着上半身从外面回来的萧野。 他脸色看起来正常不少,路臻的视线从他的脸一路滑到他隐没在裤沿边那条性感的线,不太自在地转开,问他:“你去哪儿了?” “看了一下出去的路。” 萧野走过来无比自然地伸手按了按路臻的胸膛,皱眉说:“你这伤需要尽快检查。” “嗯。”路臻也不反驳,注意到昨夜缠在萧野伤口上的布料已经不见了,拉着他转了个身,往他身后看去。 伤口依然狰狞,但是已经没有流血了,除了有些泛红,发炎情况似乎也并不严重。 路臻提起的心放了下去,不过随后又是真的有点嫉妒这种强大Alpha的身体素质。 是Omega比不了的,更别说路臻还是个初代Omega。 昨晚的事没人提,也没有谁觉得奇怪或者不自在。 路臻还是那个路臻,萧野也依然还是原本的那个萧野。 那个灼热的,甚至带着丝血腥气漫长的亲吻,留在了昨夜。 而面前等待他们的,是新的一天。 也意味着新的未知和诸多不可预测及变化。 路臻这幅身体如今长时间跋涉肯定是不行,甚至是颠簸幅度大一些都能疼出一身冷汗来,好在他们走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迎面撞上来找人的周誉一行人。 他们重新找的车,如果路臻他们晚出来两分钟,保不齐就得错过。 周誉那大老粗看着俩人的时候都快哭了。 快步迎上来,“野哥,路臻,你们没事吧?” “没事。”萧野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他:“其他人呢?” 周誉:“都没事,我们下海后直接就被浪冲散了,好不容易到了集合地才发现你们没在,找了一宿,兄弟们都快疯了。” 萧野拍了拍周誉的肩膀,示意没事。 他问周誉:“让艾维通知沃伦,人到没有?” “没呢,说是约在盛源乔恩的部队营地了,再快也得明天。” 萧野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周誉这才注意到萧野背后令人头皮发麻的伤口,冷汗直接下来了,急道:“卧槽,野哥你这咋伤的啊?你这得赶快治疗。” “不是我。”萧野说。 “不是……那……” 周誉话到一半,这才注意到萧野几乎是半搂着路臻,之所以一开始没察觉,是因为路臻本来就是冷白皮,平常除了面对萧野表情又不多。 所以完全没看出问题来。 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他额头都是冷汗。 周誉:“宝贝儿,没事儿吧?” 路臻对无间这些人这么多年都改不了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懒得纠正,“没事”他说。 结果这个没事,在车开出去不到两分钟,就因为车轮碾过一块小石头颠簸一下之后。 开车的周誉被他野哥从后面踢了一脚。 挨了顿骂。 如今的队伍里,廖森和沃伦都没在,一个稍微懂药理的人都没有。 而且这边如今比别的城市乱,别说大型医院,药店都很难找着一个。 不是被洗劫一空就是关门大吉。 终于,两个小时后,车队路过盛源城郊的一个小镇。 找到一家诊所。 周誉带了那么大一群弟兄乌泱泱堵在这间小诊所里。 五十多岁的男医生,看着萧野背后的伤,静默半晌评价说:“毅力挺好。” 说着转头看着路臻道:“还有这位小兄弟,断掉的肋骨得亏是没戳到心肺,你是不是痛觉神经迟钝?” 路臻静默半晌颇觉无语,小声嘀咕:“不是,我属于为色所迷。” 医生让路臻静养起码一个月,而且是卧床静养,不能跑不能跳,最好也不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