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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人,剧组让我通知你一声。” “别误会,并非金主不满意你,相反,金主很满意,他提出要包养你。” “这是支票,你还是先收下吧,毕竟……半年之内公司是不敢派任何角色和广告给你了。” 经纪人将支票递给顾悦微:“关于金主的身份,我这边不方便透露,不过只要你抓牢了这棵大树,钱来得至少会比你混演艺圈轻松。” 听到消息的那一刹那,顾悦微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命运这记耳光扇得她有些疼。 若她只是想要做只金丝雀,她何必趟入娱乐圈这趟浑水?!凭她的身材和相貌,她何愁找不到人包养?! 母亲的经历让她没办法相信男人,她决定自食其力,不只是为了那点安全感,还因为她想要活得体面,活得自在。 赔上了自己的清白,却只换来这么个结果,她愣愣接过支票,望着上面那嘲讽的数字,恼怒地想要撕碎它。却碍于没有喜怒形于色的资本,只好将满腹的不甘咽作嘴边一抹勉强的笑意。 支票,最终她还是收下了,只是她并没有就此认输, 当时的顾悦微一面接受了交易,小心伺候着金主,一面却根据金主的各项喜好和特征,暗中查证对方的身份,准备寻找突破口。 她没有别的本事,演技确实一流,她小心试探着金主的喜好,伪装成他喜欢的类型,渐渐获得他的欢心与信任。 三个月后,她终于查证出自己的金主并非什么投资商,而是华家一向神秘的二公子华旭。她暗自盘算,要如何从对方手上取得自己想要的资源时,却不知道,命运早挖好坑等着她跳了。 还是洲际酒店的顶层,还是那隔绝了天日的昏暗房间,男人的手指迷恋的在她身上留恋,声音却是冰凉入骨,“都说长得漂亮的女人可以比别人少奋斗一些,可你似乎并不愿享受这种安逸。” 顾悦微不知他这话究竟有何意味,费力思考着要如何回答,却只听到啪啪两声,房间的灯被打开了。 突如起来的亮光让顾悦微猛然低头,她还来不及去细看灯光下的男人究竟长何模样,下一秒,对方便蓦地甩出一沓照片。 那是一沓裸照,上面的女孩黑直长发、齐刘海,身体娇嫩而青涩,表情却麻木且成熟。 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十七岁时的她。 顾悦微捂住自己几欲尖叫出声的嘴巴,愣愣地望着照片,如同一下子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阳光之下,难堪至极。 “怎么,感到很意外?你想查我,却先被我扒了底细,这种滋味不好受吧?”男子一张张翻查这照片,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戏谑,“你倒是很让我意外呢,十七岁时便有那般手段,敢与虎谋皮。” 顾悦微大脑飞速转动着,却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和姿态来面对眼前之人,对方已经查清她的背景及为人,伪装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 她望着照片,身子不自觉地发颤,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岁时的那个夏天。 那年,继父欠下上百万高利贷跑路了,追债的人找上她们母女。有人拿着刀子将她逼到墙角,锋利的刀子抵着她的脸,要挟她母亲拿出钱来。 可惜,她母亲本就没什么积蓄,又吸食毒品,根本拿不出半分钱。 对方见她母亲哭泣求饶,吓得不似假装,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看着顾悦微的眼神越发狠厉,最后也不知谁吼了一声‘这妞长得不错’,几个人便拽着她,开始脱她衣服,打算一呈兽欲。 那时她恐惧到几乎瘫软。但脑袋还是清醒的。 似乎是意识到再没有人可以拯救她,她忽然冷静了下来,冲着领头的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你们这么做了,就再那拿不到钱了!即使你们买了我,我也不值那么多钱!这笔债你们便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也许是恐惧激发了她的潜力,那一嗓子,她吼地尤为顺畅。 领头的人见她一个小姑娘竟敢大放厥词,约摸觉得有点意思,于是问她有什么办法还钱,她心头怕得要死,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她告诉对方,她可以挣钱。 十七岁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很没有信服力,可是溺水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赌一把,有些事,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顾悦微忘了自己当年是怎样说服对方的,许是她眼中与年龄不符的镇静,许是她豁出去的气势,又或许追债人也别无办法……最终她保住了清白;只是被他们扒光衣服拍了一组裸照,作为威胁她每月按时还款的证据。 巨额的债款加上几年的利息,顾悦微如今不过只还了一小部分,却不料这事就被人翻了出来。 顾悦微看着华旭,不知自己是该缄默还是解释,对方却丢下一张支票,起身出了房间。 “我不喜欢不安分的女人,以后,你不用再来了。”开门前,他这般说了一句。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厉害关系,开口乞求道,“我可以不要支票,选择当初那样的片约吗?” “你还想混娱乐圈?”华旭转头,瞥了一眼散落床上的照片。 顾悦微瞬间了然,裸照的事如不能妥善解决,这必将是一个定时炸弹。可是,还有什么看上去正当行业来钱比娱乐圈快呢,她实在想不出。 “想要在这个圈子混,就拿出你的手段和本事,我没有义务帮你。”沉默间,华旭如是说了一句,关门离去。 顾悦微默默捡起地上的支票。以为这事终于告一段落。却不料,三日后,她收到了华联的解约合同。 华联没有给出明确原因,只说觉得她性格不适合混演艺圈,于是宁愿支付一定补偿金同她解约。 于是,当时她认定的唯一的出路;就这样单方面地,毫无征兆地被堵死了。 现在想来,哪有什么性格不适合,不过是有人以为她得罪了华旭,想要借此卖华旭一个人情罢了,可惜当初她还不太清楚现实社会里残酷的游戏规则;四处拖情,却忘了开口求华旭留她一条生路。 如今再遇到这样的事,顾悦微已经可以非常地冷静分析及应对了,只是当时的她却难免心灰意懒,埋怨命运的捉弄。 她明明她已经如此努力了,为什么命运却不肯不眷顾她半分,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戏弄她,让她在周而复始的憧憬与绝望中流血、挣扎。 是不是她注定逃不出既定的命理,终将走上与她母亲无甚差别的道路。 若是那样,挣扎又有何意义?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疲惫罢了。 念头一动,就像积蓄多年的潮水终于找到了一条河道奔流入海