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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乐颠乐颠的归家。 有喜事儿就得和家人分享,他搬出自个儿的小金库给家里人发零花钱,父母双亲各一百两银子,弟弟meimei各五十两银子。便是丫鬟小厮,都领到了几百文铜钱。 冯氏接着银子,受宠若惊:“炎哥儿,你不必给我钱,好好攒着以后给你媳妇。灵芝还小,也不需要用银子。” 这年头普通人家一年也就花用五十两左右,一百两银子委实是笔巨款。 周爹倒是淡定的揣袖子里了:“孩子的孝心,你便收下吧。” 周正擎将继母塞回来的银子又放meimei手里:“没事儿,meimei留着以后做嫁妆。” 周爹抽着烟杆子,斜觑他一眼:“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挺能的,老实交代,哪来这么多钱?” 周正擎无奈:“您都收了,才问我钱来路。安心吧,都干净的。我在江湖上行走时,遇到土匪窝就去挑几个,里面总有一些遗财,匪徒的头颅割下来也能去衙门里换银子。” 一来二去,就攒下这么多钱了。这世上再没有比黑吃黑更一夜暴富的买卖了。 周爹眯着眼:“我瞧你今天喜气洋洋,散财童子似得撒钱,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大家乐乐呗。” 这话说在周正擎心坎上,喜滋滋的想,你们可算发现了,真不枉我发这一通喜钱。 他嘴角的笑都止不住,抬着下巴装作勉为其难:“既然爹你问了,我便说一下,前几天我遇到一个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我媳妇儿了。你们心里有个数,以后我领回来,可别被吓一跳。” 周爹惊喜,以长子冷硬桀骜的脾性,还以为他对婚姻并无兴趣。没想到他自个儿碰上了,真是姻缘天注定:“呵呵,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开窍了!” 冯氏也追问:“炎哥儿,是哪家的姑娘?你若喜欢,我改明儿便去给你提亲!” 不是她夸耀,以继长子的人品才貌,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能娶。 周正擎:“这倒不急,我们刚认识,总得培养培养感情。就算我想,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以儿子的品貌居然也搞不定,周爹颇为好奇:“你看上的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若在街上相遇,想来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平日里约出来见上几面也不算难,但若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可得小心了。 周正擎:“八字都没一撇,说了也没意思。” 他也不能直接说,他看上的不是女人,总得给家里人一个缓慢接受的过程。 周爹听出儿子话语里的含糊,警告道:“你可得清醒点,京城关系盘根错节,毁人姻缘如结死仇,不要碰不该碰的女人!” 周正擎点头:“爹,人家清清白白,这点你安心。” 在家人那里放出了风声,冯氏甚至欢欢喜喜的筹划着装修新房了,周正擎便一门心思只盘算着如何尽快把媳妇娶进门来。 梁国并没有同性婚姻法,但树挪死,人挪活,办法总能想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叶莲生: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感谢在2020-03-2420:51:12~2020-03-2520:37: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向来之烟霞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瑞芮睿蕤枘桵緌蜹?50瓶;这里有一只野生的十一1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给你升官高兴吗? 叶莲生六岁净身入宫,能以二十六岁之龄,爬到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掌印太监的位置,心计手段一样不缺。曾有算命先生说他身负大气运,福泽连绵贵不可言,叶莲生也只当奉承话,一笑而过。 真有气运就不会当太监。 输在人生起跑线上的人,再怎么发愤图强位高权重,都不能说福气好。一切荣华富贵,都是不知历经多少苦难磋磨才得到。 叶莲生天生薄情寡义,不喜忆苦思甜,今朝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那便纵情享乐,何必管天何时塌下来。 他也没能力管,这江山是帝王与士大夫共掌,学富五车忧国忧民的文人墨客多的是,他一个阉人算哪块小饼糕。 偶尔良心发现,想伸手扶一把岌岌可危的屋脊梁柱,就被口诛笔伐,大张挞伐。 吃力不讨好,何苦来哉。 珠帘冷画屏,紫檀龙涎香。 叶莲生斜侧在梨花塌上,镶金嵌玉的烟杆子微微嗑在银盆中,口吐轻烟袅袅上升,氤氲迷雾映衬下的玉肤花貌,更显妖艳动人。 可惜现场没人敢抬头欣赏这幅绝艳的美人图,这位可不是能随意招惹的玉娇兰,而是散发魔魅香气饥肠辘辘的食人花。 曾经胆敢当面调笑折辱之人,坟头的草都已三尺高了。 富丽堂皇典雅精致的屋内,黑压压跪着一片尖帽白皮靴褐色衣杉的番役。此处挤满了人,却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这一跪,已是半个时辰,双膝僵硬颤抖发麻,但没人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叶莲生抽完了一袋烟,慢悠悠起身,侧旁便有伺候的小黄门躬身上前,小心翼翼接过烟杆子,脚步轻盈的倒退下去。 他在家中较为闲适,并未穿那一身黒鹤暗底蟒袍,只披了一件大袖莲花扣对襟罩衣。眉眼间懒懒散散,语调漫不经心,阴柔如毒蛇吐信。 “你们自己说,关押在诏狱里的人,都会被人劫走,究竟是失职大意到了何种地步?这事儿传出去,东厂和锦衣卫的面子还要不要?” 跪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个是东厂大档头卢笙,另一个则是锦衣卫千户郑成业。卢笙乃是叶莲生心腹,心里有底倒不慌,但郑成业已吓得体若筛糠。 脑门重重嗑在地上:“督公,卑下知罪,请责罚!” 叶莲生端起杯子,轻抿一口:“郑千户,你嘴上请罪,还不是让咱家保你性命。幸好李传文并未被逆贼救走,只少了他一个儿子,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圣上交代。罢了,谁叫咱家心软呢,你死罪可逃,腰牌可保不住了。” 郑成业哆哆嗦嗦的解下锦衣卫千户腰牌:“卑下自知罪责难逃,督公愿出手留我全家的性命,卑下……小人心满意足。” 叶莲生起身坤了坤腰:“行了,这事儿就到底为止,咱家累了。卢笙,规矩你懂,带你的人去刑房领鞭子。” 卢笙磕了个头,起身便出去了。 其余番役也似得了信号一般,齐齐躬身倒退出了房间。 郑成业离去前,在腰牌下压了一张银票。小黄门上前翻开一看,呲牙一乐:“干爹,这买命钱才五百两,这郑千户可真穷透了。” 叶莲生淡淡道:“锦衣卫又不是什么肥差,他能攒下这些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