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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赠送了临别礼物,是剪纸。 她竟然用一个晚上剪出来了12份礼物,分别送给主创人员。因为马上到兔年了,剪纸上有两只兔子,中间则是一个“福”字,下面写着“圆满”二字,其他地方都是花纹,非常漂亮非常好看。 “哇!!!”小红又叫,“柳摇jiejie,你好厉害呀!!!” 柳摇又是温柔地笑。 谢兰生问:“柳摇,问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柳摇则是笑着回答:“应该还是回人艺吧。等在欧美拿奖再看看接其他角色。” “拿奖可是不一定了。”谢兰生的目光认真,“但只要照这样下去你肯定是大有发展的。” “谢谢谢导。”柳摇说,“我好开心,真的开心。” “嗯。”谢兰生又说,“那咱今天分开以后要庆功宴再重聚了,如果可以庆功的话。” “好呀。” 因为见过柳摇痛哭,谢兰生怕对方一闲又会觉得非常孤单,找到机会对小红说:“小红,你跟柳摇要好,以后经常叫她出去。吃饭、逛街,什么都行。” 小红:“好的!” “嗯。” 谢兰生想,他自己是一个男人,不可能约柳摇出去,但小红跟对方要好,多玩玩儿是没问题的。他也可以组织活动,让大伙儿都散散心。 他们打了两辆“大发”到门头沟的戒台寺。 戒台寺的人并不多,清幽、肃穆。一踏进去是山门殿,两边两座大石狮子,后面则是钟鼓二楼和天王殿、大雄宝殿等。谢兰生并不大相信,却很敬畏,带着大家一一拜过,祈求有好结果。他并没有求名求利,只是说,希望他的这部电影能被看到、能被思考。 小红说了,这里很灵。谢兰生也听人说过,八国联军入北京时那里曾是避难之所,因此,很多人都相信,戒台寺的神佛厉害,可佑人们躲过劫难。 戒台寺最重要的景是戒台殿,在后面,大殿内的明代戒坛被誉为“天下第一坛”,可授最高的菩萨戒,还曾为几代皇帝受戒。戒坛很高,汉白玉制,周围刻着113尊戒神,十分精美,十分华贵,坛顶则是佛祖的塑像,显得巍峨而又庄严。 绕着戒台走了一圈,谢兰生还挺感动的。他虽然并不信神佛,但他抱的一些想法跟这儿有共同之处。他也觉得,自己来这百十来年,不是为财,不是为名,而是需要不断修行、需要不断成长、需要追求透彻。 戒台寺的另一景观就是院内的松树了。这些松树形态各异,微风吹来松涛阵阵,有龙松、凤松、千佛阁前甚至还有一条长长的奇松大道,上面有五大奇松。 小红拿着一张地图,带大家去“许愿树”,说:“超级灵的!” 谢兰生又十分宠溺,说:“好,好,超级灵,超级灵。” 去许愿树的路上,他们一行被好两个金发碧眼的拦住了。对方夫妻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英文,莘野听了微微皱眉,对谢兰生说:“他们有个坐轮椅的。你们几个先过去吧,我帮他们去向庙里咨询咨询该怎么走。” 谢兰生说:“嗯,好。”说完向后挥了挥手,带着别人继续走了。 许愿树上挂满红条,个个带着真诚的心。 许愿树下卖红丝带的老人家对他们说:“先买根儿红丝带吧,先把心愿写在上边然后挂在树枝儿上,这样心愿能被记住。” “唔?”小红明显十分动心,“那,来根儿!” “很灵的。”老人又说,“我这什么样的都有,有祈求身体健康的,有祈求姻缘美满的,有祈求学业有成的,有祈求事业顺遂的,有祈求家宅平安的,有祈求夫妻和睦的……” 小红要了“求姻缘”的,又招呼剧组的大家也都过去挑一挑。谢兰生见柳摇没动,到最后了还在杵着,推了推她,问:“不信这个吗?” “也不是。”柳摇笑,“只是不知该求什么。” “那就选个不带字的。”谢兰生帮她要了根,非常真诚地看着说,“可以只写‘万事如意’这种比较概括性的。”谢兰生也知道,她想要姻缘,但又不敢要姻缘。 “嗯,这样好,谢谢谢导。”柳摇果然拿起水笔,在上面写“万事如意”,迈开步子跟着小红去许愿树那边挂了。 经过这么几句对话,其他人都挂回来了,卖红丝带的桌子前就谢兰生还在买了,他随口问:“能买俩吗?” “不要不要,好好挑挑。”卖红丝带的老人说,“神仙不喜太贪婪的,第一个愿是最灵的!” “哦……” 头个心愿才灵是吗?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谢兰生也不自觉地对于传说敬畏起来了。 谢兰生在刚才看见于千子和华国光都写“求拿到金熊”,觉得再写挺重复的,也挺没必要的,拿着钞票有些犹豫。 别浪费吧? 而且,说实话,一个算什么呢? 他突然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依稀还记得感觉。 他在告别“酒窝姑娘”那时候的如释重负,枕着莘野肩窝睡觉那时候的安心、踏实,还有……甜蜜。是的,甜蜜,心酥酥的,麻麻的。当时心尖千头万绪,但是,是自己这26年来最激越的一个瞬间。他终于能名正言顺吻他、抱他、碰碰他,心中似有猛虎出闸。 也许可以试一试吧。 莘野向他射过来的一支支箭带着毒液。十面埋伏。也许,他早已经闯不出去了。 众人已经都离开了,小红小绿在大声喊:“谢导谢导!您麻利点儿!”他们看见他们谢导连笔帽都还没拔了。 兰生回头应了声儿,有些着急,有些焦虑。结果,没等想好要怎么说“不会后悔”这个意思,谢兰生就莫名写了“百年偕老”四个黑字,又在丝带下半部分署上名字“兰生”“莘野”。 写完他又觉得不妥,觉得好像太笃定了,可是小红才刚催过,这时候也来不及再换再想了,于是索性破罐破摔,去许愿树挂红条了。 嗯,要唯物,不能唯心,谢兰生想:只是一个条子而已,夸张点就夸张点吧。 可话虽然是这样说,他却是选了一个高高空空的好位置,踮起脚尖,万分小心地将丝带绕在树木的枝丫上,打了个结,想一想又打了个结,还拽了拽,确定丝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吹下来,本能一般希望自己的愿望能得到庇佑。 许完愿望,剧组的人一个一个走到主路,小红小绿看看表,说:“许愿许了20分钟!咱们应该回酒店了。可……莘大影帝还没来呢!他下午要去机场呀!我们刚才竟然忘了莘大影帝没在这了!” “嗯……”谢兰生刚思考策略,就见莘野转出来了。 莘野看着他们几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