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三夫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四十九、小夫妻 <  ( 拾三果茶 )四十九、小夫妻

    清脆的钥匙声,厚重的金属大门被推开来。

    李丽看见屋里透出的光线,心里浮现疑惑。

    半夜两点了,谁还没睡?

    走进客厅,沙发上的那道身影给了她答案。

    「旭,怎么还没睡?」她对老公露出了笑容。

    谭永旭身着浅色家居服,脸上一贯的温文。

    瞧见妻子回来,他稍微变换了坐姿,将手上原本正在的书放下。

    「等妳,有事跟妳说。」

    「好,你等我一下,我先弄点吃的,肚子快饿扁了。」她随手将公文包摆在餐椅上。

    谭永旭起身,跟在老婆身后进了厨房,替她倒了杯牛奶,放上炉台温热。

    李丽自己烤了两片土司,抹上果酱,两人各端着一只杯子和一盘子,回到客厅,将杯盘放在桌上,李丽将双脚缩上沙发,伸展四肢,发出舒服的呻吟。

    「终于可以休息了~~」

    谭永旭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温柔。

    「好了,你要说什么?来吧。」李丽伸展完,稍微蜷曲身体,乔了个舒服的姿势赖在沙发里,准备聆听。

    谭永旭摇头。「妳先吃东西,吃完再谈。」

    李丽顺从地接受了这提议,她已经饿极,三两下就啃完了土司,喝了两口温牛奶。

    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将马克杯放下。「OK,来吧。」她摆出放马过来的表情。

    这是他们夫妻间的谈笑方式。李丽太忙,家里一切琐碎事几乎都是谭永旭揽下。

    凡举各类账单、孩子的学费、与老师沟通什么的,全是他在处理。有时遇到特别的事或特别的开销,他都会主动找她商量。

    李里暗自猜想,不知是不是孩子们想学些什么?上个月老公说过,小云好像对画画有兴趣,小柏则是不想学小提琴了。又或者幼儿园有什么新活动,还是家里哪些东西该汰换装修……

    可能的话题太多,她等着老公给出答案。

    只见那个让她依赖、爱恋不已的枕边人,看着她,轻轻吐出了五个字。

    「我们离婚吧。」

    ……

    羽睫轻颤。

    杜丹从睡梦中转醒。

    醒来的她,似乎还感受得到胃里那两片土司也压抑不住的酸液,翻绞的难受。

    坐起身,她重重呼出郁结的气,抹了把脸,起身出去寻水。

    喀喀……木门发出特有的声响。

    她找到盆子,从飘着两片浮萍的水缸中捞了瓢水洗漱。

    打理过门面,她捧了盆水再度返回屋内。

    走到床边,睡梦中才见过的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杜丹呼吸一滞,稍早的胃痛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不过很快就被她压制下去。这人不是他……

    是的,虽然非常相像,但两人还是有些微不同,比如这人的皮肤是深麦色的,谈永旭肤色较白。又比如这人的眼窝轮廓较深,鼻子较有rou,身材也比她前夫稍壮些,左耳垂上没痣,手指较粗,关节较大,还有着一头长发……但,天晓得……

    他们真的很像!

    杜丹心里哀嚎一声,强迫自己不再去思考。总之这人不是她前夫,只不过是长得相像的陌生人罢了。

    既然发现了,自己不可能放任这张脸见死不救,可除此之外,自己还是别想太多,免得给自己找难受。

    又做了遍心理建设,她情绪再度平复。

    将水盆放下,她坐到床边摸摸对方的额头,有些冰凉。再探鼻下,呼吸依旧似有若无的轻浅。她将布巾浸入水中,轻拧后,替他擦擦脸,而后又脱去他的衣服,替他擦拭身子。

    衣服褪去,各形各色,深浅不一的新旧疤痕随即映入眼帘。

    或长,或短,各种形状,或直顺,或狰狞……杜丹还记得前天初次见到这幅画面的震撼。

    放眼望去,粉朱赤白,密密麻麻,多的是超过她手指粗、甚至二指粗,似火烧、似鞭刑、似皮开rou绽后又重新生成新rou的异色大疤。

    她不晓得一个人身上竟能如此「精采」。

    她想,这家伙肯定是武教习曾与她提过的「江湖人」了吧?要不是她亲眼看过他撕人比撕手扒鸡利落,这模样恐怕会让她以为,这是被主人家虐待得受不了,才逃跑出来的奴隶。

    只是……

    她手划过那饱满隆起的胸肌,心想,凭奴隶的待遇,应该也没办法吃出这样的好身材……

    「……」某人发现自己又盯着人家的身体,思维胡乱发散。

    她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又不是没看过好身材,自己上辈子待的那健身房还有好几名健美选手出没咧,肌rou比他壮上数倍的比比皆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做为一个孩子都生过两个的熟女,见到养眼画面,多欣赏几眼也是正常,更别说杜丹对这档事相当大方。只是眼前这个不省人事,对着个也不知活不活得下来的裸男意yin也太可怖,她又不是飢渴的变态……

    白了自己一眼,她集中精神,迅速替这名裸男将身子擦过,穿回衣物,最后,用手指沾了水,替他润脣。

    做完这些,才又出门去。

    外头传来阵阵香气,杜丹找到了香气来源,一名面黄盘发,身穿灰色粗布衣,头上还绑了布巾的妇女,正蹲在灶前看照柴火。

    「张大姐。」

    「杜娘子起来了。」张氏抬起头,瞧见杜丹,朝她招呼道。「妳相公可有清醒?」

    杜丹笑得勉强。「没醒呢,不过脑子不烧了,应是有转好。」

    「难为妳了。」听见同样答案,张氏轻叹。「大源和小虫刚进山里了,我有交待大源看能否猎些野味,若妳相公醒来,也好补补。」

    「让张大姐费心了。」

    「没的事。」张氏笑道。「妳便与妳相公放心住下,咱们这儿过得不怎样,可吃顿饱饭,保你们夫妇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给熊大哥、张大姐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麻烦便不会应妳。应了妳,妳就安心住便是。」张氏佯怒地拉高些音量。

    杜丹只能连声道谢。

    水煮开,张氏煮了些象是面疙瘩的东西,佐了叶菜和rou末,盛了碗给杜丹,杜丹吃得香。

    这个叫九枝里的地方是她前天摸瞎摸过来的。

    那时她是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浑身恶臭狼狈的找上门。

    说是两夫妻路过清艹,被贼人追,因不识路,慌乱中不小心摔下坡,丈夫还撞着脑袋晕死过去。此前已走了两天路,才终于寻到人家,请主人家让他们夫妻俩借住几日。

    被找上的屋子就是张氏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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