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真千金是蜀中大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往后去了,迎宾小姐敛了笑容在身后凌空抓了一把,然后朗笑出声。

    这次的笑容比之方才又真实了不知多少,只听她低声呢喃道:“不愧是和氏传人。”

    和师的进展并不顺利,她被拦在了内外堂的衔接之处,一名黑衣保镖长臂一伸,拦住了去路。

    和仪拧眉,再次重申道:“受人之托,应周先生之言,来领一位小辈。”

    黑衣保镖再次重复:“无请帖者不得入内。”

    和仪似笑非笑:“怎么,余庆堂开门做生意的,连客都不接了,就守着请帖过日子了?我倒不知干这行还有发请帖的!”

    黑衣保镖语气仍然没有任何波动:“无请帖者不得入内。”

    和仪终于有些生气了。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让人觉得蹊跷的事情,纵然圆得圆满了,印痕还在心中,她可不是会吃委屈的性子,心里有不爽快就要发出来,这名黑衣保镖乃至于他身后的周存普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只见和仪收敛了笑意,拂袖负手而立,神情凌厉地道:“我和晏书要到的地方,还没人有拦着的份!试探之事可一不可二,这就是余庆堂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港城玄术界对蜀中和氏的态度吗?”

    第18章 .  和师忍无可忍   拎起小魔王的领子往出走……

    说实话,对于负手而立霸道装x这件事,和仪还是很擅长的,从十六岁开始,小姑娘为了唬住那群牛鬼蛇神,什么事没干过?

    所以她对自己装起来的程度也很有自知之明,气势拔上来,眼神凌厉如刀地在黑衣保镖身上一扫,果然,那保镖下意识就后退一步。

    不过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上前一拦:“无请帖不……”

    话没说完,一名着松绿旗袍的女子就走了出来,这旗袍是改版的,颇为复古宽松的感觉,头发挽在脑后,行动却不是如花影水月般的娉婷盈盈,反而颇为潇洒。

    和仪看着她,就挑了挑眉,那女子走到近前,先对和仪一颔首:“和师亲至,未曾远迎,失礼。”

    “哪里,哪里——”和仪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女子已干脆转身瞪了那黑衣保镖一眼,口吻淡淡的:“和师也是你能拦得?”

    看得出,那黑衣保镖很畏惧这女子,他一低头一弯腰:“属下知错。”

    “还不给和师赔礼。”女子回过头来,笑盈盈看向和仪:“下头人不知事,和师不要生气。”

    和仪褪了手串握在手里慢慢捻着,随意摆了摆另一只手:“罢了。”

    “还不谢过和师宽容?”女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黑衣保镖连声道谢后退了两步方转身离开。

    和仪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女子:“周先生,余下有道。您是——”

    “我姓周,名兰,周先生乃家父。”周兰微微侧身,对和仪做了个请的动作:“父亲就在里面,和师请吧。”

    和仪一颔首,踱步而行,一面随口笑道:“余庆堂的千金还要兼职迎宾的活计?倒是平生仅见。”

    说着,又添了一句:“周小姐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晏书佩服。”

    周兰倒是毫不局促,笑眯眯接道:“家境艰难,只能开源节流了。”

    有意思。

    和仪笑容炸开了,凑近周兰,摆出狐朋狗友的姿态,吊儿郎当地问:“门口那幅画,卖不卖?我出高价!”

    周兰的笑容险些破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嘴唇张张合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这会说什么都是错的。

    “和师不要逗弄小女了,她年小,少历练,也莽撞了些。”不愧是人老成精,周存普老先生两句话把周兰方才试探的行径定了性,成了莽撞之举、玩闹之行。

    和仪听到这声音不由自主地瞄了周兰一眼,看面相也得三十好几了,年小?妈耶!她要再大几岁,岂不是赶上两个自己了?

    周兰带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顺着给和仪赔罪:“是我莽撞了。”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在人家的地盘上,和仪笑眯眯地应和两句,过了一个转角,就见内间罗汉床上坐着一个着改版唐装的鹤发老人,美髯如霜,笑容慈爱:“不愧是振德高足,说来,晏书丫头你的满月宴上,老夫还抱过你呢!”

    “不敢当高足。”和仪对周存普见过礼,“未曾听先师提及过,竟然还与周老先生相识,今日倒是晏书莽撞了。”

    “不过……”和仪敛了小辈对晚辈的笑意,转头看向坐在罗汉床下首交椅上的唐装男子:“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可有请帖?”

    周存普朗笑两声,“底下人不知几时弄出的这个规矩,老夫也不知,倒是让和师见笑了。和师,落座吧,新得的六安茶,不知可有性致品尝一番?”

    他的称呼一改,和仪见好就收,一边笑眯眯落座,一边道:“当不得老先生抬举,叫晚辈‘晏书’就是。”

    周存普笑着指给和仪认识:“这是云鹤霄云先生,道法高深,在我们港城很有名气的。”

    “云先生,这是和仪和晏书,蜀中巫道御鬼一脉的传人,当代和师。”

    云鹤霄的目光落在和仪身上,带着探究,甚至是淡淡的贪婪与轻蔑。

    和仪面色一冷,毫不委婉地问:“云先生这是何意?”

    周家父女俩也冷了脸,周兰向前一步,道:“云先生,这是余庆堂,还请您不要在此放肆,得罪了我余庆堂的贵客!”

    云鹤霄自知失礼,笑着打圆场:“是许久没见过如和师这般的青年才俊了。和师,我的铺子就在两条街外,静候和师大驾。”

    和仪被无数人叫过和师,今天这三声却最惹她厌恶,只端着伙计捧来的茶,垂眸盯着袅袅升起的水雾,一语未发。

    周存普一拍扶手,冷声道:“云先生既然看不上我余庆堂这地方,阿兰,送客吧。”

    云鹤霄面色不大好地站了起来:“不劳周少东家相送了,既然周老先生不欢迎,云某人告辞就是。”

    他甩袖走了,周兰冷笑一声,被周存普斜睨一眼,连忙收了笑,恭敬垂首立在一旁。

    “去,把兰小姐带来吧。”周存普换上一副笑容,对和仪道:“和师亲至,也不好不给面子,其实兰师又何必麻烦和师一趟,旁人来,是兰师的友人,周某也是认的。”

    “总要有诚意一些。”和仪笑着接了一句,“蛊道鬼道虽已分家,到底还是相互扶持着的。”

    “不错,年轻人要有容人之量。如今这世道,一枝独秀不如百花齐放,何况两家早有渊源,更为亲近。”周存普轻抚美髯,笑容满面,忽又轻叹一声:“那位云先生,从前也是少年英才,天资极佳,可惜啊,自打前年出了他meimei那一桩事,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和仪笑一笑,没接话,只是眼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