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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以后都八点了。 撂下筷子,谢兰生看看手表,跟莘野说:“莘野,想不想去灯会看看?” “灯会?” “对。”谢兰生说,“圆明园有元宵灯会,报纸上说十点关门,咱们如果现在过去还能逛上一个半点儿。我本来想,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不去,现在咱们都吃完了,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莘野自然没有不从,点点头:“好。” 就这么着,他们开车又到西边。莘野出发到澳洲前把奔驰车还回去了,但回来后又从车行换了宝马来开,也挺新,他说之前那辆被租走了。 等莘野把宝马停在圆明园的停车场后,谢兰生带莘野跑到售票窗口买票交款,接着进门,开始看灯。 正门里边有道假门。假门上,两条金龙正在戏珠,黄澄澄的,非常好看。 穿过假门,主干道的左右两边是两大片红灯笼墙,再向里走,大红灯笼便变成了黄色宫灯,而红灯笼被一排排地悬挂在道路上方,于是,人的头顶是红灯笼,而两边是黄色宫灯。人每经过一个灯群都能看到新的灯牌,上面写着吉利话儿,比如“万事如意”“国运昌盛”。 “莘野,”谢兰生一边说一边讲,“在清朝呢,每逢正月,圆明园都会布置成百上千的宫灯,各个皇帝都爱来这过元宵节,山高水长。” “嗯。”莘野感到有些新奇。 进入“皇家灯区”,他们发现,在凤瀛洲的水面上,古圆明园最宏伟的一组建筑“方壶胜境”被工人们“还原”出来了,五颜六色,十分璀璨,谢兰生的眼前既有1860年的火光,又有1996年的灯光。 而走过了皇家灯区,便进入了“民间灯区”。这里,上百组灯绚烂夺目,有“鱼跃龙门”,有“百鸟朝凤”,有“太平有象”,有“福禄寿喜”,有“五谷丰登”,有花草树木,有京剧脸谱……都好看。谢兰生在上中学时跟着父母看过灯会,感觉现在精细多了。 接着就是“现代灯区”。它用灯来展示进步,有“东方红一号”发射,有……谢兰生跟莘野解释:“东方红一号是中国首颗人造地球卫星”“而这个是……”莘野只是静静地听。 等到走到荷花池边,舞龙舞狮就出现了。 谢兰生与莘野两个看人舞龙看了半天。 再往里,是“猜灯谜区”。一个一个彩色纸条被悬挂在花灯之下。因这会儿已经晚了,彩纸基本都被撕了,仍然挂在花灯之下的全都是顶级难度的。 “唔……”谢兰生他打算把还挂在这的都瞧一瞧。 莘野也看,微微蹙眉。 谢兰生只觉得好笑:他老公又不明白了,又看不懂了。 结果,才只看到第一道题,谢兰生就猜出来了。 谜面是:【二十四桥缺一女郎。】 他在手心写写画画,而后突然叫说:“‘甍’嘛!!!” 莘野:“???” 谢兰生就讲给他听:“喏,二十四,是廿四,桥呢,是秃宝盖加上瓦片,蛮形象的。缺一女郎,就是廿字去掉那横,于是是‘甍’。” 莘野听了沉默不语。 谢兰生就笑:“它意思是房屋、屋脊。” “嗯。”莘野记住了。 “好了好了。”谢兰生把那道灯谜扯了下来,一路跑到主办方在荷花池边的礼品点,交上字谜,说:“这个是‘甍’。” 一个姑娘查查答案,而后笑了,说:“恭喜呀。”说完,她拿出来头奖奖品——一个宝塔花灯。 宝塔原型不知是哪,通身都是大红色的,宝塔里面点着小灯,让塔变成橙红色了,又艳丽又温暖。谢兰生猜宝塔里有两节电池正在运作,也不知道能亮多久。 宝塔带着一根红线,一根提棍,谢兰生就提着宝塔向灯谜区远远望去。 唔,没有莘野。 他又看看左边、右边,莘野还是不见人影。 “怪了……” 谢兰生又转过身子,向出口的路望过去。 这回,看见了。 高高大大,气势压人,莘野还是那么显眼。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只有他是独一份的。他正穿着黑灰色的呢子大衣、马甲、衬衫。 这条路跟门口的路在布置上是一样的。漫天都是大红灯笼,一排一排,一片一片,两边则是黄色宫灯,方方正正,古典优雅。红色的顶,黄色的墙,莘野就在最耀眼处。他旁边,圆明园的荷花池中,龙船的灯也大亮着,而深邃的北京夜里,天边满月正高悬着。 谢兰生心突地一跳。 在这团圆的日子里,在“在一起”的这一天,看着站在灯组当中正在等他的莘影帝,谢兰生就忽地想起写上元灯节的那首词,最有名的,写上元灯节的那首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虽说阑珊是暗淡处,可谢兰生还是感觉这句词跟此景很合。 谢兰生笑笑,提着宝塔走了过去,跟莘野显摆:“看,我赢下了一个宝塔!” “嗯,”莘野拿着柏林金熊,“好厉害好厉害。” “哈哈哈哈!”谢兰生开心了,靠着莘野向出口走,有些安心也有些懒散。 离开路上也有一些元宵花灯给游人看,不过大多是各企业赞助灯会打广告的,比较一般。 ………… 离开圆明园,谢兰生又坐进车子,一手拿着金熊,一手提着宝塔,让莘野把他送回了家。 因为刚刚才在一起,莘野送谢兰生进楼。 结果,谢兰生才刚刚踏上第一层第一个个台阶,就“唰”地转过身,看着莘野。 莘野收脚,也抬起头。 谢兰生把宝塔花灯仔细立在旁边扶手上,不知怎的,一对恋人就拥抱着吻在一起。 谢兰生家是老房子,一级台阶非常高,这样一站,谢兰生比莘大影帝还要高出一点点去。 谢兰生一手握着他的金熊,轻轻环着莘野的肩,让熊的脸冲另一边,一手扣住莘野后脑、插入莘野黑发,低头,接吻。 而莘野而扬起颈子,一手抚着谢兰生背,一手扶着对方的胯。 这个吻并不算深入,舌尖缠绕,浅尝辄止,带着温柔以及缱绻,还有告别的不舍。红色宝塔散发微光,映在他们的侧脸上。 一个吻后,又是一吻。他们两个反反复复大概缠绵了四五次,才分开了。 谢兰生的刺激感比第一次时少了点儿,但还是觉得刺激,头发麻到尾巴根儿。 “行了,12点了,再不回去又挨骂了。”最后,莘野把立着的红色宝塔让谢兰生拿在手里重新提着,整理了下他的头发,“咱们周日庆功宴见。” “嗯,庆功宴见。”谢兰生又笑了笑,挥挥手,提着花灯转身上楼,红色宝塔照亮了他回家的路。 在走过二楼转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