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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嫣救助的。虽说最近关系缓和,但弃若嫣公主,转投失宠的大公主这种cao作……怎么看怎么像卧底啊! “哦?终于知道弃暗投明啦。”陈昼夜满意地一拉他的手,大踏步往临时起居的碧云轩走,“来,给你安排住宿的房间。” 叶朵脱口而出道:“殿下,请三思!” “没关系。”陈昼夜朝她一笑,“我们尤大人是个好人,对吧?” 忽然被发好人卡的尤子骁:“……” 幸亏行宫里物资齐全,陈昼夜找到总管,单独替尤子骁准备了生活用品。 “你走得这么急,该不会是临时背着我皇妹出来的吧?啧啧,这样可不大好,她要是上门来找我算账怎么办?” 尤子骁跟在不知想绕到哪儿去的陈昼夜身后,穿过树影重重的小路:“这件事是陛下下的旨,二公主殿下知道。旨意晚到了一些,我来不及收拾。” 背对着他的陈昼夜扑哧笑出了声,回头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尤子骁疑惑:“殿下?” 陈昼夜摆手:“没有没有,我在想象你被她用小拳拳捶胸口的样子。想到她现在气得不行,真是大快人心。” “殿下,您真的这么讨厌二公主?” 拨开树枝,尤子骁的眼前忽然开阔起来,这里是一片开阔的靶场。有宫人等着,为他们呈上各式各样的枪械工具箱。 “我不喜欢这个皇妹的事,事到如今,也不用再掩饰了吧。”陈昼夜抛给他一节光秃秃的枪管,“来吧,和我比一场,比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公主的冷情保镖12 砰砰砰—— 陈昼夜连开三枪, 皆中靶心。皇室子女都要上枪术课, 只是公主的水平如何,老师是不会强求的。尤子骁不记得昼夜公主有如此厉害的枪术, 当即说了声“殿下好枪法”。 “比起你还是差了点,对吧?”陈昼夜把剩下的弹匣递给他,一眨眼的功夫,尤子骁似乎连瞄准的功夫都没必要, 就射击完毕。陈昼夜没等到报靶的人过来, 就主动说:“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成绩一定能超过我,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秘密吧!” 尤子骁觉得自己似乎每次面对陈昼夜时, 都会无奈又好笑。也许是在行宫的缘故,他心里身份的枷锁渐渐放松:“殿下,您既然已经笃定结果, 为何还要拉着臣来比试?” 有话直说, 少点套路不行吗? 陈昼夜仿佛接收不到他的潜台词,依旧套路满满地说:“当然是因为你开枪的时候很帅啊。在紫国被刺杀的时候, 我就被近距离帅了一脸。” “殿下。” 尤子骁一拧眉, 陈昼夜就举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摆摆手挥退上来报尤子骁全中十环的宫人。待空旷的靶场上只剩他们两人, 她才说:“我是想说, 我已经知道紫国刺杀我的人是谁了。” “王若嫣的母亲是内阁大臣之女, 我说得没错吧?” 尤子骁点头:“没错, 这事殿下如果想查, 想必也不难查到。” 陈昼夜道:“这事便是王灵桐主使的。她深居在家,却能够动用王大人的势力,依我看,这远不是替王若嫣报复我这么简单。” 尤子骁气息一滞。陈昼夜察觉到他的失态,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说,你早就知道吧?” 他还试图隐瞒:“臣不知道殿下的意思。” “切。”陈昼夜无趣地瞥他一眼,“你就接着装吧,反正咱们心知肚明。不过,在行宫是难得的不受拘束休闲期,尤大人也少端架子,就和辉夜殿的其他人一样,可以吗?” “是,殿下。” 李荷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陈昼夜而十分过意不去,搬到行宫的第二天一早就过来说要服侍公主。晨起之后,陈昼夜让叶朵安排她在正厅等着,自己则穿上一身清爽的短袖T恤和灯笼裤,打着呵欠漱口。 “啊对了,芷兰,下次搞个规定,住行宫期间起床时间不得早于10点,谁先起来我要罚她的。” 浴室的滑门滑开,她说话时嘴边还带着一点牙膏沫,表情却郑重其事。 “好的,殿下。”张芷兰忍俊不禁,侧头看向6点就晨起来碧云轩值守的尤子骁。 陈昼夜一撇嘴,把滑门重新关上。等她出来,拍拍脸表示要去见李荷时,尤子骁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说:“殿下,恕臣直言,您今日的装扮——” “说了是休假!”陈昼夜转身对他竖起食指,“嘘,不许指摘我的穿着和行为,否则我就让韦栩他们把你赶出碧云轩。” 尤子骁虽未再唱反调,心里却颇为傲气地想,我要想回来,他们也得拦得住。 “哎,李阿姨怎么这么客气,还做吃的给我。”陈昼夜接过叶朵查验过的粥和小菜,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大快朵颐。 李荷拘谨地弯了弯唇角:“殿下喜欢就好。我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殿下对我们的恩典,我和悯兰终其一生都无法报答。” “客气嘛。”陈昼夜喝完粥,观察了一番李荷的脸色,一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李阿姨你坐下吧,我给你把个脉,看看你身体怎么样。悯兰说你去年生了场大病,元气大伤,我看看是否能开个药方给你补补。这玉山行宫附近就有药材种植场,你趁此机会,也正好调理一番。” 陈昼夜看着她这憔悴的脸色,心里也是不忍。她做不到像一些同行那样,把人工智能完全看成工具。至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要出现让她不舒服的画面。 在场的人都一脸震惊。 叶朵满腹疑惑:“殿下还对传统医学有所研究?” 陈昼夜摆出“我很神秘莫测”的表情:“皇室教育,博大精深嘛。你们谁帮我找个垫手腕的布枕。” 尤子骁&张芷兰:你怕不是在逗我…… 对于被公主把脉,李荷诚惶诚恐,不敢反对。其他人凝神静气,注视着陈昼夜抬起李荷的前臂,平放在桌面上,垫好布枕,然后三指覆上她的手腕。 “李阿姨,你是不是一到秋天就容易急性高热,气喘胸闷,甚至呕吐?” 李荷惊讶:“殿下,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陈昼夜一笑:“这种病叫秋燥,在大热之后,天气变凉,燥气就容易开始运行。” 两个贴身女官早就熟知陈昼夜的脾性,这会儿叶朵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问:“燥气是指上火吗?可是为什么天凉之后还容易上火呢?” “燥有两种,一偏于热,一偏于热,在临床上属于凉燥。里有云:燥金所伤,本摧肝木,甚则自戕肺金。所以,千万别小看秋燥,燥邪致病和五脏六腑都有关系,需要平心火,去肠热。有一味清燥救肺汤,治这个很有疗效,我开个方子,让他们去准备。” 李荷现在对陈昼夜已经是极度信服,连连点头道:“我自己熬药就行,不麻烦各位长官和女官们。” 陈昼夜笑着瞥过屋内众人:“我敢说,他们一个都不会呢,又没学过这些,我看还是我手把手教吧,大家都来学学,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