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人x荧】犬 - 一
旅行者一如既往在周一来到社奉行。还差最后三个任务，她就可以拿到社奉行承诺予她的酬谢——一对新的漂亮飞行翼。 对于旅行在提瓦特大陆居无定所的旅行者而言，一把趁手的武器或一对结实漂亮的飞行翼无疑都是诱惑力很大的奖励。 斑目百兵卫交接完任务内容，欲言又止。 旅行者向来心思细腻，看出他的为难，停下脚步等待。 “旅行者......我们神里大人另有事拜托，可否随我去一趟呢？” 荧的目光往手里的三个委托上飘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拒绝，飞在半空中的小家伙已经眼睛发亮了：“会有很多摩拉吗？” 比起摩拉，旅行者还是更想要亮晶晶的石头、传奇的武器和设计精美耐用的飞行翼。不过对方迫不及待地点了头，荧也只好咽下了嘴边的拒绝，随斑目百兵卫去了神里屋敷的深处—— 什么？派蒙？派蒙已经被引去吃仆役新买的糕点了，一秒钟也没犹豫，更不要说陪旅行者去了解任务内容了。 相比去见神里家这位家主，派蒙更乐意去吃东西。理由除却她本身就热爱美食，更因为神里绫人是一位看起来年轻和善但第一眼就让笨蛋派蒙也意识到不好惹的角色。 他此刻坐在垫子上喝着热茶，仪态带着自小训练出来的优雅，神色放松慵懒。 见旅行者进来，神里绫人微笑着摆摆手，斑目百兵卫便识趣地告退，留下荧一个人。神里绫人目光落在她身上，请她落座在对面。 旅行者见过的大人物已经很多了，单单只说稻妻境内就有影这样的顶端存在，但面对神里绫人的感觉更紧绷——有时候，人比神更复杂，尽管之前他们已经有过短暂的合作交集。大人物们各有各的立场，介入过深有时候也不是太好的事情。 但这次，神里绫人口中吐出的话却让人不明就里。 “你最喜欢什么动物呢？我最喜欢的，大概是狗。” 旅行者面露疑惑。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有一瞬间，旅行者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尤其是他立刻云淡风轻地摊开桌上的卷轴切换了另一个话题。 “旅行者，你来了。我这次找你，是想请你与我一同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大概真的是错觉吧。 旅行者的美德之一便是“不求甚解”，不多过问不必问的事情是她的职业习惯。 事情很简单，社奉行最近查到一伙搅乱近日将办的重要祭典的乱党，此人已经被终末番锁定，但在捕获的时候出了纰漏——余党中有人精于易容，途中伪装路人的面容开着船从刃连岛向北逃窜到某个小岛。那边在古代有一片岛群，后来因为魔神战争的缘故，建筑被上涌的水位淹没得七七八八，只露出部分楼房可怜的房顶。终末番只得通知人来寻找解救无辜受害的路人，于是跟丢了。 但这样的事，每个祭典活动都免不了。旅行者心里盘算着非要自己来不可的理由。 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神里大人神色肃然，从刀架上抽出一把深蓝色为主体气势凌人的剑——那正是他的爱剑波乱月白经津，出自经津传名匠之手。 他以绸缎轻轻擦拭刀身，淡淡地问：“以您的聪慧，想必现在也心存疑虑，比如，为何偌大的稻妻，偏偏要请您这样的旅行者来介入这件事呢。“ 旅行者沉默不语，默认：她虽然并不急切于知道答案，但也不介意在开始任务前就可以理清疑惑。 “沉没的岛屿......大概每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传说吧？” “从神里家所知不多的部分来看，那是一位曾有诸多拥簇之魔神的旧址。随着魔神陨落，这片岛群也跟着沉落了。恐怕里面还有残存的力量。我不确定终末番是否能应对里面的危险，但如果是曾经击败过蒙德风魔龙和璃月魔神的旅行者，胜算就大得多。” 经历过这些困难的旅行者的确对再进入一位魔神的旧址并不畏惧。虽然她并不认为魔神旧址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理解社奉行大人对保全自己势力的谨慎。 魔神的旧址比想象中朴素，露在海面外的只有半截屋顶，门柱上左右对称地刻印着威武持刀的犬族。想到稻妻多有非人类之族，看来这位已逝魔神最后呈现的形态并不一定是人。 继续深入时其余人便不再跟随——里面的危险难以预料，派蒙倒是留恋旅行者不愿意分开，但在终末番于殿前支起锅炉架起临时营地终于难以抵抗食物的香气。 “旅行者，你可千万别去太久呀！！我，我在外面烤好堇瓜等你！” 白色的飞行物说完就扑向了热腾腾的锅：新鲜下锅的虾仁正泛起鲜嫩的淡红。 “不会太久，我们先进去探一下结构，出来再仔细规划一下二次进入的人员。”绫人安抚道。但，大概派蒙并没有听到——她完全被汤锅的清香迷住了。旅行者叹了口气，率先进入了破旧的魔神旧址，来不及注意绫人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 魔神的威仪似乎还留在这个衰败的地方。尽管只走到大殿，但已经能察觉一些旧日的恐怖威仪。稻妻的木制建筑自古以来很多，这个地方却让人怀疑结构几乎完全是石制的，更为特别在于，它呈现一种被吞噬的状态，就像是以深处的某个地方为中心往外活生生地将一整个硕大的球形区域整个鲸吞进某个异空间。 旅行者将剑尖对着那个巨大的球形空洞试探了一下，刺入的部分抽回时还在，完好无损，只是在送入之刻空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扭曲。从表面看起来，这个球状空间空无一物，但实际上似乎并不如此。 绫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与旅行者交换了一个眼色道：“看来这里有一个结界，里面是另一个空间......至于里面是否安全，恐怕目前不好论断。” 两人还没拟定好对策，空间开始不稳定地摇晃起来，球状空间的边缘出现rou眼可见的锯齿——球在膨胀往外扩张！两个人逃跑已来不及，绫人索性伸手抓住旅行者的手腕一起冲了进去。 里面倒是与外面对应上了，正是同样风格完整衔接上的另一半。一只约两三米高的巨兽蛰伏中央，看起来是狼。 或者…狗？ 旅行者揣测的时候，绫人兀自放开了她的手腕，突然开口。 “其他人呢？” “当然是被我吃干净了！不然我怎么在这里等你三日呢？”巨兽开口道，语气中满是讥讽。 “等？你早就预料到他会追来？” 五十年前被神里家赶尽杀绝的天狗一族的仅存后裔，如何能不亲自来处理呢？还有这位…” 尽管对面是一只兽类，旅行者依然从中读出了某种愤怒与嘲讽。 “不必多言。”神里绫人深深看了一眼旅行者，突兀地打断，抽出波乱月白经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里绫人，你也会如此胆怯吗？也罢，你们今日都要死！就在这安朵斯的旧址里，全部痛苦地死去吧！” 旅行者对上绫人沉静的目光，虽然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但来不及慢慢厘清，抽出剑来随之而上。尽管略费一番功夫，幸于魔神后裔的力量终究继承有限，两人还是扎入这终焉之天狗的心脏。 孰料他临死之时，忽然暴起死死咬住旅行者的腰。 怎么会……这么疼…… 腰大概已经彻底被尖牙穿透。 旅行者目光渐渐涣散。 耳边是巨兽狂妄意满的笑声——多么奇怪，它要死了，却好像得偿所愿一样痛快。 倒下前，绫人抱住了滑下去的旅行者。她看见绫人表情复杂地望着她，宛如紫色蔷薇一样的眼眸柔软而深邃。她还看见他手上的血，全是她流出来的，竟然有这么多，难怪她的大脑越来越混沌。 混沌…… 只剩无尽混沌。 她闭上眼之前，只来得及看见漆黑的天穹上一轮圆满的月亮。 旅行者醒来的时候是白日。 她躺在被窝里，四肢仍然很沉重。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她受了那样重的伤。 但当她观察四周，却发现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派蒙？派蒙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宽阔？为什么……看起来像在神里屋敷的深处？ 一个高大的男人笑着跑进来，看见她时明显一愣，然后把她托了起来仔细观察。 这不是…托马吗？ “旅行者醒了！” 隔壁的门拉开了，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个飞来飞去的白色飞行物。 ……绫人？派蒙？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切都变得这么大？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竟然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啊。 她变成一只小狗了。 绫人很自然地从托马手中接过来揣在怀里，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解释当时的情况。 总而言之，天狗一族有一个很特殊的同化能力，再这样下去，她也会变成天狗。但好在神里家早有对此的记载——毕竟是多年斗争的老冤家了——取雷樱树开的花入药可以缓解症状，但完全和常人一样不太容易，恐怕会有些许后遗症。 目前是治疗的第一阶段，她这个月里大概都还会是一只小狗。 绫华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道：“旅行者这样也很可爱呢。”派蒙叽叽喳喳地嘲笑旅行者居然有一天会变成这样，托马在旁边拆台说派蒙当天可是吓得一直哭，死也不愿意相信旅行者变成了一只狗。 绫人仍然把她抱在怀里沉默地抚摸她的背脊，看着远方，意味不明。 她的脊柱不习惯这样缓慢的抚摸，手的温度经过宛如过电，她难受地扭了扭。 可惜她的异样在一片热闹中实在不起眼。 夜色降临后她被放在了绫人的房间里：据说绫人恰好月余前定了绯樱绣球碾成汁做的特殊涂料刷过墙，正适合压制她的病情。 她被置于绫人膝上，暖色的灯映在绫人看书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色块。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淡淡一笑拍了拍手，门外便传来一个声音：“大人？” “拿点排骨来。” 很快一盘排骨生rou便端来了。 她难以置信，但更难以置信是血腥气入鼻竟然如此美味，轻而易举勾起她的食欲。 “荧，翻过肚皮来。” 他含着笑挠着她的下巴，宛如真的在哄一只小狗。 这样轻浮的语气让她感到一阵怒火。 她没有动，即使真的很饿了。 “第二遍，翻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绫人的目光冷了一些。 到底是哪里变了一点点？分明还是那对没有眉峰的和顺眉毛，还是那双淡紫的柔和眼眸，唇角甚至还噙着一点点笑意，但整个人突然就显得危险起来。 他落下的阴影罩住了旅行者。 旅行者感到些许的害怕。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小，他两只手就能完全按住这只小狗的躯体。但旅行者咬着牙没有动。 绫人失去了耐心。 他按住她的脑袋，旅行者的四肢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冰冷的地板硌得人十分难受。 她忽然想哭，但看起来小天狗的眼睛只是微微湿润了一点点。 “翻过来。” 神里绫人开口道。 钳制松了一点点，大概是给她一个机会。 她迅速而狠狠地咬了他的右手一口。 他些微震惊之后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几个人见过年轻的神里家家主大笑的样子吧——虽然旅行者此时并不愿意见到。 他拎起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捻起一块排骨故意放在她鼻子前晃动。 动物的本能驱使她渴望眼前的血rou，但为人的理智又让她始终不愿意屈服。 “世界上应该还没有几个人体验过被天狗咬一口吧。”神里家家主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被小天狗咬出的血淋淋的口子上，含笑加大了拎住她后颈的力道：“不知道被天狗咬了会不会让我狂犬病呢？真不愧是提瓦特第一的旅行者呢，即使变成了这样还是如此顽强。” “饿了这么久，真的不想吃吗？主动翻过来让我摸一次就喂你。” 她定定地看着那块带着血的排骨。 肮脏的血从绫人白皙的指尖滑落，让她饥肠辘辘。 他的手也看起来很好吃。 圆润的带着粉色半圆的指甲，分明的骨节和青筋，修长的骨骼，细腻的保养得当的皮肤。 血把这样一只手污染了一部分，他却浑不在意。 这一晚，旅行者最终还是带着饥饿入眠。 煎熬才刚刚开始。 白日，绫人以晚上喂过旅行者为由不让旅行者摄入食物；晚上，绫人逼迫她主动翻肚皮给他看，否则不会给予食物的奖励。 第七天连水也撤下来。 旅行者终于扛不住，心如死灰地翻过来毛茸茸的身子露出肚皮。 手落下的时候她僵硬了一下，温热的手掌缓慢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毛，一直到她彻底放松下来。 翻过来让人摸好像也没有什么。甚至被抚摸的感觉很舒适，安逸到让她昏昏欲睡了。 绫人难得一眼能看出来情绪，嘴角含春地捏着排骨喂她，手上的伤疤已经结了痂。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轻轻地舔了一口那块伤疤。 青年的喉结滑了一下，指腹划过她的脊柱，目光柔和。 “荧……” 微妙地和好了。 天狗同化病症的治疗还在进行。 雷樱树的花晾成干花送来一碗一碗让她喝。 作为一只狗，花茶便不太有吸引力了。 绫人便要逼她喝下去。 变成狗以后她好像性格坏得多，绫华劝她她也抑制不住地暴躁。 绫人听见绫华苦恼地回报，也不威胁她，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安抚meimei道：“那我晚上抽空喂她吧。” 旅行者身子僵住了，赶紧大口喝了起来。 绫华不曾深想，捂着嘴笑出声来：“咦？哥哥好厉害！旅行者最近连我都凶，却听哥哥的话呢。” 晚上，旅行者趴在绫人的膝头发抖。 绫人的手指插进她长长少许的毛发里，柔声道：“以前我就想……你与绫华这样亲密投缘，是否也会对她的哥哥留心呢？……恐怕是没有吧。” 旅行者欲哭无泪。 “今天就教小狗一点新的东西吧，坐下，手伸出来。” 旅行者一动不动。 无论绫人是想怎样，这个动作无疑十分羞辱。 “你也不想再吃太多苦头吧。” 她犹豫片刻，讨好地翻过肚子用头蹭他的手。 至少，不要再被要求别的更耻辱的动作。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旅行者垂下眼，再次蹭了蹭他的手心。 “很可爱，但是不是我要的。” 绫人优雅地拿起旁边的一块早就放好的湿手帕，把她的头按在地上。 又来了，会被按着一直到屈服。 她麻木地想。 然而绫人却是拉开她的后腿，用湿手帕毫不留情地擦拭她的肛门。 她弹射了起来，试图挣扎却完全不是人类的对手，徒然地被按着，感到屁股上湿润而不适。 还有一种微妙的生理上的爽，伴随着铺天盖地涌来的耻辱。 “你可以不配合，我明天会在众人面前再演示一遍。” 旅行者意识到这件事完全可能发生，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失去了力气，驯服地坐下伸出了爪子。 距离事件发生可能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天的月亮特别圆。 绫人把她抱出来坐在庭院里。 月光清冷洒在她身上，她却觉得燥热。 她在地上打滚，绫人出乎意料只是袖手旁观。 不知为何，她对这种冷淡生出不满，明明他对她之所作所为完全称不上正当，她本不应该对他抱有期待。 她晕过去片刻，再醒来的时候裹着浴袍在温泉里。 绫人靠在她旁边，目光很深。 她好像恢复人形了。 但绫人就像她还是小狗一样，轻轻地挠着她的下巴。 更奇怪的是，她全身发烫，不明所以。 这如同羞辱一般的行为竟然变得有些撩人， 触摸到皮肤的地方痒之外生出几分旖旎。 见她还愣着，绫人轻笑一声，手绕过她的腰握住了什么。 尾巴？ 尾巴！ 她怎么还有尾巴！ 夜色里，绫人的声音突然显得很有磁性，牢牢地抓着她的耳朵。 “有感觉哪里很奇怪吗？” “我…为什么有尾巴？” “还有别的吗？” 绫人的笑里似乎有什么别的意味。 怎么这么热？ 为什么下半身感觉很奇怪？ 她夹紧了腿，感觉间断的热流正从腿间涌出。 旅行者裹紧浴袍，慌乱地爬上岸。 绫人随之上岸，不慌不忙。 “坐下。” 旅行者愣了一下，下意识跪坐下来，猛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狗而窘迫了起来。 神里绫人并不在乎她的尴尬。他俯下身子，直直地锁定着她的眼，漂亮的手撩起她的潮湿浴袍挤进她的腿间揉着阴蒂。 这回感觉变得真切了起来。 确实是热流在涌出来。 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 太怪了。这太怪了。 绫人欣赏着她的窘迫难堪，享受着她这一个月以来形成的惯性畏惧。 她不敢挣扎。 他紫罗兰一般美丽的眼眸好像融化了，漫天遍地都是迷人的紫罗兰。循着温泉的热风吹来什么花香，将她整个人熏得软瘫。她半个身子瘫在某个温热的怀里，维持着半跪，腿间一片泥泞。 “干得漂亮，狗狗。” 隐约听见谁的夸奖，什么yingying的东西从臀缝挤进来摩擦着腿间潮湿的蚌rou，蹭着她敏感的尾巴根，蹭得她整个人摇摇欲坠。 紫罗兰，铺天盖地的紫罗兰。 她仰着头吸吮着柔软的两瓣什么，呼吸困难，满眼都是某个人。 浅蓝蓬松的头发。 温和的眉。 此时此刻完全显示出柔软爱意的眼眸。 唇角淡淡的痣。 他最后收回手，指尖是藕断丝连的透明液体。 美丽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他揶揄道：“小狗原来是水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