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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下抽烟。修长的腿,靠着树干,一口口的朝天空吐着烟圈,俊美的线条让走过他身旁的女孩全都侧目。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他朝她晃了晃手表。 “真是鼻涕虫。”她扬起一个微笑。 “说谁鼻涕虫呢?”木枫扑过去将她一把搂在怀里。 “谁甩不掉,谁就是鼻涕虫。”她被他的体重压的难受。 他扯过她的背包,翻找。崭新的离婚证被他拿到手里,庄宇的承诺,呵。傅菁菁伸手去抢,“哎”木枫搂过她狠狠亲了一口,“这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你生日?”傅菁菁重复了一遍。 “对啊。”他将那个证书看了又看。 “抱歉啊,我,不知道。生日快乐。” “现在知道也不晚,何况还有这么好的礼物。”他趁机又啃了她一口,吧唧几下将她的脸亲的湿一块干一块。 “咦,”傅菁菁伸手使劲擦了擦,“好恶心啊。” “靠,你嫌老子脏。”他捏住她的小嘴,趁着她尚未合拢的机会,舌头翻搅了进去,浓烈的烟味呛进了她的口腔,舌尖和口中的津液交缠,就连两人身旁的空气都瞬间上升了两度。木枫得意的离开她微肿的双唇时,还勾起了一丝粘粘银丝。 “呸”傅菁菁啐他,使劲擦了擦嘴,“你要是不给老娘戒烟,以后都别吻我了。” “恩,这气度,这风范,适合做刑警的家属。”他厚颜无耻的贴上来,“又不是我想抽,你不给我碰,还不给我抽烟,做男人的基本权利全被你剥夺了,我还活着干嘛?” 傅菁菁快步上楼,“黄河没盖盖子,你可以去跳跳。” “有你这么教唆亲夫自杀的么?” “滚,我妈昨天刚醒,受不了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别口没遮拦。” 两人进去的时候,傅菁菁的母亲已经睡了,傅菁菁跑去护士站问了下情况,说是情绪还较为稳定。一旁两个新来的实习护士目不转睛的看着木枫,“傅小姐,这位是?” “我哥。”她比他回答的迅速,然后得意的看着他发黑的脸。 “有没有微信或电话?”她们两个目光灼灼,眼中闪着星星。 “有。”傅菁菁掏出手机。 木枫气的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搭着她的肩膀,凑到两个小姑娘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抱歉啊,两位美女,我这个人很变态的。” “长得好看都能被原谅。”两个小姑娘认定颜值就是正义。 木枫见过比她们更花痴的人,随即咧嘴一笑,“我最喜欢禁忌恋,比如说,和我这个meimei做做广播体cao之类的。” 不等她们有所反应,他就勾着傅菁菁大踏步走了。 “你真是恶心,你想带着luanlun的帽子,老娘可不要。”傅菁菁气得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腰。 “也不知刚才谁说我是你哥,说出去的话要负责,懂不?这叫因果报应!”他今天心情好,不和她一般见识。 自力更生(二) 两人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傅菁菁急忙推门一看,就见她母亲不知因为什么兴奋的笑着。 “菁菁啊,你来了啊,咱们什么时候回家?”母亲拉住她的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妈,过两天,等医院给你做完全身检查。” 母亲顿时又悲伤起来,情绪低落的坐到一旁掉眼泪。 木枫都看出来这情况不正常了,他戳了戳傅菁菁,傅菁菁跟着他走到门外。 “阿姨看样子,不太好啊。是不是睡了太久,有点,呃,没适应?” “可能不是。”她之前查过抑郁症的资料,她这种情况,倒是和以往不太一样。 “问问那个心理医生呗,他肯定知道。”木枫抬头看了看医院顶上的闪着的白炽灯,出于本心,他是不愿意傅菁菁和那个男人多接触的,但如果她母亲的情况恶化,可能会出现更糟的结果。 “对哦,我都忘了。”傅菁菁掏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你最近都在医院凑合?”他转移了话题。 “对。” “要住到我那么?” 傅菁菁沉思了一会,“不用了,我过两天去找个地方吧,可能,我妈这样子,暂时也回不去,先接她出院安顿下来吧。” “我那天遇见庄宇了,”他为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他说你还挂职在他们所,如果你申请律师证需要证明,可以直接到他那开证明。” “你们两还能有共同语言呢?真少见。” “对啊,共同语言就是你。” 傅菁菁笑笑,“改天再给你补过生日,你先回去吧。” “好。”木枫拉起她的手腕放到嘴边亲了亲,“你别太累了。” 她将他送到医院门口,朝他挥了挥手。 刚回病房就听见敲门声,林臻东站在她面前,带着关切的表情。 “林医生”她惊讶的看着他。 “我收到你的微信就过来了。” “打扰你休息了。” 林臻东看向她母亲,“让我和阿姨单独待一会儿。” 傅菁菁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有点坐立难安。 看了好几次手表,林臻东才推门出来。 他示意她跟上自己。 “阿姨的情况不太好,我初步判断为躁狂抑郁症。如果她身体没什么问题,最好能带她来我的诊室,做一次全面的评估。” “躁狂抑郁症?”她从来没听过这名词。 “简单来说就是混合性发作的精神疾病,也就是在躁狂发作的同时伴有抑郁症状。两类症状可以同时出现,也能在一段时期内交替出现。” “这个,很难治么?” “发病的时候是不受控制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以后也只能预防或者尽量减少发病的次数。” 傅菁菁痛苦的攥紧手指,骨节握的发白,“谢谢,我知道了。” 她坚强的令他心疼。 “明天如果有空,五点以后带她过去我那边。” 她犹豫了一会,点头。 暂时,只能帮她这么多了。 “不好意思啊,还麻烦您特意跑一趟。”她给他鞠了个躬。 “没事。这个病还是尽快治疗吧,拖久了对她对你,都是折磨。” ============ 太阳光从东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地上,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傅菁菁等在客厅有点不耐烦,走到林臻东的书架前,看了半响,恰好有一本抑郁症的书,她轻轻抽出来,翻开第一页。 也不知看了多久,治疗室的屋内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傅菁菁急忙跑过去,瞬间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林臻东的肩膀上插着一柄水果刀,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